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将其软禁
原本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亲卫们,也被父皇替换掉。
府邸里里外外都不是自己人。
记忆中他是在悬崖边昏迷了过去,只是为何一觉醒来,他身体里的武功没了,还陷入了如此的窘境?
耶律崇躺在榻上,看着头顶鸭青的帐子出神。
能如此安排的,除了父皇恐无他人。
正思虑着,忽的听见外头传来说话声,是门口的侍卫正朝着来人拱手行礼。
“二皇子如何了,御医可曾来诊过?”门外,耶律齐身穿华丽的衣袍,头戴羽冠,腰间佩戴者一透亮的祖母绿玉佩,双手背负,眼神凌厉的睥睨着看门的侍卫。
那侍卫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一个不留神犯了错,被皇上处罚,毕恭毕敬道:“回禀皇上,二皇子自从冰窖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御医已经来诊断过,让二皇子好生养着身子。”
说完这些,连忙推开了房门,低头侧身站着,让耶律齐进去。
甫一进内,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药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喘不过气息来,整个房间内也十分压抑沉闷,毫无生机可言。
耶律崇听到脚步声,依旧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榻上不为所动。
父皇能这般对待自己,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诶,而今来看望自己,只怕是为了来看自己的笑话。
“去将窗户打开,透透气!”耶律齐吩咐着身后的太监总管去做事儿。
太监总管将窗户给开了,一抹阳光斜斜的穿透树叶,照射了进来,给这暗无天日的室内迎来了少许的光。
太监总管见耶律崇躺在榻上,完全不想给皇上行礼问安,有心想要提醒几句,却被耶律齐给撵了出去。
室内便只剩下父子二人。
环顾四周年,耶律气齐搬了一个矮凳坐在了离榻三公分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楚耶律崇脸上的表情。
他的脸依旧苍白如纸,双眸空洞无神,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旁人恐怕会误以为这榻上躺了一个私人。
这般想要寻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耶律齐心中越发厌恶他,可面上却不显现出来。
“崇儿可是在怪朕?”耶律齐一眼不错的盯着榻上的人。
可惜,他的话对于榻上的人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得不到他的回答,耶律齐也并不生气,自言自语的开口:“你可知道,朕对你失望至极,你怎么能为了以及私欲,对你的妹妹痛下杀手,她虽不与你同胞,但也与你有血缘之亲,你怎么能——”
一想到太子同自己所言,这个畜生竟然将自己的女而幽禁在山庄内,意图染指,耶律齐恨不得将这个小畜生给凌迟处死。
但,他不能,这是自己的种。
将来若是九州一统,他还要回封地去替自己镇守着。
耶律崇原本看着帐顶,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微微侧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父皇如此笃定她是你的亲骨肉,可见是信了太子所言,又何必来见我,是想要看我的笑话,还是想要了我性命?”
反正他如此这般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下去与苗淼淼做个伴。
可惜,好耶律齐却并不如他所愿。
他要寻死,他就偏偏不能让他死掉。
“朕若是想让你死,你还能有命活到现在,你与太子的瓜葛,朕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你们可是手足至亲,谁做皇位不一样,为何斗的你死我活,那个位置,你就这般想要?”
闻言,后耶律崇突然朗笑出声。
因为情绪激动,他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真个身子缩到了一起,面上也十分狰狞,“既如此,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给我,我有什么地方比不得他,还是皇上您觉得,其实我们二人相斗,到最后您让那个野种回来继承皇位,好与寒部重修于好,嗯?”
“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耶律崇被打了一巴掌,嘴角渗出一抹血渍,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之所以出手打他,也是因为被耶律崇给言中,他确实想让这二人相争,让流落在外的儿子回来继承皇位,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皇后。
身为臣子若是不知道该效忠谁,那就不必留下。
如今皇后与朝臣沆瀣一气,使不得这太子日后就会成为皇后母族的傀儡,他不可能让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所以,尽管他心里如何不喜他们兄弟二人做太子,都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要他们二人不伤及彼此间的性命,其他的一概由着他们互相争斗。
可当这一切被耶律崇戳穿,伤了自己的颜面,耶律齐又如何能镇定自若。
“你个逆子,居然敢如此同朕说话,朕若不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要不是他将府邸里的侍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只怕这耶律崇早就被耶律齐的人给害死了。
榻上的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嘲笑出声,紧接着面上露出一抹狰狞,“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将皇位传给那个野种。”
耶律齐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区区一个废人居然还敢如此与自己出言顶撞,当真是以为自己不敢杀了他吗?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耶律齐冷哼一声,朝着外面开口:“来人,传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来探望二皇子,直到他的身体痊愈。”
这是要将自己软禁在此?
耶律崇冷哼,完全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开了口,耶律齐也并不可能让自己出去。
还为相认,就如此包庇那野种,指不定日后会如何!
一想到此处,耶律崇猛然趴在榻边,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来。
这幅残躯能支持到什么时候,都未可知。
房门再次被关上,就连方才打开的窗户都被闭了,可见耶律齐是铁了心要软禁自己。
耶律齐翻身平躺在榻上,双手双脚大开,完完全全想不明白,北安王那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着一起跳下了悬崖。
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