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皇宫,蝶珊扮成舞女,是奉旨入宫。
可现在要想出皇宫,就不那么容易了,因奉旨入宫的众舞女已先行离开,蝶珊为了盗取机密,错过这种机会,她不可能再扮成舞女。
而现在,她还穿着宫女的衣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却又没有真正的身份,还不知何去何从。
严令禁止,宫女,太监,诸多宫中管事,无令不得私自出宫,违者斩。这是任何一个国家,宫廷,千年百代不变的老规矩。
再者,现如今金鹫国大敌当前,守卫森严,皇宫被剑鬼潜入一次,守卫力量更加严谨。即便到了黑夜,蝶珊想找侍卫换班的空档翻墙出去,可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留在皇宫,因为没有身份,每天做的都是打杂工作,到泔水,焚烧破旧衣物等等……
想她在皇宫中住了一辈子,也有今天,蝶珊简直哭笑不得!
“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还回不去了呢。”蝶珊心里不禁好笑,以前自己可是坐在宫殿里享福的人,现在却拎着一桶泔水装车。
“难不成,我要藏在泔水车里出去吗?”眼看着泔水车上的大桶,藏几个人绝不成问题。
可就是这味道,酸溜溜的,馊腥腥的,看着就让人作呕。
事实证明,身在异国他乡,自己又是来盗取别国秘密,能保证自身安全活命就不错,现如今这种时候不能矫情。不管办法如何,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又过去几天,等到蝶珊弄清楚了泔水车出宫时将会遭遇的盘查,想到躲避的办法,她真的躲在了泔水车里。
不过还好,过程顺利,结果完美。
对一车混浊浊,臭烘烘,腥馊馊的泔水,是个正常人都难多看一眼,侍卫们就拿根棍搅和搅和,也就那么回事。
随着泔水车一路出城,到了一处海涯旁,蝶珊也已无法忍受,虽然能闭气,但想想自己身上沾满的都是什么东西,油腻腻,黏糊糊,是个正常人就忍受不了。
悄悄探出头,心知赶车的是一位聋哑中年人,要不也不能这么容易藏进泔水里。也就这种人不过透露皇宫里的秘密。
悄悄下车,蝶珊根本不敢呼吸嗅自己的味道,从海涯上找路下去,跳进海水里清洗自己。海水虽腥咸,但也比自己身上的味儿好太多。
“说好的接应我,姓江的死哪去了,现在我身无分文,该怎么办?”
再回到金鹫国城,蝶珊便想去找江瑚汇合,只是分开时并没有约定地点时间见面,现在想找这个家伙,仿佛已经人间蒸发了。
苦已吃过,事已办成,蝶珊并不像在这最后时刻出问题。可奈何,金鹫国太狠,在宫中就被搜刮一干二净,蝶珊又为没钱这件事犯愁起来。
但她相信,只要那家伙还在,他想找自己就一定能找到。所以蝶珊只能先在金鹫国城内了解民情,以契合档案中的记载是否属实。
至于江瑚这个人身在何处,且看他如何刺探金鹫国实力。
…………
军营,金鹫国城外到处都是军营,几乎是一座连一座,占据小半座岛面积。
为数不过多能展现武者才能之地,从军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你武功好,打起仗来够胆气,够勇猛,无论你出身如何,你便是英雄。
死了,也是英雄!
所以江瑚就想,最快能了解金鹫国实力办法,就是去军营混,总不能让蝶珊偷完机密档案,再去亲自考察。
因此,江瑚投军,以一个走投无路的武者身份混入军营,并且在短短时间内,凭借自己的强横实力,混成了一个小头目,手底下管理十几个兵,天天听这些兵细谈金鹫国现今兵力如何。
因为十六国战乱不休,每个兵对兵法战阵都有研究,江瑚天天听也懂了些,暂时推测出,十六国军阵武力之强悍,各国都有各国的特点。
而金鹫国最强大之处,就在于行军速度快,长途跋涉千里,可不失战力。另海战之阵,每艘战船凭速度优势,都可以一敌二。
而今,因有剑鬼威胁金鹫国存亡,全国兵力都在岛外,十二万兵力,八万海军,三万陆军,一万城防军,战力不俗。
了解到这些,也仅此而已,因为江瑚不了解帝国军战力如何,所以没法子对比,他只能把这些记下来,等与蝶珊汇合时细谈。
另外,江瑚也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剑鬼之事传播得沸沸扬扬,金鹫国高境界武者死伤惨重,对这一方面江瑚略微查了一下,现如今金鹫国军中最强武者也不过是入道中期,人数也不多,更高境界的武者几乎都在围杀剑鬼一事中死亡。
可是呢,因为剑鬼的强大,现在金鹫国还要付给剑鬼一亿黄金,没地方筹措,只能调拨军款,激起军中愤恨,不少兵丁都扬言,这钱死也不能给。
一亿黄金,数量之庞大,可以说整个金鹫国都要勒紧裤腰带硬往外挤,不仅苦了平民,更苦了这些当兵的,当然就有人不愿意了。
军中之人,都是好勇斗狠之人,那里受得了这个气。
因此,私下里,好多小头目聚集一起,商量到底是给钱呢,还是拼死一搏呢。
其中,江瑚自然在,正想:“若是去偷袭剑鬼,正好是个脱身的好机会,金鹫国与剑鬼结仇,国内武道高手死伤殆尽,这一方面也没什么可查了,军中武者境界我也摸得差不多了,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若与剑鬼交手,一招落败,坠海身亡……”
坐在角落,从十几位披甲戴盔的小头目身上扫过,无不是魁梧大汉,有些人更是邋里邋遢。但别看这些人不咋地,只不过是军中小头目,可他们都是武道中期境界,现今金鹫国军中武者顶梁柱的一部分。
“兄弟们,这钱咱们就不该给,什么狗屁剑鬼,不过就是个杀手而已,若真冲入军阵之中,他一人怎么挡的下千军万马。”
“哼,依我看,咱们今天就动手,让这只恶鬼葬身大海。”
说话的是一位虬髯汉子,腰间弯刀掌宽,是这十几人中战力最强。
立刻有个上了年纪的中间人开口,吸了口烟袋,道:“罗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剑鬼名扬苍坤,我可听说,正是陛下派出不少高手围杀剑鬼,才招来了这位死要钱的,凭咱们十几个,恐怕……”
此言一出,在座都不禁开始掂量自己的实力。
可罗头却阴笑道:“这还不好办,机关陷阱,绊马套锁,咱们先布置好陷阱,引剑鬼进入……”
“哼,我再去军中多找些得力助手,咱们人多势众,海军那边我也有些人脉,现在国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必定有很多人倾家荡产,咱们人多势众一条心,害怕什么。”
“难道你们想倾家荡产,把自己的积蓄平白拱手送人吗!”
“钱没了是可以再赚,可没钱的日子,你们那一个能活的下去……”
罗头一阵慷慨激昂的发言,顿时调动人心,也不愧是军中小头目,平时怕是没少干这种凝聚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