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这狗官,是不是姓高”?世上有轮回吗,这个我不知道。但眼前这个胖官的长相,和高胖子简直一模一样,我甚至有种错觉,他就是高胖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难道他是高胖子的先祖?
“尔等何人,为何知道本官的姓氏”?
“我操,还真姓高。大爷的,你继续,拜拜”。我无语的瞪了这位胖官一眼,二话不说又退回了空间裂痕的入口。现在我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自己的分析了。可让我有些无法理解的是难不成这么巧,我真遇上了高胖子的先祖?这他娘的简直低俗械吗。
我半蹲在地上,拈了一小点菸丝放在嘴里嚼了嚼。为了进一步确定我的分析,我又进入了一次空间裂痕,这次我来到了地下皇陵施工时的现场。一群瘦骨嶙峋的劳力,正弓着腰,不停地挖掘。我趁监工未发现我时,忙退回空间裂痕的入口处,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空间理论其实早在数百年前即有科学家开始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两派。最早的一派提出的是时光隧道理论,按这一派的理论,时空就像一条隧道,我可以通过时空裂痕到达任何一处发生过的时间节点。这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到古代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回到我们刚回北京时。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可这一派的理论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蝴蝶效应。这一派认为回到从前的时光,不能和自己的本体见面,打个比方,我若回到了我们五人刚回北京时的那个时间段,那我会遇上另外一个我,而我却不能取代自己的本体,因为按这一派的理论,蝴蝶效应是非常可怕的。如我回到从前,和一位美女发生了关系,结果这位美女很有可能是我的先祖,而由此产生了错位的乱lun,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我的家族可能早就灭亡。
又如果我死在那位络腮男手里,那我就不会在以后的时光里存在过,既然没有我,那也就不存在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人认识我,我也没去过龙凤村,没去过楚灵王陵墓,甚至说直白点,我压根没出生过,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樱。
但这一派的学说真的很难让人信服,按这一派的学说我若回到秦朝,杀死了幼年的秦始皇,那是不是历史都改变了,中国都不存在了,这根本不可能吗。所以由此诞生了第二个派系的学说,第二派系认为,时空是由无数平行的空间位面组成,你可以穿梭到其中一个位面,改变这个位面发生的一切,但不会影响到其余位面。
这也就是说,我刚才遇上的那位胖官,既有可能是高胖子的祖先,也有可能是高胖子自己。但不管是哪一个,我将其杀死后,这个位面的高胖子一系都将彻底毁灭。而我现在所处的时空位面,高胖子一样活的生龙活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把时空无限划分,他们相信在每一个时空位面,包括遥远的古代,都有另一个你存活,而不是从前的你。你可以到这个时空,杀死取代这个位面的你,但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时空位面。
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派系的理论。可这样一来,问题又复杂了。我压根就没想过找到另一个自己,取代另一个时空位面的自己,我要的是保持现状从这里穿过去。这就牵涉到了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时空裂痕究竟是怎样产生的,该如何弥补,让它恢复正常。而这个问题,远不是正常人可以解决的。
第二十三章宿命
我愁眉苦脸的蹲在黑暗的角落,抱着头一言不发。我麻木的望着对面漆黑的岩壁,像是一个陷入了黑暗中的孩子,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救赎。
究竟如何才能度过这该死的时空裂缝?难道我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我苦思冥想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前后共进去了三次,三次都在同一地点出现。这证明了这个时空裂缝极其微小,只能在相同的地点之间穿梭。
同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第二派系的理念是正确的,时空是无限分割平行的。因为若是按第一派系的时空隧道理论,我在时空裂缝中会被传输到任何一个时间节点,绝不可能在相同地点间穿梭。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断尝试,反覆进入时空裂缝,就有可能穿梭到正确的时间点。
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万一我穿梭到了远古时期,这里尚未被挖掘,那怎么办?那我会不会被压成肉饼,成为地底养料?既然我可以时空穿梭,那我遇上的人万一追在我身后跟我一起回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海,反覆思考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了。这里的时空裂缝之所以会出现定点穿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它的时空入口和出口都在同一个位置。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座架在高空的独木桥,你从这头进入,肯定会从另一头出来。而另一头所在的地方,不是你能决定的,若另一头出口面对的是大海,那除非你从高空跳下去,不然你即使走上千万次,还是会从面对大海的一头出来。万年前地底尚未被挖掘的蛮荒之时,根本就没有时空裂缝的出入口,我不可能被传输到那个时间段。
所以,不管我进入时空裂缝多少次,我都会在这扇石门前出现,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自找麻烦。至于说会不会有人跟在我背后穿梭到现代,这个我也不必担心。按第二派系的理论,时空裂缝只能穿梭于已经发生的历史时间段,不能向未来穿梭。要是古人能回到现代,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想通了所有的关键问题,我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狞笑着再次踏入时空裂缝,一探出头即看到了那群煮食人肉的监军。他们正趴在那些神情麻木的妇孺身上,不停蠕动着自己骯脏的身体,我顿时一阵烦躁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