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微微垂着眸子,神色不明。
苏渔言尽于此,也不敢再多说了,便一直站着没动。
片刻后,祁凉抬眸,神色清冷:“还不走?”
苏渔暗暗松了口气,刚要迈步出去,兀得又想起了什么。
指了指门外,道:“我也想走,但我前脚刚出去,后脚秦将军估计又得剁我手。
所以,我跟着皇上你一起出去。”
祁凉将画收好,眸色淡淡的看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苏渔赶忙狗腿似的跟上。
到了院内,便见秦逸风连伤口都没处理,就在不远处候着。
见两人出来,他赶忙上前:“皇上。”
祁凉神色寡淡的嗯了一声,迈步离开。
苏渔亦步亦趋的跟着,临走前,还冲着秦逸风扮了个鬼脸。
气的身后秦逸风脸色铁青,待两人离开后,他咬牙吩咐:“苏渔留不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人头带回来。”
……
到了将军府门口,祁凉看都没看身后苏渔一眼,跨步上了马车。
苏渔看着宫里的马车离开后,叹了声长气。
以前的祁凉虽然对她这个三嫂不见得多热情,但看在阮软的面上,起码还是说的过去的。
现在简直是彻底无视她了。
也不知道他带着画像回宫后,会不会想起阮软。
苏渔没在将军府门口久待,毕竟秦逸风这厮估计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她回身看了眼将军府的牌匾,拔腿就往苏府跑。
她前脚刚进屋,后脚,秦玺便面色焦急的回来了。
一见着她,便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你去哪儿了?”秦玺语气着急。
“将军府……”苏渔委屈。
“去将军府干什么?”
“秦逸风抓我去的,还想剁我的手。”
话落,秦玺猛地变了脸色:“他敢。”
苏渔咬着唇:“他真敢,还好皇上来了,不然我这手还真不在我自己身上了。”
秦玺又怒又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有没有受伤?”
“那倒没有,我本着不吃亏的原则,自己乖乖去将军府的。
不然,怕是少不了挨一顿打。”
听她卖乖,秦玺有些哭笑不得:“皇上怎么去将军府了?
他不是不记得阮软了,还会这么好心救你?”
“当然没怎么好心,我机灵,说我有他媳妇的画像。
他才出手救下我的手!!”
秦玺一脸了然:“然后呢?”
“然后我画了阮软,他说阮软是骗子。
我就顺着说咯,让他去查,不愿意查的话,就等着骗子回南越男宠成群。”
秦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倒是机灵。”
“就剩这点机灵劲了。”苏渔笑道:“他应该是信了一点吧,不然不会把我从将军府带出来。”
“嗯。”
秦玺倒是不担心阮软和祁凉之间的事,他想起阮软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苏渔的安危。
秦逸风今天能趁着他不在府上让人带走苏渔,下次就能直接要苏渔的命。
毕竟,他之前对‘秦娆’这个亲女儿都能下狠手。
何况苏渔这个毫无干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