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说:“我想马上去一趟g大学见见陶竟男。”靳旅说:“让凌凯送你吧,我还有别的事。凌凯,这是你前辈柳玉茹,学着点。对了,玉茹,卓然案已经成立了11.22专案组,主要由我负责。”
路上,凌凯说:“茹姐,我看你挺有一套的,干嘛窝在派出所啊?英雄无用武之地嘛。”
柳玉茹说:“兄弟你可别抬举我了,我是因为一个女孩才追踪这个案子的。”在g大学的大门口,柳玉茹给陶竟男打了一个电话:“竟男啊,我是你玉茹姐,你在哪里啊?”陶竟男说她正在图书馆查资料,柳玉茹说:“你出来一下,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陶竟男一看柳玉茹身边跟了一个年轻的靓仔,立时紧张起来:“怎么,有线索了?”柳玉茹说:“别紧张,他叫凌凯,是分局刑警队的,你母亲的案子就是他们组负责。”
凌凯一见陶竟男就说:“我认识你,你前一段经常去我们队,蛮厉害的。”
陶竟男凌厉地说:“我厉害吗?我要厉害自己就把我母亲的案子查清了,还用求你们?”
凌凯说:“你这话不对,侦破案件是我们的工作,怎么能说你求我们呢?你求不求我们都会查清。”
柳玉茹说:“好了好了,凌凯少说一句。竟男,有点新线索,我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妈妈那件貂皮大衣是谁买的?”陶竟男说:“貂皮大衣?我妈妈哪有什么貂皮大衣呀,那是人造的,上个月我妈过生日时她一个朋友送的。”柳玉茹问:“这个朋友是谁?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陶竟男说:“我当时也问了,妈妈好象支吾了一下,我正在网上聊天,也没再追问。”柳玉茹说:“竟男我告诉你,你妈妈那件衣服不仅是貂皮,而且是正宗的法国品牌,不是一两万块能买到的。”陶竟男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姐,你胡说什么呀?那真是人造的,我妈说不值钱,她怎么可能接受那么贵重的礼物呢?”
柳玉茹说:“竟男,我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你妈妈究竟有没有要好的朋友?你都听她提到过哪些人?”
陶竟男说:“我妈妈来南方后和从前的同学朋友都不怎么联繫了,在这边好像除了工作上接触的那些人她也没什么关系。平常聊天她都是讲小时候在她外婆家、奶奶家的一些趣事。”柳玉茹说:“竟男,你要回忆她人际交往方面的线索,想到什么给我联繫,好吧?”陶竟男点点头。
凌凯把吉普车调了个头,摇下车窗说:“靓女,你不发脾气时挺可爱的。”说完一踩油门“噌”一下窜出了校园。
柳玉茹说:“凌凯,你长这么文气,怎么一说话像个痞子似的,匪里匪气的。”凌凯说:“谢谢姐姐夸奖,这说明我正在进步。”说得柳玉茹直发愣。
汽车行驶到芙蓉路时前边堵车,凌凯说:“我要是科技工作者就研制载人飞行器,一人弄个在天上飞,恐高的人在地上开车,你看还堵不堵。”
柳玉茹笑着说:“挺好一孩子,都让老靳给带坏了,一说话都是他的风格。”这句话还没落音,柳玉茹看到斜对面几个孩子在打架,那个高个儿有点眼熟,细看竟是霍冰。柳玉茹说:“凌凯,我得下去,待会儿你到前边找个地儿等我一下。”说着拉开车门向路对面跑去。
柳玉茹大声叫着“住手”,几个撕打在一起的孩子才停下来扭头看柳玉茹。三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在围攻霍冰,被霍冰三拳两脚打得挂了彩。
“霍冰,你干嘛呢?”柳玉茹拉着气喘吁吁的霍冰,那三个男孩明白过来柳玉茹是个警察,撒腿就跑。柳玉茹不解地问:“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在这儿和小孩子打架?”
霍冰连吁带喘地说,她刚找了一份家教,这孩子父母做生意,顾不上管他,请了一个保姆文化程度不高,辅导不了他学习,黄老师的爱人就把她介绍了去,每天辅导两个小时,周末辅导八个小时,每小时二十块钱,条件很优厚。这孩子也很听话,但他昨天哭着告诉霍冰,上学路上有人欺负他,天天中午高年级几个男生堵在路上问他要钱,不给就打。于是今天中午霍冰就远远跟着他,果然看到了孩子所说的一幕,霍冰上来先说好的,可那几个孩子愣得很,根本不买帐,霍冰一急之下暴脾气上来就动了手。
柳玉茹打量霍冰的装束,迷彩服,军警靴,剪着短短的头发,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你像不像个愣小子。”霍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对身边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说:“利利,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勇敢点,你大叫‘姐姐救我’,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快进去吧。”
柳玉茹想:小郑看到的情况属实吗?冯小冠和霍冰在车上干嘛呢?这样一个豪侠仗义的女孩子断然不会去干那些龌龃之事啊!柳玉茹说:“我看你还有点拳脚功夫。”霍冰笑笑说:“我练过跆拳道。对了玉茹姐,你这是干嘛去呀?”柳玉茹说:“我去找竟男了。”这时凌凯已经把车开到了她们的面前,柳玉茹说:“我让凌凯送你回学校,我打的走。”霍冰说:“别别别,不就是十块钱吗?你妹妹现在有钱。”“那好,赶快回学校吧。”柳玉茹说着就去拉车门,霍冰“哎”了一声,柳玉茹回身问道:“有什么事?”霍冰欲言又止,柳玉茹说:“你也会婆婆妈妈的?”霍冰说:“刚才在前边那家湘菜馆前,我看到马哥,不,冯哥和一个女的在用餐。”柳玉茹拍拍霍冰的肩膀说:“走了,有事联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