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义世子的这一下力量可是一点没收,细瞅似乎还带了点泄愤的感觉。
刘泽疼得撕牙咧嘴的。
不过他这会儿压根一点儿没体会到宏义世子的苦心,还一脸被欺负了又不敢言的委屈着嚷嚷道:
“你打我做甚?我哪有说错了?
那小子都对我三叔说出如果不听话,就让我三叔一家都消失在京城这话了,不是想灭口又是什么?”
十二在旁无语的说出另一可能:“也许,他是想将你三叔一家赶出京城呢?”
话说,方家现在胆子已经这般大了吗?竟然一个方明阳,都敢对刘家人玩威一逼一利一诱这套?
不过,方相现在自个都自身难保,他一方相的侄子,这时哪敢闹出人命来?
在麒麟国,青一楼可以正大光明的开,但赌却是严禁的,严到任何一个赌坊的老板一旦被抓,立马就是一个斩立决。
方相可是堂堂的当朝左相,他的家人却悄摸着开了家赌坊,这事儿要被捅出去,不说是方明阳这个明面的老板吃饭的家伙什得掉,方相这个左相都得受牵连。
刘泽:“……”
呃,似乎也有这可能。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刘泽的这个三叔其实并非他的亲叔叔,其姓齐名杨,是一位老‘退伍兵’;曾在大司马的麾下效过命,和大司马有着过命的交情,两人口头上称兄道弟过,刘泽称其为三叔的原由便在这。
后来大司马被调去边关,齐扬因为私人原因没有跟去,便留下的成了吕将军部将,后跟在吕海波身边。
吕海波与敌军的埋伏战那一场,齐扬也在吕海波身边,还是同样重伤的齐扬将重伤的吕海波给背回了营。
因伤退伍后,齐扬一直帮着吕海波管里商铺,正是那间被烧毁的商铺。
那晚,看到火势已起到左右两边的铺子,齐杨便知他们自己的铺子已然没救,这时救旁边的两间铺子才能多挽回点损失。
于是,齐扬带了不少人进了方明阳的那间铺子,也自然的,看到了铺子里的暗门及暗门后面的赌坊。
齐扬见状就知事情不妙,忙在火势小了后带着自己人全撤了出去。
等方明阳赶到时,在场已经没有了吕海波和齐扬的人。
正是因此,方明阳并不确定吕海波和齐扬的人是否真的知道他铺子里的秘密,只是以防万一的对住得近的齐扬先收买后威一逼。
而方明阳的收买和威一逼,也压根没提一句和赌坊有关的话。
也就是说,原本方明阳并不知道齐杨已经知道了能致方家大难的秘密,结果刘泽这么自我感觉爽快的一揍,反而跟招了供一样的将齐扬给显了出来。
这是内女干吧?!
连十二都没忍住跟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刘泽。
祈宝儿一言难尽的转头问宏义世子,“你就没拦他一下吗?”….宏义世子无奈的竖了下肩,“拦不住。”
他身子骨弱,又不好叫下人去拦阿泽,只能每次在阿泽犯了混后帮他收拾残局。
就像这次,“我已命人暗中护着齐扬一家,那晚知情的其它人,我也安排了人尽快的送他们出城。”
刘泽是性子冲动,但并不是真的蠢笨;祈宝儿和宏义世子的对话他听在耳中,就像是两人各给了他一重重的耳光一样。
他也明白了自己一时冲动而可能造成的后果。
顿时窘得是头也不敢抬,心中更是对齐扬他们愧疚不已。
从知晓刘泽在京中的传闻,祈宝儿就大致能猜出他的性子;再有她在京中飘友们时不时味的瓜,她早知道这丫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说难听点,就是万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嘛,眼前这事儿她知道归知道,但并不准备管。
怎么说呢?
往玄了说,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身为灵修者,不能无故去介入太多与改变太多,免得招来业障。
然事实是,她并不愿意管。
天下不平事千千万,她管不过来;而且吧,这事儿还特么是刘泽自个给整出来的麻烦,她又不是他一娘?
不过,在走前祈宝儿还是提醒了句:“此事你们该告知大司马。”
已经不仅只是和方明阳的事儿,扯出了赌坊来,这是直接和方相对上了,不是眼前这俩手无实权的贵公子能管得起的。
刘泽不甚明白,一听要告诉他爹他首先三魂已经飞了一魂,剩下的两魂也在战战兢兢中,脑子完全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
大司马别看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儿,他教子那都是直接上手真打;尤其是在外有个混名的刘泽,每回得知他闯祸,大司马一向是拎起鞭子先抽一顿,然后再听他解释。
“宏义,真,真要告诉我爹吗?”
垂眸一副沉思中的宏义世子听到这话,这次没像往常一样的顾念兄弟情的帮他隐瞒,而是凝重着脸在刘泽一副‘兄弟你背叛我’的受伤目光中点了点头。
“我原也没多想,祈尚书提醒了后我才想到,方明阳开的那家赌坊决不可能仅只是他自己所开。
方相当上左相说来没多少年,方家以前也不是个多富有的家族,你再自己想想左相一年的俸禄。
方家这些年为何能过得如此奢靡?”
“你说是赌坊···?”不会吧,方相找死吗?
宏义世子手中的笛子轻敲着左手心,这是他习惯的思考动作。
“朝中不是方相的天下,皇上圣明,还有太子殿下在,方相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国库的银子。”
他又问:“你可记得过年前咱们有次在锦绣楼碰到方夫人和方家的几位小姐?”
锦绣楼是京中最大也是最出名的一家绣楼,里面即卖布匹也卖成衣,其里面无论是布匹还是成衣料子都属上乘,绣艺同样也是,因而锦绣楼的客人都是京中的权贵的家眷们。
宏义世子一提这刘泽便想起来了,那天他们俩都是代府上的女眷去锦绣楼取定做的衣服,正巧逛街碰巧路过顺便去取衣服的方家女眷们。
不过···“方夫人和方小姐她们怎么了?”
不就取个衣服嘛?
宏义世子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把刘泽都给看懵了,一度怀疑自个是不是真的比别人少长了半个脑子。
“方夫人身边的嬷嬷当时去交银子时,我看到她荷包里有一垒的银票,至少上万两。”
“嘶~,这么多?”
不过这不能怪他好不啦,谁会去注意个嬷嬷会从荷包里掏多少银票出来啊?
凕梦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