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小宝在哭吗?”她蹙眉。
也不知道自己进来多久了,祁小宝要是饿了怎么办?有没有奶喝啊,愁死她了。
她在这边愁的不行,这头温萦也被祁小宝闹的头都大了。
小家伙醒了,哇哇大哭,怎么哄都不行。
“是不是饿了?”温珩问。
温萦倒是把这茬给忘了:“那她没醒,去哪弄奶给他喝?”
她看着温珩怀里的孩子,心里烦躁的很。
“去找个奶娘来。”温珩吩咐。
大晚上的又是大夫又是奶娘,温萦觉得这两母子是真的麻烦,想着法子折磨人这是。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温珩的面说,只得转身出门让人去找奶娘了。
祁小宝是真能哭,即便被温珩抱在怀里轻哄,他丝毫面子不给,闭着眸子哭的老凶。
姜瑶被着哭声吵醒了,她穿好衣裳寻着声音过去,看着温珩不太熟练的姿势,上前比划了两下手势,意思是她来抱。
温珩挑眉看她:“你会带孩子?”
姜瑶点了点头,她继母的儿子便是她带的,倒是会一些抱孩子的技巧。
温珩半信半疑的将孩子递给她,姜瑶小心接过,抱在怀里轻轻的哄。
他起先还有些不相信,但看着她这抱孩子的姿势,算是放了心,是个有耐心会带孩子的。
姜瑶哄了半天,祁小宝哭的没那么凶了,她蹙眉,想说这孩子是饿了。
但抱着孩子没法比划手势,她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温珩,不知该如何表达。
“去请奶娘了。”温珩开口。
闻言,姜瑶松了口气,抱着祁慕北继续哄。
大晚上的温萦花了大价钱找了一个奶娘,结果祁小宝这么一点奶娃娃是真犟,死活不吃奶娘的奶,哭的撕心裂肺。
奶娘面色尴尬:“这孩子是不是不饿啊?”
她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她奶过的孩子那也是不少的,像祁小宝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见。
他只会哭,温萦也不知道他是饿了还是咋了。
奶娘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没经验的,她将祁小宝放榻上:“看看是不是拉了,若是拉了孩子他不舒服也是哭。”
温萦没耐心听这些个东西,她道:“给你加钱,你帮忙看看。”
本来她付的银子就不少,这会儿再加钱,那就更多了,奶娘乐意的很,看了看,还真是拉了,给他换好尿布后,祁小宝的哭声依然没停。
温萦头都被他哭大了,要不是大哥盯的紧,她真想把这孩子扔出去。
忍无可忍的温萦直接出了门,温珩将人拦下:“如何了?”
温萦深吸了一口气:“不饿。奶娘换了尿布还是哭。”
“让大夫来看看,是不是病了。”
这一晚上净围着她俩打转了,温萦大步去找大夫了,片刻后带着大夫回来,还是拿祁小宝没辙。
“这孩子是来折磨人的么?”她问。
温珩眸色微深:“小奶娃懂什么,都这样。”
温萦觉得大哥真是变了,以前多冷漠一人,今儿被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怨言。
白月光的儿子果真不一般。
“那他一直哭怎么办?”哄也哄不好,阮软也叫不醒,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哭下去吧。
“你回去休息吧,孩子我看着。”温珩开口。
温萦叹了口气,想说今晚怕是睡不了了。
祁小宝不肯喝奶娘的奶,温珩便又将孩子接了过来,依然是有些生硬的姿势。
许是哭累了,祁小宝倒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温珩松了一口气,抱着他没敢动。
一旁的姜瑶比划了一下手势,示意他把孩子给自己放在榻上睡。
温珩压低声音:“好不容易睡着,我抱着便成。”
闻言,姜瑶点了点头,退出去了。
……
子时。
祁凉同秦玺二人偷摸进了历城,二人直奔渡口,老远,便瞧着渡口边停了船。
“是这条船么?”秦玺问。
“上去看看。”
两人避开温珩安插的耳目上了船,将整条船搜了一遍后,没发现人。
秦玺将屋子的房间翻了一下,找到了事先给祁小宝准备的褥子和尿布:“应该就是这条船,既然人不在船上,估摸着在客栈。”
“嗯,去打听打听。”
这个时辰,两人便一间间去找,终于在问到第四家客栈时,问出了点消息。
“今日确实有你说的那么一个姑娘住店。”
秦玺大喜:“带着两个三四岁模样的奶娃,还有一个襁褓的小婴儿是不是?”
“对,客官怎么知道?还有一坐着轮椅的男子和一红衣服的姑娘。”
那就是找对了,秦玺松了口气,又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跟在他们身边的。
“这倒没有。”客栈伙计回忆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苏渔肯定会跟在阮软身边的,难不成她先进了客栈,伙计没瞧见?
“他们住哪个房间?”祁凉拿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
“天字一号楼。”那伙计赶忙收了银子,指着楼上客房道。
“谢谢。”祁凉点头,上楼。
秦玺跟在后头,两人上了楼便被温珩的侍卫拦了下来,祁凉眼神都懒得给,直接拔剑手起刀落的解决了二人,那两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血泊中。
他向来冷静自持,鲜少直接取人性命,但阮软被劫,且是在她要临盆之际,他失了理智。
那两人倒下,客栈二楼立马冲出一批侍卫,激烈的打斗声从二楼传来,客栈伙计跑到楼梯口看了一眼,赶忙跑回一楼躲着了。
祁凉面色清冷,手中的剑又快又狠,每一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
片刻功夫,站着的就只剩他和秦玺了。
他一身玄色锦袍沾了血迹,都是别人的,祁凉收了剑,直接推门进了阮软那屋。
方才外面的打斗声,温珩都听见了,但他抱着祁小宝,便没有动作,这会儿瞧着破门而入的祁凉,他神色如常:“来的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