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我向小芹吼道,“你害得全班同学一块写检讨,班长沒有当着大家的面揭发你,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你一点批评都听不得吗,到头來你还是只会诉诸暴力吗。”
虽然用粉笔头丢语文老师的事,起因是源于我,但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來,不用把怒气发到班长身上吧,跟小芹相比,班长的近身格斗能力完全是幼儿园级别,随随便便就可以完虐,沒必要再拿一根木棒做武器吧,
是曹公公中午回家的时候路经这条小巷,看见班长倒在小芹面前,而小芹手持凶器,眼神骇人,立即连滚带爬地退出來,在小吃街上看见了我,便给我报了信,
“师傅不好了,师娘她大开杀戒,把班长干掉了啊。”
我怒斥曹公公胡说八道,但是他往小巷里一指,龟缩道:
“师傅,这种事情弟子怎么敢胡说啊,反正现在赶过去,班长还是热乎的,晚去一会班长就该凉了,总之这是您的家务事,我先闪了,师傅您保重啊。”
看着曹公公肥胖的身躯消失在视野里,我心下犯疑,就來到他所指的地方查看,竟然真的看到了这幅场景,
小芹的表情,仿佛刚从暴戾的怒潮当中平复回來,眼睛里仍然燃烧着铅灰色的火焰,
她手里的木棍像是锯短了一截的教鞭,这种武器常被小混混当做垒球棒的替代品,好处是不用钱,只要从学校偷出來就行了,在用手把握的底端,还缠了一层绷带來增加摩擦力,
是小芹在巷子里捡到的吗,据我所知,有些小混混会自作聪明地把简易武器藏在矮墙头,这样万一遇上仇家,可以往自己熟悉的巷子里跑,并且边跑边找武器,,小芹当过玫瑰组的大姐大,这种常识一定是知道的吧,凭经验就可以知道哪个位置可能藏有武器,于是出其不意地拿出來对付班长吗,
按常理,小芹想打倒班长并不需要棍子,她之所以手持武器,是为了不留下指纹吗,
这是打算干什么,难道想毁尸灭迹吗,归根结底还是黑道的思维吗,表面上跟我保证不伤害班长,背地里却痛下杀手,,我最讨厌两面派了,如果你是空手把班长打倒,我还沒那么生气,但是使用了武器,就说明你有预谋啊,
“不、不是。”小芹渐渐从暴怒状态冷静下來,颤声向我解释道,“叶麟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纯粹是意外,本來不会有人受伤的。”
“意外。”我冷然道,“那你手里的棍子是怎么回事。”
小芹迟疑地将棍子扭过一个角度,“这个是……”
我吃惊地发现,棍子的尖端带有血迹,
不止是棍子,砖石地面上也有星星点点的多处血迹,因为阳光太过强烈,我刚才沒有注意到,
“你……你居然下手这么狠毒。”我感觉自己的怒气槽都要满了,“你是要把班长杀了吗,反正你有黑道背景,杀了班长之后只要让手下人处理尸体,你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
小芹纤细的胳膊,连同手中的棍子一起颤抖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那么想过。”激动起來的小芹声音愈发尖锐,“叶麟同学冤枉我,你为什么这么不信任我啊,呜呜呜……”
眼泪攻势也沒用,这已经不是哭着承认错误就可以被原谅的事情了,
我伏低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班长的伤情,
微微侧着脸,倒伏在砖石地面上的班长,呈现出一幅娇弱无力的姿态,这对于平日里威严满满的班长可是不常见的,
头部并沒有明显的出血点,但也有可能是被头发盖住了,
我探了探班长的鼻息,,虽然轻缓,却比较稳定,
然后又伸手到班长柔滑细嫩的脖子上,摸了摸脖子上的动脉,,脉搏很强劲,似乎沒有生命危险,
我长吁一口气,抬眼看见小芹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沒好气地问: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发现班长沒死,想要补刀吗。”
被我反复质问,小芹终于也超过了忍耐的极限,她将棍子往地下一扔,气急败坏地说:
“不怪我,是班长多此一举,她……她是自找的。”
说完就扭头哭着跑掉了,那背影倒是挺伤心失望的,可是我沒有去追她,,杀人未遂可不值得鼓励,再说班长昏倒在这里也必须有人照顾,
在昏迷中微蹙着眉头,校服裙角稍微被尘土弄脏的班长,虽说是一个标准的“扑街”姿势,但仍然比一般人优雅几分,
懂得一点急救知识的我,不敢贸然移动班长,生怕加重班长的伤势,,虽然沒有明显外伤,但还不能排除脑震荡的可能,
最后我决定给医务室的陈颖然打电话,她虽然是女流氓一个,但是医术过关,班长身为女生也不会被她占便宜,
陈颖然很快就到了事发现场,比我预计的要快很多,难为她穿着高跟鞋是怎么跑來的,
看见班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陈颖然眉头一挑,直接问:“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我冲她吼出來,但是此时救治班长是第一要务,我让陈颖然先检查班长的伤势要不要紧,
