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赶路,所以晚上没有接受赖酒鬼这厮的鼓动,他要我再去幺妹店子赌的事。
我拒绝。
这厮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说:“人跟人真的不同,赌博赢了一次就有想要赢第二次的诱惑感,俗话这就叫做瘾头,看你却没有这种瘾头,难道说我真的是人渣,赌瘾,酒瘾全部我占全?”
“并不是,其实你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啥意思?”赖酒鬼瞪大一对鬼眼,满脸懵~逼的表情抠脑壳问。
我甩了一个眼神个赖酒鬼说:“自己去领悟。”
赖酒鬼语塞。
我懒得理去了房间关了门,清理一下烦乱的思绪,因为我要当爸爸所以心情大好,笃定第二天找到关东,把他家里的情况告诉一二,劝说一下他该回来还是得回来,要不然关大爷真的就伤心死了。
去了关东处,折转直奔那曾经让我欢喜,让我愁,让我落魄的城市去找旭阳。
我要当爸爸了。
想想就令人兴奋,激动,在床上翻来倒去,满脑子都在想旭阳大起肚子的样子。
也不知道我在床上折腾了有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却又感觉意识是清醒的。
然后,从门外传来喊声。
“陆朗……陆朗……”
我有觉得自己从床上爬起,机械状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我却无动于衷。
直接走到门口。
门自动开了,我看见龚秀珍抱了自己的孩子,站在门口很远的地方。
“陆朗此次远行格外小心,你大白天怀疑我的那件事,并不是我的作为,那孩子被人养着,作为母亲发挥母性能暂时控制他的邪恶增长,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
孩子,谁的孩子有人养着?
想不明白,嘴里不由自主的嗯了一声。
这嗯了一声后,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
惊醒的第一反应就是摸,摸到被子,摸到灯线。然后屋里灯亮了,乏黄的墙壁,屋顶的薄型装饰板,灯光刺眼,以手掩面,脑子里那一抹无比清晰的记忆,却怎么也抹之不去。
龚秀珍说的孩子,该不会就是小伙伴……我记得师父是把他收了的?
可为什么上次做梦,还能梦见他!
暗自奇怪,疲倦的揉了一下眉心,算了,想不明白还是别想了。
或许就是一个梦而已。
我拉了被子,再次开始折腾起来。
好在我还年轻,睡眠特别好,不多一会再次进入梦境中。
然后,又开始做梦。
梦见旭阳。
旭阳告诉我她在医院,我还是开了那辆车。
就是我曾经开的那辆车。去了医院,旭阳检查完,很开心的拥住我,此刻我没有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很融洽,亲密。
两个人相拥走着,“杀人啦!杀人啦!”
突然,医院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的家属,病人和医生纷纷朝着西边跑去。
我和旭阳诧异地对视一眼,而后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挤开人群,只见地上扑倒着一个女子,浑身血迹,而那个男人状若疯狂,手里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杀人啦,杀人啦!”地上的女子叫的凄惨,手捂住肚子,我看见她身下很多血。
人多势众,人多力量大。很快拿着剪刀的男人被人们按住,现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放开我,孽种,讨债的,我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一句话,听了在我耳朵里,如雷贯耳!听着怎么感觉刺耳。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只见旭阳也是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中。
很真实的感觉,我十分焦急关心,急切的问她:“旭阳,你怎么了?没事吧?”
旭阳浑身无力,口中喃喃:“出去,带我出去……”
在医院门外,旭阳气色缓和下来。她这时心有余悸道,“老公,我不能见血,尤其刚刚那个男人说不要他们孩子的时候,我差点晕厥过去了。他好残忍啊,老公,你能不能答应我,保护好咱们的孩子,不要让他半途夭折?”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明白旭阳咋就变得如此敏感,别人的事,怎么能影响到我们?
但看旭阳这样,为了孩子,我必须让她感到有安全感。
于是我满口答应,要保护她跟孩子。
还是跟现实里发生的情况一样,我带着旭阳去了惠一媛。
惠一媛我的新房。
但在去到惠一媛新房门口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这房子好像已经不属于我。
是因为工地出事,房子车子都被公司没收变卖,作为治疗患者的医疗费还有赔偿金了。
迟疑中,旭阳拉了我一把,我也没有停留就跟她走了进去。
进屋后,屋子里的装修风格,跟我之前设定的一模一样。
旭阳说她累了,要进屋,我点头搀扶她进屋里。
进屋后的旭阳,却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那就是要关门睡觉。
关门也没什么,关键是我在之后进不去了。
无论我怎么敲门,旭阳就是不愿意开门让我进去。
暗自奇怪,也怕旭阳出啥事。然后我奋力撞开了门,撞开门后,我看见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旭阳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孩子此刻很安静,闭眼在睡觉。
旭阳也在睡觉。
我轻手轻脚满脸惊愕的走过去。然后看到了婴儿的脸,与此同时,原本熟睡的婴儿啪嗒一下睁开眼,咧嘴冲我笑说:“陆朗我们又见面了。”
我去,这哪是婴儿的,分明就是淹死小伙伴的样子。
特别是他一张婴儿大小的脸,却有一口锋利的牙齿,在笑的时候,安牙齿闪着寒森森的光。
这让我想起了电影中剧情,鲨鱼的牙齿。
吓我一跳的同时,我没有后退,在担心旭阳的同时,勇敢上去,一把抓住婴儿使劲的往地上摔----
哇……一声啼哭,婴儿被我摔得发出大叫----一股股血红的液体随即涌出来。
吓!
老子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住,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一哆嗦,直接醒来。
嗨,尼玛奇了怪。
咋老是做噩梦!郁闷的坐起来,双手插进头发中使劲的往后梳。
就在我手指头往后梳的时候,咔嚓一下,手指被什么东西咬住,很痛的感觉,接着从后脑传来诡异的说话声。
“陆朗我们又见面了。”
我去!再次一激灵,一骨碌坐起,下意识的反应神经质的伸手开灯。
灯亮了,头脑也瞬间清醒。
刚刚是噩梦接噩梦。
居然梦见自己后脑勺有一张满口锋利牙齿的嘴?
真的是梦吗?我手下意识的往头顶举,慢慢的往后脑勺伸,摸到后脑勺并没有感觉到被咬,自己不由自主的苦笑,尼玛要被噩梦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