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番外四
茫茫之中,凌晨的凉意提醒一直枯坐在办公室木头椅子上面的现任校长斯内普,时间已过午夜,他随意的脱下了外面的长袍搭在椅子上。走进卧室,同样的一张床,同样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潮湿的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飘散着的肥皂味道,斯内普静静的躺在床上,放肆自己沉浸在完全的整个有他的世界中。
多么可笑的世界,我知道他躺在我的身边,一个小时前刚刚宣誓属于我的人,就在我不到一英尺的地方,触手可及。我却像个青嫩的刚长出胡子的蠢蛋饱受欲念与理智的煎熬,那个弯弯的眉眼是我的,那种高低起伏的声调是我的,还有调皮的笑容,无赖的央求,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本来应当被所有负面情绪充斥的自己却像个干瘪的气球一样不断的被打进欢乐的气体,膨胀的我自己都难以驾驭,这种经历恐怕就连疯狂的臆想都没挤进我的意识中。
自从我出生到这个值得讽刺的世界以来,我从没有如此期盼过什么地方或者什么时候的到来,就连我一直反对的香烟也充当了更加应当受到称赞的媒介,那种特别的烟草味道。在熬制魔药时,黑漆如镜的液面上满满的都是他趿拉着裤脚闲逛的背影,在翻看记录各种草药的图文典籍时,每页晃动的枝叶都是他懒懒的摆着手,在我运用大脑封闭术挡住别人的试探时,最后保留的永远是关于他的一丝一缕的记忆。
每当我打开办公室的门,他就像一只我养在家里的老猫一样,从沙发上窜起来,沉静和活跃轻易转换,我的心因为知道这是由于我的到来而雀跃。其实我知道自己依然刻板毫无情趣的冷嘲热讽之下难以抑制的弯起嘴角,只有我用力抚摸着他肌肤的手能够告诉他我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的强烈。我只是有点想念他手指尖上的淡淡烟草味道。
如果他不想告诉我那个值得我施放死亡诅咒的老白痴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做出真的出格的事情,那么我不会故意去提醒什么或者戳破什么,让他为难不在我的行为准则之内。短暂的自在时光总是让人容易忘记随之而来的无奈和痛苦的日子,苍白无趣的人生在终于添加了突如其来的色彩之后,等待着我的终究还是黑色,该死的我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这个小混蛋,他难道不清楚我一直以来的压抑和限制都是为了什么,他竟然在这里用他带有最原始魔力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起我满满的几乎已经爆炸的感觉,难道他以为我真的像个清教徒一样什么都没想吗,这个小白痴。
他在邀请我,呵呵,这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妙的一件事,梅林我赞美你,为我眼前的一切。他的容貌和身体都算不上显而易见的美丽动人,见过马尔福和他们家数不清楚的媚娃,这一点我很容易下结论。但是可怕的是,他就像是一副梅林亲自熬煮的迷情剂一样,让我无法产生丝毫抗拒和否定的想法。深深的坠入他的指掌,从没想过逃离。
该死的一切,梅林的脚趾头,他的每滴汗珠都是我致命的□□,除了反复的饮鸩止渴我简直连本能的讽刺和诅咒都无能为力。抛弃了自己作为人类仅有的理智,我像个饥饿了一辈子而死的饿鬼,啃食着他的每寸肌肤呼吸着他吐出的每一缕气体,他的每个反应都是一个激励,他在接纳我,他在回答着我。我停不下来,以前的一切称得上自制力的鬼东西全都被我自己彻头彻尾的抛弃,在他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
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眼前,都在我的下半身带来的感官,都在他的轻易的唇齿相合之间,叫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我该怎么办,除了放肆自己压制已久的感情之外,我又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回应他的呼唤,我该如何让他感应我的存在,我该如何给他打上属于我的铁一样的烙印和痕迹,我该如何和他连在一起并且保持永远。
就在这张床上,我用所有出现在我头脑中的所有词语形容这张值得诅咒又难以割舍的床,在他一点一点的用手清洗过它之后沾满了他的味道。睁开双眼,不知不觉已经清晨到足够我起床,饱含讽刺的扯动嘴角,每当这个时候整个霍格沃茨意味着又将面临一个黑暗的在食死徒肮脏的统治下的教学日。
我相信他对我的承诺,他承诺老老实实的呆在充斥的白色恶魔的麻瓜医院,他承诺保持自己身体最大限度的活力和健康程度,他承诺会一直乖乖的满心期待着我给他带去美好的消息和久别以后的重逢。为了他,我只能相信,相信那帮像格兰芬多一样挥舞着刀子为人治疗的麻瓜能够很好的带给他健康,这是他应得的。
重新回到那间对我来说和权利或者荣誉无关的办公室,我直觉上清楚的感觉到如果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到他丝毫的安全或者让他产生些微的痛苦,很遗憾我只能重新运用阴险的食死徒掩藏已久的真正的邪恶力量,也许让整个世界都见鬼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钟当当敲响,桌面上依然堆积着很多没有处理也永远不会被处理的文件,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校长,白痴才会做的认真。抚摸着袖口,身上这件白衬衫是他穿过的,上面依然保留着他特有的味道烟草混合着威士忌的香味,我就知道他又偷着从我的酒窖拿酒喝了,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