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眸色微冷,目光落在软榻上阮软的身上,眼神才有了些许暖意。
她倒是心大,温珩在房里她就这样睡着了。
祁凉收回目光,看向温珩怀里的奶娃娃,上前去抱孩子。
温珩倒是没耍心机,将祁小宝给了他。
祁凉还是四年前抱过祁慕北的,眼下突然抱这么个小奶娃,他仍然有几分不被察觉的僵硬。
秦玺在他后面进的屋,也凑到跟前去瞧那奶娃娃:“长的真好看,阮软给起名字了吗?”
祁凉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觉得秦玺眼瞎:“丑。”
秦玺:“……”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孩子的?
他解开褥子瞧了眼,是个男孩儿。
下一瞬,怀里就突然被揣了个东西,秦玺低头看,正是奶娃娃,祁凉将孩子给了他,自己去了榻边。
秦玺:“……”
就你有媳妇儿想?以为我没有?秦玺哼了一声抱着祁小宝去其他房间找苏渔。
祁凉走到阮软身边,软榻上的她睡的正熟,他没叫她,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眼底皆是心疼:“你受苦了。”
阮软自然是应不了他的,祁凉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又替她掩好被角,这才看向一旁的温珩。
“她醒不了。”温珩开了口。
祁凉冷了眸子,就听温珩继续道:“明日我会带她去雪山,找巫师。”
“不必你费心。”他嗓音很冷:“谁动的手?做了什么?”
“巫术。”温珩也不知道为何她会一直昏睡不醒。
闻言,祁凉手中长剑遽然出手,朝着温珩眉心处射去,却见他动作极快转动轮椅避开了。
长剑叮的一声落在屋后的木板上,温珩抬眸看他,就见祁凉已经将榻上的阮软打横抱起,朝着门外走去。
“把人放下。”温珩出声,心有不甘。
祁凉脚步不停,直接抱着阮软离开。
秦玺一边抱着祁小宝一边挨个房间敲了一遍,没找到苏渔,他敲最后一间房门时,屋内有人下床的动静,秦玺等了片刻,门开了。
只是开门的人不是苏渔,是温萦。
“你怎么来了?”温萦瞌睡醒了一大半,语气带着她没察觉的欣喜。
“苏渔呢?”他问。
“走了。”温萦摊了摊手。
“走了?”秦玺蹙眉,阮软和孩子在这,苏渔怎么可能会走?
“是啊,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女人丢下阮软跑了,怎么,你要去找她?”
她说的话,秦玺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说苏渔大老远的从东璃来西岐找他,单说她在东璃跟阮软的交情,她就不会丢下阮软和孩子一个人走。
温萦不了解她就在这胡说八道,真以为他会相信她?
知道从她口中问不出个什么话来,秦玺不再吭声,抱着祁小宝走了。
温萦看着他的背影,他来了,那祁凉也来了吧,不知道大哥那边如何了,她沉默片刻,出门去找温珩了。
秦玺抱着祁小宝下楼,打算再要一间客房时,正好瞧见祁凉也抱着阮软下楼。
他蹙眉:“怎么没叫醒她?”
“醒不了,中了温萦巫术。”
闻言,秦玺沉了脸,就知道有这两兄妹在,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