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魂穿1644

人从高处坠落的时身体会分泌大量肾上腺素,高兴感觉心跳变得异常的快,神经在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的灵敏,瞳孔也变得放大数倍。此时人的大脑在这种高强度的刺激状态下运转速度会无限的加大,直到大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体腾空的时间仅仅只有四五秒,但在高兴地感知下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仿佛度过了千年。无数的情景在眼前不断地闪过,直到眼前一片虚无。

武昌府高宅,高和一直守在高兴的床边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其间夏郎中也来复查过几次,然而他也说出不来个所以然,为何只是头部一点小小的创伤会导致这么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高和的脸庞肉眼可见的老了几岁本就是六十几岁的人了,唯一的儿子终日躺在床上成了这副模样,如果儿子不能苏醒,他感觉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盼头了。

高兴昏迷的时间进入第四天,依然是毫无知觉只能躺在床上,依靠一点粥水和羊奶来续命。望着躺在病榻上的宝贝儿子,高和心中一片凄凉,惶惶不可终日。

甚至期间还从附近的广德寺请过高僧来为宝贝儿子做法事

神情凄惨地望着病榻上头绑着轧带的儿子缓缓地开口道:“我的儿,你娘走得早,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老爹一个人啊!从小到大,你要啥有啥我可曾有一次亏待你,咱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要是走了,咱家也就散了!”说着说着,高和老泪纵横,情不自已,独自哭了起来。

穿过眼前的那片虚无,整个人都感觉到无比的放松,那种感觉好像在子宫羊水里的温暖和舒适,让高兴整个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无比的愉悦。

潜意识里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吗?那上帝又在哪儿?”

就是头咋有点痛,把手放到后脑勺上,惊呼一声:“我靠,啥时候头上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刚刚还在病榻前面暗自神伤的高和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顿时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宝贝儿子还魂了,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望着四周陌生奇怪的环境,高兴喃喃自语道:“这是哪?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古色古香的房间,四周都是紫檀木的家具。咦,怎么有个老头在房间里,刚开口准备问老头你是谁,这个穿着颇为富贵的老头顿时大喜过望地扑了上来,抱着高兴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无疑后,破涕为笑,抱着高兴不肯松手。

看着高兴坐在床上发呆,满脸都是吃了翔的表情.

高和心中也是十分疑惑,为啥感觉儿子醒来之后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高兴此时心里也在不停地打转,心想到,自己不是从保守估计也有二十几米的石壁上掉下去了吗?毕竟当手电筒的光往下照下去的时候都照不到低,按流程走自己现在应该也到了奈何桥排队等着喝碗老太婆的汤吧,可.现在是什么鬼,四周清一色的实木家具,不用猜光看上去就感觉十分昂贵的样子,还有这个一身古装的老头,看起来非富即贵,自己这究竟是在哪!

高兴望着床边的老头疑惑地说:您好叔叔,请问一下这是在哪?

老头疑惑地答道:“儿子,你不认识爹了吗?这是武昌县咱家啊。唉,为啥醒过来之后声音都变了,这口音咋和从北直隶来的客商一模一样。”

高兴听到高和的答复,心中猛然一惊,武昌府???我靠,虽说这自己本来就是湖北省的人而且家就在武汉周边,但武昌不就是一个区吗?咋在这个老头口中变成了武昌县。我记得武昌县是明清时期湖北省鄂州市的称呼吧。

武昌府位于湖北省,府治江夏县(今武汉市武昌区)。原为武昌路,元朝至正二十四年,朱元璋改武昌路为武昌府。

在民国之前,本府有两座武昌城:即武昌府城(江夏县城),为湖北省省会;武昌县城,民国初年因与府城重名而改名鄂城县,即今鄂州市区,是三国吴都。

虽说这个知识有点冷门,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河北石家庄的古称是常山,陕西宝鸡的古称是陈仓。但是好巧不巧高兴在现代就是湖北省鄂州市人,鄂州市作为中国面积最小的地级市,在明清的时期的称呼就是武昌县,这个还是一次去市博物馆的时候从墙上看到的。

高兴迫不及待地再次开口询问:“那叔叔,现在是哪一年啊?”

