除非秦玺让苏渔时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达。
但这显然不可能,苏渔会不会听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便是,他跟苏渔独处,再怎么也会有疏忽的时候,绝大可能是做不到时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若是被秦逸风钻了空子,后果他不敢想。
秦玺面色微沉,在想若是把苏渔送进宫。
送到陆太后宫里的可能性有多高。
看在阮软的面上,她应当会留下苏渔吧。
等他在宫外扳倒了秦逸风,再把她从宫里接出来。
“你在想什么?”苏渔见他神色有几分复杂。
秦玺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回屋吧。”
苏渔不依:“少骗我,你刚刚明明就在想事情。”
“我在想把你送进宫怎么样。”秦玺同她商量。
“为什么要送我进宫?”苏渔挑眉。
“秦逸风这次让你跑了,下次肯定不会给你跑路的机会。
他之前不知道阮软不是他亲女儿,对她就没手软过。
何况是你?
所以我想让你去陆太后宫里住一段日子。
等秦家倒了,再接你回来。”
“你要对付秦家?”
“嗯。”
“可你也是秦家人。”
“我不过是顶着秦这个姓罢了,跟他们秦家人不是一路人。
他活着,就容不下你。”
苏渔虽是厌恶秦逸风厌恶的要死,但到底没想过让秦玺对付自己亲爹。
她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秦玺垂眸轻笑,温热的指腹轻抚她脸颊:“也不全是为了你,还为了阮软。
你想想,他不死便不安分,隔三差五的出来膈应人多难受。”
“我知道,但是……”
但是苏渔并不想秦玺去做这件事,哪怕秦逸风真的该死。
秦玺倒是淡然,他道:“王姝在府上弄出了一个假秦娆,只不过被祁凉识破了。
你猜要是祁凉没有识破,他们想干什么?”
“想给祁凉送女人。”
“嗯。”秦玺点头:“这不是给阮软添堵是什么?”
“这倒是,他俩还真挺烦人。”
“所以,怎么看,秦逸风好像都不该留。”
“那要是扳倒秦家,你受牵连怎么办?”苏渔担心。
“受牵连也无妨,只要命在就行。”
……
打定了主意,秦玺当晚便给苏渔收拾好了换洗的衣裳。
盘算着第二天送她到陆太后宫里。
秦逸风的人则一直在府外潜伏着,愣是没寻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
翌日晌午。
秦玺带着苏渔出了门,上了马车后便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因着有阮软之前给他的腰牌,两人进宫倒是顺当。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陆太后宫外时,被门外宫女给拦了下来。
秦玺颔首:“秦家老三秦玺求见陆太后,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宫女看了秦玺一眼,又瞥了一眼苏渔,没见过这个姑娘。
陆太后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正要打发两人回去时,秦玺将腰牌递了上去。
“这腰牌可呈给陆太后瞧瞧。”
宫女接过打量了两眼,有些眼熟。
瞧着有些像之前九王妃的腰牌,她忙道:“秦公子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