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姐是哪个府上的人,也不知道她后面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让他们家万劫不复。
她只想求个问心无愧。
“韩王府和定国公府都将铺子托给了我们,民妇瞧着小姐面善,也就不再扯那些虚的;韩王府和定国公府的人说了,当初他们的铺子是两千两银子买的,现在还是两千两卖出去,正好烧了,铺子的新主人可以推了重新盖满意的。”
这话出来,祈宝儿和十二都听出了些别样的意味。
十二状似惊讶的“啊~”了一声,朝着祈宝儿就嚷嚷道:“主子,不是说吕海波已经赔了韩王府和定国府修缮商铺的银子了吗?他们要卖铺子,银子都收了,怎么的也得修缮好了再卖吧?哪能现在这样还卖两千两?”
杨夫人一副才知道真相一样的双手一拍,一脸的懊悔,“哎哟,还有这事儿啊?小姐恕罪,民妇可真是一点不知。
韩王府的人和定国公府的人都没说这点,他们说是看吕公子一直在帮军中退下来的残兵这才可怜他,这才没让他赔修缮铺子的银子。
民妇也是瞧着吕公子心善,韩王府和定国公府仗义,哪知道,哪知道···”
祈宝儿眸光微闪,笑道:“多谢杨夫人了,不过这三间铺子都已经烧成了这样,还要价如此之高,便是我不在意那点银子,这要修缮也需不少的时间···”
杨夫人摆了摆手一副完全理解的样子,“民妇知道,小姐下次若再想买铺子或是房子,都可来寻民妇,民妇定给小姐介绍最实在的给您。”
祈宝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十二跟上前在杨夫人面前晃了下。
等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杨夫人这才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也准备离开。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袖子内有东西铬着她了,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竟是块五两的银绽子。
看到银绽子,杨夫人立马松了口气。
和银子多少无关,而是,她安全了。
若那位小姐惧怕韩王府或是定国公府,又岂会给她银子呢?
她其实这几天碰到过好几位来这儿看铺子的人,有的也和这位小姐一样似是来打探消息,有的是真打算买铺子。
她都是借着谈话将吕公子被韩王府和定国公府一并欺负的事给透了出去。
第一次透露时,她是哆嗦着腿回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几天过去,她依旧能安稳的活着,她便猜到,要么是那些人不敢和韩王府及定国公府对上的同时心也是偏向着吕公子,要么就是韩王府和定国公府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敢将此事闹大。
毕竟,若是出了人命,官府便会介入。
至于说悄无声息的让杨家消失这点,她好歹是个官家捐客,认识的人不少。
做捐客这么多年,她不是那种完全没脑子只知道蛮冲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么后有可能会引来什么后果,自然早就做了准备。
….现在看来,也许她的那些准备用不上了。
“主子,韩王府和定国公府这事儿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十二有些愤愤。
祈宝儿这次很赞同他这观点,“收了修缮的赔偿银子,还收了赔罪礼,却是反手就将烧毁的铺子给卖了,还是按着原价卖,着实是有些小家子气。”
这不是在贪吕海波的银子嘛。
这时两个男子同样步行着的迎面而来。
因为没一个相熟,祈宝儿原是想避让开。ъiqugetv
其中一个手拿着笛子、面色显得有些病态苍白的男子边走边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儿后,靠近时上前供手寻问道:
“可是祈尚书祈大人。”
嗯?
她用灵力在脸上设了小幻阵竟然还能认出来?
“原来是宏义世子,你们这是出来游玩?”
宏义世子脸上一惊,他没想到还真是那位哪方面都惊人的祈尚书。
朝前迈一步就想下跪行礼,“臣···”
祈宝儿抬手用灵力虚托住他,“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宏义世子跪不下去,只得顺着那令他毫无反抗之力的力站好。
和宏义世子一块的另一男子自是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连忙也跟着上前行礼。
不过这位挺知趣,没行跪礼引人注目,而只是行了个供手礼。
“祈大人安。”
祈宝儿负手而立,淡声道:“免礼。”
“大司马之子刘泽?”
刘泽咧着嘴笑得一副傻白甜的样儿,“嘿嘿,祈大人竟是认得草民,草民这下在京中可是要大大长脸了。”
祈宝儿被他这话逗笑了,只是脸上有小幻阵在,宏义世子和刘泽俩都没看出来。
“你在京中可不需要我给你长脸,我可没少听到和你有关的事儿。”
一向天老大皇上排二他老三的刘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草民,草民其实不是他们传的那样;草民也不是每次都动手,今天这不是他们找欠嘛。”
旁边的宏义世子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忙向祈宝儿帮着说话。
“祈大人见谅,阿泽只是性子冲了些,每回动怒都是因为别人先无视在先,今儿他会朝方明阳动手,也是因为方家做得委实过分。”
嗯???
好家伙,这俩是在玩自一曝?
“方明阳?”
谁?
宏义世子和刘泽对视了眼,俩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原来祈大人并不知道啊!
那他们俩刚才是在干嘛?
但现在说都说出来了,好像再瞒也没啥意思了。
临街一茶楼二楼的某包厢内。
“方明阳是方相侄子,在前头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铺子,明着是间杂货铺子,其实内里是间赌坊。
前几天赌坊的隔壁铺子着火,因为是夜里着火一开始无人救火,最终火势太大连累到了左右两边的铺子,赌坊也被烧了一大半地方。
后来是周围的百姓帮着出来灭火,这不,赌坊就被暴一露了出来。
方明阳怕赌坊的事被捅出去,便对那天进了赌坊救火的人进行灭口···”
宏义世子一笛子敲在刘泽肩上,“别胡说,并非灭口,而是先准备用银子封口,封口不成改为威一逼。”
虽说方明阳做事着实是过分,可也不能在祈大人面前讲不实之事。
不知为何,宏义世子面对着祈宝儿总有种被其看透的感觉;因此,对自己这个在外名声本就不太好的好友,他甚是担心其乱讲话被识破而讨了祈大人的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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