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阮同方在工地里转了转,忽然听见有人说路边出事了。
他好奇凑了过去,原来是余双双的车爆胎了。
余双双一张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蹲下身看了看轮胎,原来是一截铁钎扎了进去。
好好的路上怎么会有铁钎?
余双双颇为埋怨的看向旁边工地围过来的农民工,一定是他们乱扔垃圾!
雷哥手下的人都挺老实的,就傻傻站在周围看着,没有要上前搭手的意思。
主要是这个女人漂亮归漂亮,眼神凶了点,怕自己帮忙不落着好,还要被埋怨。
阮同方瞧余双双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车旁,很无助的模样,还是站了出来。
“你车怎么了?”
余双双愤怒指着自己瘪掉的轮胎,“阮同方?!你来的正好!你们工地乱扔的铁钎把我轮胎扎破了。”
“妹子你可不能乱说,铁钎我们怎么可能乱扔,这个可以卖钱的!”有人不乐意了,胡说八道也要尊重基本法。
谁没事扔铁钎啊?他们又不是那种无良修车的,犯不着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一时间,不少人都点头附和。
“就是,我要捡了铁钎肯定卖钱啊,不过我没捡着。”
“估计就是上次偷建材的人不小心落下的。”
“妹子你还是赶紧找修车的过来吧。”
……
余双双紧绷俏脸,她一个弱女子,没办法跟这群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民工理论。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轮胎补好,她还着急回家呢。
“要不我喊个修车的过来?”阮同方抓了抓后脑勺,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好吧。”余双双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阮同方借了一辆摩托车,去附近的汽修店带了个人回来。
一阵忙活后,铁钎扯出来,轮胎打上补丁,充好了气。
“不过只能应应急,内胎也破了,最好是把轮胎换了。”修车的人接过余双双的钱,细心嘱咐道。
“好的,谢谢你。”
余双双钻进车,拉下车窗对阮同方说,“回头请你吃饭,我今天有事要先回去。”
“哦。”
余双双走后,看了许久热闹的工人七嘴八舌的问。
“阮同方,你认识这个女人啊?”
“不会是旧情人吧?”
好巧不巧,这人还真说对了。
他前妻可不就是旧情人来着?
阮同方讪讪笑了下,转身回了工地棚子。
尽管余双双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
刘雄伟已经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口的响动,转身问:“你去哪里了?”
余双双提着一塑料袋的土鸡蛋进来,讨好的说:“我去村里收土鸡蛋了,结果车胎爆了,就耽搁了。”
“车胎爆了?”刘雄伟立即起身,走到车旁,查看了一下轮胎。
“我明天就去换一个新的。”余双双察觉到刘雄伟的不高兴,连忙好声好气的哄。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省城,你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刘雄伟黑着脸,“为了一点土鸡蛋,耽搁我几万块的生意,你能不能别帮倒忙?!”
“我……”余双双被骂的哑口无言,她不也是想表现表现吗?再说,车子爆胎这种事谁能说得准。
刘雄伟拿了钥匙,立马把车开出去换轮胎了。
余双双扁扁嘴,委屈死了。
她摸了摸饿扁的肚子,让保姆热了点饭菜。
……
黄丽华和阮杳顺利坐飞机返回星市,刚好四天,阮杳的月假也结束了。
“你好不容易放个月假,结果全陪我跑设备了。”黄丽华有些愧疚,女儿又要读书又要操心家里面的生意,实在有些辛苦。
“没事,跑跑更健康。”
陈野比她们早一天回来,这会儿已经在机场等她们了。
“陈野,太麻烦你了。”黄丽华要是还看不出这臭小子打什么主意,也白瞎自己这么大岁数。
不过,她对阮杳比较信任,女儿的格局远比她认为的要大得多。
她只要完全信任女儿就行,不需要做一些额外的事。
陈野摸了摸鼻子,“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机场这边不好打车,免得你们等。”
阮杳悄悄撇了他一眼,对他的行为很不欢喜。
这不是明晃晃跟黄丽华表明他的企图吗?
待会黄丽华又要跟她说不准和陈野走太近了。
陈野接收到了她的视线,反而高高扬起了眉梢。
我偏要这么做,你打我啊?
司机先把两个学生送到了学校,黄丽华让阮杳在宿舍好好休息一会,她待会会买一些东西送过来。
“妈,你也辛苦,快回家吧,不需要给我买东西,学校里都有的。”
“妈不累,你快进去吧。”
陈野让司机把黄丽华送到她要去的地方,转身提起阮杳的行李往学校里走。
“哎,你!”阮杳气鼓鼓,“陈野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陈野漫不经心,“你让我帮忙买机票,我买了,你去我陪你坐飞机,你回来我去机场接你,哪里做不好了?”
阮杳:“……”
就是因为做的太好了!
这让人接受的很有心理负担。
阮杳忿忿把脸撇到了一边,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狠心一点,可是……怎么有一些不忍心的感觉呢?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陈野将行李递给她,顺带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了,上去休息吧。”
“哼。”
阮杳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野站在原地开心的笑出了声。
他就喜欢阮杳吃瘪的模样,脸颊圆鼓鼓的,像一只小河豚,特别可爱。
阮杳走进宿舍,方茴就腻了上来,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哇,我看见陈野揉你脑袋了,你们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阮杳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告诉过你,学习才是我唯一的官配吗?”
“哎呀,你就答应陈野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止方茴看不下去,好些人都看不下去了,两个人明明就很般配,怎么愣是不官宣呢?
“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让我谈恋爱,然后等着我从第一名掉下来。”
“怎么可能,我可没这种恶毒的想法。”
阮杳嘟着嘴,“那以后都别再说这种话了。”
方茴只好闭上了嘴。
阮杳终于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