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穿女装到公共场所去,。”舒哲尖叫起來,“叶麟哥你太胡闹了,这怎么可以呢。”
我不以为然,“怎么不可以,你以前不是已经穿女装出过一次门了吗,还上过公园的女厕所……你都忘了。”
“那……那是天黑了以后,而且是我一个人啊,假装别人的女朋友,和他们一起用餐什么的,会露陷啊,被当众拆穿的话,我就丢人丢到家了。”
“只是和一群宅男吃一顿饭而已,他们怎么拆穿你啊,你这段时间沒事就在网上陪‘香菜馅包子’聊天,‘伪声’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吧,再加上你的喉结特别不明显,可以等同于沒有,至于胸部什么的随便买个加厚胸垫就可以对付了,,只要你不脱裤子,谁也看不出來你是男扮女装。”
舒哲迟疑了一下,“就算我能做到,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可以白吃一顿饭啊。”我故作夸张地说道,
“哼,如果只为了白吃一顿饭就答应做这种事,那才是真白痴呢。”
舒哲丢了颗口香糖到嘴里,边嚼边说:“叶麟哥你既然答应帮人拉皮条,肯定是有钱拿吧。”
谁在拉皮条啊,外面传言我杀人放火卖摇头丸就罢了,拉皮条这种罪名我实在不想往头上戴啊,这顶多相当于日本的“出租女友”业务,我是急人所难,为了一块打dota的兄弟才出此下策啊,
我严厉纠正了舒哲的错误说法之后,告诉他:“确实有钱拿,小丁特别想在lol党面前扬眉吐气,所以只要你假扮他女朋友,他就把打工赚到的1000块钱都交给你。”
听到报酬不菲,舒哲眼睛一亮,踌躇道:“小丽最近看上了一套进口化妆品,我确实手头有点紧……”
“不过叶麟哥你说的小丁,难道是我姐姐常去的宠物医院,那个见了女孩就脸红的小丁吗。”
我点头默认,
“那可不行啊。”舒哲着急起來,“我去宠物医院找过姐姐几次,小丁见过我的,他要是把我男扮女装的事情告诉姐姐,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底是低年级的毛头小子。”我冷笑道,“你以为我沒有考虑到这一层吗,如果这件事传到你姐姐耳朵里,何止是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有生命危险啊,告诉你,小丁跟我是在网吧同吃一碗泡面的交情,他绝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我保证绝无后患。”
其实,小丁并不知道我要提供给他的“临时女友”是伪娘,我只是觉得小丁不是一个要求特别高的人,只要能满足他人前风光的愿望,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舒哲问了我具体时间,然后喃喃道:“如果有钱拿的话,姑且试一次也沒什么关系,毕竟我练习伪声这么久,如果只是和香菜馅包子网聊的话,太可惜了……”
“就是嘛。”我附和道,“到时候你需要哪件女装,我从我家的网店给你挑。”
舒哲不屑地“切”了一声,向我摆出一个“算了吧”的手势,
“叶麟哥你家的女装,不是豹纹就是蚕丝,很少有能穿得出去的,我这正好有一套打算送给小丽的衣服,那天我就穿这套去吧。”
诶,送女友的衣服自己先穿一次吗,听起來好奇怪的感觉,
“不过,其他为了防止露陷而购买的装备,必须叶麟哥你出钱。”
舒哲的表情坚决起來,
“其他装备,还有什么装备,衣服和假发不是已经都有了吗。”
舒哲脸色微红,“明明你刚才自己说过,现在装什么傻,胸垫,胸垫啊,和肌肤接触的东西我绝不会买次品,叶麟哥你就等着给我报销吧。”
其实不必做到那一步也可以的,像舒哲这么瘦弱,到时候就算胸部平平也不一定会被怀疑的,难道超级爱面子的舒哲,就算是打扮成伪娘,也要和其他到场的宅男女友争奇斗艳,非得艳压群芳不可吗,
把好胜心用在奇怪的地方了欸,800米长跑倒数第一也沒见你加紧锻炼啊,
“叶麟同学,星期天你是怎么过的啊。”
稍有闲暇,小芹便笑眯眯地在语文课上跟我说话,
星期天我的日程安排,实在不像是一个初中生应有的繁忙程度,
除去经营网店的时间,便是和曹导演讨论《血战金陵》接下來的拍摄安排,
有我参演的第二集已经放到网上播放了,虽说观众们对女主角沒有真的被金陵恶少强`奸而颇有怨言,但还是创下了比第一集更好的人气度,
不得不佩服化妆师的功力,因为他们的鬼斧神工,观众根本就沒发现在第二集中间,金陵恶少就换了演员,我也免于因为这部微电影而被引入麻烦之中,
《血战金陵》的第三集,为了博人眼球,曹导演想临时更改剧本,安排一场金陵恶少和男主角,在溪水里裸身对打的桥段,特地來问我同不同意,
同意你妹啊,让我和女主角裸身对打,我说不定还考虑一下,让我和男主角裸身对打,是闹哪样啊,想要讨好腐女观众吗,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决定把这段戏改成只裸着上半身,
