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祁慕北放在榻上,动作慌乱的翻看了她的前胸和肢体以及脚心,而后一脸生无可恋道:“完了,这孩子乃不祥之兆。”
什么鬼东西?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怎么就是不祥之兆了?这刘嬷嬷脑子有病是不是!!
其中一人问:“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身体发黄,是不祥之兆。”刘嬷嬷说话都在抖。
在古代,孕妇生下这种孩子都会被视为不详,要被处死。
阮软差点气炸,初生婴儿身体黄是黄瘅,现代医学里叫黄疸,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新生婴儿一般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就会自然消退。
这就不详了?
“那这孩子怎么办?”
“把她处理了。”刘嬷嬷心一横。
好家伙,阮软冷着脸,上前扇了刘嬷嬷两耳光,结果巴掌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压根没打着。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等她回去,非得弄死这个刘嬷嬷不可。
“好。”秦家侍卫抱着哇哇大哭的祁慕北出了门。
阮软看了眼榻上已经昏睡过去的自己,赶忙跟了上去。
这人的长相她记住了,她回去了也得弄死他弄死他!!!
丢了半条命生的闺女她宝贝都来不及,敢说她不详?阮软觉得应该教教他们重新做人。
秦家侍卫撑着伞抱着祁慕北出门,他刚到门口,便瞧见了门口的祁凉,男人面色清冷,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奶娃娃身上:“做什么去?”
他支支吾吾的抱着孩子说不清楚。
“把孩子给我。”
“王爷,这孩子……她不详啊。”
祁凉面色如常:“无妨。”
秦家侍卫觉得他当真是胆子大,一个不详的孩子也敢要。
外头风大雨大,祁凉将祁慕北包裹的严实,他姿势不太自然,但抱的稳当:“回去便说这孩子已经处理了。”
“是。”他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烫手山芋丢了出去他也松了一口气。
阮软看着祁凉撑着伞带着祁慕北上了马车,回了京城。
这次她没跟上去,她要是没猜错的话,祁凉应该不记得那晚的事儿,毕竟记得的话,就算看不上她,那两孩子他肯定会都带走。
他今晚冒着风雨来,应该是因为答应了她娘照拂她,结果她却失身怀孕被送到这乡下。
女人生孩子都是鬼门关走一遭的事儿,所以他便来了一趟。
也幸亏他来了,不然祁慕北就死了。
阮软叹了声长气,心情有点沉重,本来以为祁慕北的娘另有她人,秦时的爹也是别人,哪晓得缘分这东西这么神奇。
她看着祁凉的马车消失在眼前,便回了屋,小阮软还没醒,她现在又回不去,便在榻边百般无聊的坐着。
忽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嗓门极大穿透力极强,阮软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去看榻上的团子,结果这小子睡的熟的很。
“这是祁小宝在哭吗?”她蹙眉。
也不知道自己进来多久了,祁小宝要是饿了怎么办?有没有奶喝啊,愁死她了。
她在这边愁的不行,这头温萦也被祁小宝闹的头都大了。
小家伙醒了,哇哇大哭,怎么哄都不行。
“是不是饿了?”温珩问。
温萦倒是把这茬给忘了:“那她没醒,去哪弄奶给他喝?”
她看着温珩怀里的孩子,心里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