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说:“还不是因为那桩案子。她和死者一起工作,对了,你认识死者吗?她叫卓然,是个会计师。”
冯小冠说:“噢??,华茂公司那个女会计吧?见过,但不算认识。林老闆很欣赏她,把她夸成天下无双了。”
柳玉茹说:“你还认识林茂?”
冯小冠说:“那怎么不认识,香港人,我认识最多的就是他那种中小型企业老闆。宝贝儿,别说这些破事了,影响情绪。”
柳玉茹说:“那你抱着我开,我想让你抱我。”
冯小冠说:“那就得开进去。”
柳玉茹说:“我看着危险就踩剎车。”
冯小冠一脸坏笑地说:“那会儿谁都剎不住。”柳玉茹这才意识到冯小冠在使坏,她轻轻地拧了他一下,冯小冠攥住了她的手。
靳旅的人对事发当天出现在小区里穿黑色风衣的神秘男人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小区保安、小区居民、附近商店、停车场、计程车司机,有可能看到嫌疑人的人或场所都不放过,可那个神秘男人似乎走出朱二香的视线就蒸发了。
侦破工作又回到了原地。柳玉茹又找过几次陶文泽,陶文泽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新线索,一问到卓然异性交往方面的事,陶文泽就说她很清白,根本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假如有,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林茂。
这时候,公安部通缉的一个黑恶组织头目据分析逃到了南港,此人携带枪枝,危害性极强,全市的重点警力都集中到这个案子上去了,“11.22案”一时被搁置起来。
这天凌晨,巡逻民警抓到一个入室抢劫的嫌疑人,就近交到了东风路派出所,一审问,竟审出了意外收穫。
据嫌疑人讲,上个月22号晚上,他准备到金叶小区3号楼401室干一票,因为他事先得知这家夫妇把孩子放在奶奶家,随团到香港观光去了。
其实他在这一家也没弄到什么东西,大件物品不好拿,小件工艺品好象都不值钱,既没现金,也没首饰,最可笑的是这一家主人好象知道他要去,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上边压了两百块钱,纸条上写道:“尊敬的不速之客先生(小姐):我们刚买了车(不是好车,是民族工业生产的qq),还欠少少外债,(这下你知道我们不是有钱人了吧),这两百块您拿去买水喝,实在不成敬意。盗亦有道,请你注意保持房间原有的状态,别吓了我们。”这傢伙动了恻隐之心,没再翻动房间里的东西,他正打算开门离去,听到对面有动静,就透过猫眼看,他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轻手轻脚从对面走出来,又轻轻带上门,那人戴着黑色长檐帽、大墨镜,更重要的是他还戴着白色的手套和脚套,当时这傢伙以为碰到同行了,很佩服人家的专业精神。第二天听说那家女人死了,他才知道黑风衣不是求财的,是索命的,可惜自己当时没看清他的脸,但他清楚记得,黑风衣左手腕里侧有一个黑痣,他下楼前脱了手套脚套装进风衣口袋,随手拉了一下风衣领子,那个黑痣就露了出来。
柳玉茹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第一时间拨通了靳旅的电话,谁知靳旅已经知道了。柳玉茹说:“老靳,发协查通知吧,左手腕有黑痣,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下查找的范围能缩小多少啊?说不定一下就找到犯罪嫌疑人了。”靳旅说:“不行,这样做会扰乱很多人的正常生活秩序,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再说,这人要不是本市的呢?他从另一个城市来,在这儿租了一辆车,也是完全可以的。”柳玉茹说:“要不是本地人,就是卓然的老朋友,老相好,我再去找一下陶文泽。”
靳旅说:“你都成个合格的侦察员了。”
柳玉茹给靳旅打完电话,心里突然发起慌来,她想起冯小冠的手腕上就有一个黑痣,只是长在右手腕上,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小偷记错了?老天保佑,可别记错。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柳玉茹强烈地感到自己真正爱上了冯小冠,白天上班常常想到他,一想到他,心也跳,脸也热,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她就偷偷给他发信息:“想你”,他马上回覆:“下午早点去接你”。有时候,下午三点多冯小冠就来了,一见他来,柳玉茹就走进档案室,俩人在门后抱着亲一会儿,冯小冠再到院子里转一圈,再进去和柳玉茹起一会腻,不到五点柳玉茹就坚持不住,找所长请假,说有事先走一会儿。两人把车开到一条偏僻的街道靠边停下还抱着亲。他们夜夜缠绵,冯小冠晚上和周末再没出去过,好象恨不得把七年来没有享受的甜蜜全补出来。柳玉茹也是不知道如何疼冯小冠才能把心里的爱释放出来,这时候再把冯小冠和黑风衣联繫起来,她是想都不敢想。
中午值班时,她让小赵替她盯着,她坐公交车去找冯小冠。冯小冠刚刚吃过工作餐,靠在办公室的大板椅上睡着了,他这段太放纵,白天不补充睡眠根本不行。他没想到柳玉茹会坐公交车来找他,他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附在她耳边说:“你会把我掏空的。”柳玉茹拉着冯小冠的手满腹心事地说:“小冠,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冯小冠没有察觉柳玉茹的心事,他吻着她的耳垂说:“我会一生一世爱你。”
柳玉茹有了眼泪:“小冠你真的不认识卓然吗?你没有杀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