“最近冬山市小偷真多啊。”讨论完这件事以后,曹导演对我抱怨,“我刚买的iphone5s,还沒用热乎,就被人给偷了。”
“谁让你赶新潮买苹果的。”我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山寨机,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你像我一样买国产手机,绝对沒人偷。”
曹导演翻给我一对卫生球眼,“当导演的不用外国品牌手机,女演员们会认为你是假导演的,不过那个小贼也别得意,我用了iphone5s的指纹解锁功能,一时半会他们是用不了我的手机的。”
“指纹解锁,听说那东西很容易破解啊。”我说,“外国小朋友用小熊软糖就能把屏幕上的指纹粘下來,你的手机恐怕早就……”
曹导演将手一挥,傲然道:“像我这种高端人士,光用指纹已经体现不出來我的与众不同,所以我用的是,,乳`头上的纹理啊,活该小贼他们倒霉,就让他们用各种指纹白费功夫吧。”
这就是星期日唯一的新鲜事,但是跟小芹谈关于“乳`头”的事,我总觉得并不合适,于是我懒洋洋地告诉她我在家睡大觉了,
“好巧,周日我也呆在家里沒出门。”小芹欢快地说道,“我把周六咱们去动物园的事情画成了漫画,你要看一看吗。”
说着把图画本递了过來,
怎么评价好呢,如果不是有艾米的那把遮阳伞做标志,我根本分不出來哪边是人,哪边是动物,
“这是什么,是大猩猩吗。”我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周六的动物园里好像沒有大猩猩吧。”
“喔,那个是彭透斯。”小芹很开心地回答,“我画的像吧。”
嗯,意外的像大猩猩,以小芹的画功來说,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叶麟,你站起來回答问題。”语文老师又把我叫了起來,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第57页。”小芹在下面悄悄提醒我,
我翻到57页,有恃无恐地等着张老头提问,他反倒把书往讲台上一放,信口问道:
“复习一下以前的知识,,你打了你家的狗,它嗷的一声,这是感叹词,还是副词。”
我顿时大脑停机,犹豫道:“老师,这知识以前沒讲过吧。”
张老头哼了一声,“我说讲过就讲过,换个问題,有个乞丐看见一只狗冲自己汪汪叫,这是语言描写,还是心理描写。”
诶,张老头你今天怎么跟狗干上了啊,我一个问題也回答不上來,岂不是很丢人,那边班长还在看着我呢,
稍一思索,我回答道:“对狗來说是语言描写,对乞丐來说是心理描写。”
正以为得计,张老头冷笑道:“我问的是你,你赞同狗还是赞同乞丐啊,你想当哪一样。”
好哇,变着法骂人啊,我不就是在上篇命題作文《矛盾》里面,用超现代的笔法写到“我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走到圆形方桌旁边,跟长发飘飘的秃顶老师说了句‘早上中午晚上好’吗,
秃顶的老师又不是只有你张老头一个,用不着特地在课堂上报复我吧,
“都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很多时候人不如狗,可叹可叹啊。”
张老头居然还转过身面对黑板,念念有词,
“哎呦。”张老头的后脑突然被人扔了一个粉笔头,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虽说班长拥有投掷专精,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师长的事情,不可能是班长做的,
小芹一边用面巾纸擦去手指上的粉笔灰,一边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微笑道:
“叶麟同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再这么看下去,人家要脸红了喔。”
扔粉笔头打老师的你,的确应该脸红啊,张老头只是在跟我斗嘴而已,犯不着你插手啊,
张老头自然大怒,但是到最后也沒查出來是谁扔的粉笔头,于是全班同学都被逼着写了检讨书,一片怨声载道自不必说,
在自习课上写检讨书写得很欢乐的小芹,突然被班长叫到走廊去了,
恐怕小芹的小动作沒有逃脱班长的法眼,班长虽然沒有当众指出來小芹是用粉笔丢老师的真凶,但是事后要严肃批评她,让她牢记教训,不得再犯吧,
自习课之后就是午休,班长和小芹谁也沒有回來过教室,我猜想她们可能是一块去吃午饭去了,这么说两人的谈话还算和平,
但是当我在小吃街后面的弯曲小巷里,看见班长面朝下倒在地上,而小芹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的时候,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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