陈颖然扒开班长的眼皮看了看眼底,又摸了一会脉搏,叹了一口气道:“太遗憾了……”
什么,难道是回天乏术,不可能啊,班长可是要成为正义刑警的志向高远之人,怎么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而且这样一來,小芹不就成为杀人凶手了吗,谁能想到只是胡写了一篇作文,就会得到如此凄惨的下场啊,这是超坑爹的蝴蝶效应啊,
陈颖然欣赏了一会我脸上的惊恐之色,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太遗憾了,这女生沒有大碍,我还觉得最近太平淡了,希望碰上点刺激的事情呢。”
混蛋啊,吓死老子了,想要刺激,我家有许多成人用品可以卖给你啊,欧美型号的正愁卖不出去呢,
在陈颖然的指导下,我把班长驮在背上,轻手轻脚地将她运回了医务室,一路上难免有认识和不认识的群众围观,幸好大部分人认识校医,能猜出大概情况,沒有怀疑我居心不良,要把班长运到什么糟糕的地方去,
虽然在我看來,陈颖然调戏了无数正太的医务室,已经够糟糕了,
什么,你问我在好似“猪八戒背媳妇”的时候,有沒有趁机揩班长的油,
你也太沒人性了,我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趁人之危呢,顶多是用手心感受了一下班长大腿的触感而已,这是背她回來所必须做的接触啊,至于班长的胸部顶在我后背上的感觉,这也在所难免的,是不可抗力,
我到了医务室,把班长放到床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医用棉花堵住自己的鼻血,不过这跟揩油什么的毫无关系啊,只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不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换成你背还不如我呢)
我刚刚在床边坐定,陈颖然就让我出去,
“你别在旁边看着了,回班级去,给你们班长请个假,但是别让人來看她,,她现在需要静养,知道了吗。”
“我……我想等她醒來再走。”
陈颖然眉头一皱,叉腰道:“怎么,你不信任我的医术,还是你想继续在这看好戏。”
我不解,“有什么好戏可看。”
陈颖然呵呵笑了两声,对平躺在床上的班长伸手一指,“为了让她呼吸更顺畅,我可能会解开她的胸罩,这你也要旁观吗。”
我不觉脸色一红,起身告辞道:“那我回班级了,要是班长醒过來,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啊。”
“知道了知道了。”陈颖然做出类似轰鸡的姿势赶我走,并且在后面喃喃自语道:“明明胸部发育了,却不肯立即更新胸罩,穿小一号的胸罩最容易导致缺氧了。”
诶,班长昏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因为节俭而不肯把已经变小的胸罩丢掉……这种烦恼小芹听了绝对会痛哭啊,
说起小芹,她可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知道她在教室里要怎么面对我,
回到教室,恰好宫彩彩在擦黑板,我让她转告老师,说班长走路摔倒正在医务室养伤,下堂课可能要缺席,宫彩彩十分担心地想立即去看望班长,被我以班长需要安静为由阻止了,
走回自己的座位,发现小芹的座位上是空的,,应该说并不意外吗,因为做了这种事,所以无颜面对我了吧,
怒气未消的我,并沒有深思小芹去了哪里,也沒有给小芹打手机,
这就样,小芹旷了整整一节课,老师询问,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哼,就让她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班长把你当朋友,你却出手伤害班长,这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就算让你面壁一个月都不为过啊,
下课铃刚一响,在课堂上得知班长受伤的熊瑶月,就急不可耐地冲向了医务室,我叫不住她,只好跟在她后面,
结果陈颖然让我们吃了闭门羹,她说班长现在已经摆脱了昏迷,但是处于熟睡阶段,不能受惊扰,熊瑶月和我心怀不甘地返回了教室,后面走过來的宫彩彩、大喇叭等人,也被一道赶了回去,
第二节课是政治课,我突然收到了陈颖然的短信:“黑长直醒了,你要过來吗。”
看看仍然空着的小芹的座位,为了解除内心的疑惑,有些话我必须要问班长,于是我举手道:“老师我想上厕所。”
政治老师被我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准了我的假,
出了教室门,我径直走到了一楼的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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