高和此时心里一阵怀疑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磕坏了脑袋,但是还是耐心地回答道:“兴儿,今年是崇祯十七年,现在是七月。”

听到高和的回答·,高兴顿时感觉脑袋不够用。卧槽,今年不是2021年吗?咋变成崇祯十七年了,难道说自己穿越了?咋这么狗血,自己平时就喜欢看些历史穿越类的历史,比如啥梦回##春,小学生,¥¥¥¥一小兵。

但这回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高兴满脸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高和的衣着,确定不是某个横店剧场后,狠狠地朝着自己头上的伤口打了一下,眼前一黑。

“啊,a a a a a a a a!好痛啊”

高府寂静的上空被打破,屋檐上停留的几只麻雀也被吓得扑腾翅膀飞了起来。

看来不是幻觉或者是做梦,从山壁上坠落下来之后,我现在真的穿越到了明末清初!“等等,眼前这个叔叔叫自己兴儿,莫不是在这个时空,自己也叫”高兴“难道他是自己这个时空的父亲?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这屋里的摆设还不错,至少自己没穿越成为一个家奴或者乞丐。

不待开口询问,夏郎中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把高兴的手按在床边的木板上,闭着眼睛不断轻抚高兴手上的脉搏:”脉象平稳,只不过为何脉象比前几日要强烈许多?实乃怪象,老夫从医三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强烈的脉象,夏郎中想着想着竟出了神,高和在一旁也是干着急,为何夏郎中这次把脉把了快半个时辰还没得出结果?

终于,夏郎中放开了高兴的手臂,起身拱拱手对高和说:“贵公子脉象平稳且强劲,异于常人,身体已无大恙,恭喜高老爷,贺喜高公子”。

高和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对夏老郎中深深的施了一礼:“有劳神医这几日挂怀,和感激不尽,三会,去账房支10两银子给夏郎中。“

“兴儿,醒过来之后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适,今日夏郎中在这儿,若有不适,均说出来,免得神医再跑一趟。”

高兴一听这正宗的湖北老家口音顿时倍感亲切,回答说:“老爸,儿子除了头上的伤口有点痛,其它的地方均无不适。”

“那就好,说起来也是为父对不住你,要是为父不跟你起些口角之争,你也不会平白无故自己掉到两人深的水渠里,后脑可还撞到渠底的石块上,遭受这么一般无妄之灾。”

高兴暗道:”我去,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太悲催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为国家考古事业献出的生命,也算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可这家伙居然是与老父亲拌嘴,自己一个不留神掉到沟里摔死了,白白便宜了自己,这找谁说理去?”

一番思忖之后郑重地望着高父道:”父亲哪里的话,都是孩儿不孝,惹父亲生气了,想必上天降下此等灾难与儿子,也是为了警示儿子吧。“

高和看着,原本有些富态的儿子,自从昏迷后瘦了一大圈显得有些瘦弱的儿子欣慰地捋胡子笑了。

望着父亲欣慰的笑容,高兴心里却充满了愧疚,他知道原来的那个兴儿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四百余年后21世纪的灵魂。

看着宝贝儿子,脸上写满了倦意,高和明白儿子大病初愈,定是非常疲倦,对高兴说到:“兴儿,喝点热茶休息一会儿,大病初愈不可吃油腻之物,我让三婆婆给你做点青菜廋肉粥,一会儿你醒了就来堂屋吃饭。”

高兴一听心中一酸,1644年的高兴已经消逝,取而代之这具身体的是2021年的高兴,虽然二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这种占据别人身体享受着别人老爹关怀的奇怪感觉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算了,想太多也没有用,仰躺在古朴散发着檀木清香的木床上,看着头顶漆黑的瓦片。

经过了这么一个可谓是惊天大变故,高兴疲倦异常,只想好好地躺在床上大睡一觉,同时也要思考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打算,毕竟好不容易穿越一趟可不能浪费了!”

多尔衮,顺治小儿,还有那些大敌当前仍旧歌舞升平,内斗不止的残明余孽。

我高兴誓要还我汉人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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