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蛮族战士拼命打马冲到他们居住地的木栅栏外,开始集结。此时栅栏外只有二十来骑。他们刚冲出来时大约共百十骑,短短一刻时间,就被风恨水斩杀了六七十骑。许多无主的健马茫然无措的在雪地里徜徉。
风恨水在雪地里拄刀而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蛮族战士们在栅栏门外慌做一团。
那些人口中叽哩咕噜,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有人对同伴指点着远处雪地里的死尸,面有惧色。
风恨水冷眼看了会这些蠢货的举动,从雪地里拔出弯刀,脸上现出狞笑,慢慢向那些人走去。
我想此刻在那些人眼中,风恨水的形象不啻于魔鬼。
那群人中有一个一直不开口的精瘦汉子突然举起手中的木棒,大叫了一声,那些本来乱纷纷地蛮族战士脸色坚毅起来,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木棒大声齐呼,一时竟颇有声势。
阳光下他们手中的木棒竟隐隐有光华闪耀,原来上面镶嵌了一些尖锐的光亮石头。
那些蛮族战士大声呼喊着,在那汉子的带领下,一齐策马挥棒向风恨水冲过来,那一往无前的声势令人心悸。
风恨水似没有看到他们,他面色平静地拎着那把刀迎着他们走去。
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精瘦的汉子,他见风恨水并无躲闪的意思,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他用木棒轻磕马的屁股,催使骏马加速前进。
马速越来越快,风恨水很快就在他马前七八步。
那人大声呼叫着举起了手中的棒子,人和马势若雷霆,似乎要辗碎马前的一切。
风恨水终于挥出了弯刀。刀光闪过便不再停歇,一刀接一刀挥出。人喊马嘶中,刀光如电。
天空艳阳高照,地面上却升起了漫天的大雪。
只有雪,却没有血。
蛮人的人和马从风恨水的身边飞起,腾空的人和马在空中惊恐地喊叫嘶鸣,远远摔落在雪地上。
风恨水的脚步在木栅栏前停下时,雪地上满是哀嚎的伤者和悲鸣的马匹。他们身上没有刀伤,所有的伤都是摔伤。
有人摔断了腿,挣扎着试图站起来;有人被受伤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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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压在身下,大声呻吟;摔伤的马儿嘶鸣着欲翻身爬起来,怎耐地上湿滑,马儿站起又跌倒……”
赵一刀叹道:“此贼的刀法确实了得,这是刀气伤人啊!某在刀法上浸淫半生,前些年才练成以刀生气,此人只不过练刀几年,就到得如此境界,可算奇才啊!”沈万才听了也是面色凝重。
风四羽自顾自继续说道:“栅栏前,风恨水弯刀斩出,木栅栏如纸糊的一般被砍成碎木。
几支羽箭从一间木屋里射出,急如流星。风恨水的弯刀挥起,箭支断落在雪地里。
木屋的门开了,十来个蛮族少年手挺着木矛呐喊着冲了出来,同时还有十来条咆哮着恶犬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的,跟在那些少年后面。
刀光闪起,蛮人少年及恶犬和木栅栏外的人马一样摔落在雪地里。
那些恶犬爬起来,咽呜着夹着尾巴躲到一旁。
我和飞龙骑士们落在栅栏内的空地上。飞龙骑士们拔出腰间的长刀,对那些蛮人虎视眈眈。
风恨水却走到一个木屋前,手中的弯刀挥起,木门破碎了。木门里传来阵阵女人和小孩的惊呼声。
风恨水没有进那间屋子,他走到一间又一间的木屋前,挥刀斩碎了一间又一间木屋的门。
不断有女人和小孩的惊呼声传出来,风恨哈哈狂热笑着,似乎对这样的尖叫声很是享受。
最后一间破木屋的门被斩碎了,门内却没有传出意料中的惊叫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从屋内传来:“不要杀我们!”
那声音苍老颤抖,却很清晰。没有错,我听懂了那人的话,因为他说的风语!
这里竟然有人会说风语!
风恨水和我一样振了一下。他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出来!”
屋内的人叫道:“我们这就出来就这就出来就出来!”这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语气中有几分惊喜,想来也没有想到风恨水这样的凶人竟然也会讲风语。
风恨水退后几步。几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个老者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
阳光下,这些人低并没有站在雪地里,蓬头垢面,面色如土。他们穿着破烂的毛皮,衣不蔽体,脸上和手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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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冻疮;双脚上都拴着结实的皮索,上面打满了死结,要想解开绝不是易事。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那些中年人全身颤抖,反倒是那个老人很快镇静下来。
风恨水皱皱眉道:“你们是奴隶?”
那个老人恭敬地垂首答道:“是的,我们是这里的牧奴。您是风人?”
“不错,我来自风国。你们怎么会说风语?难道你们也是风人?”风恨水疑道。
那老人悲切地道:“是的。我们本是海商,因海上行船遇上风暴,船被大风吹到这里,被这里的蛮人拘押为奴,求您相救。”
风恨水冷哼道:“这些蛮子倒是好大胆。”
他突然道:“老丈,你的声音我好象在哪里听过。”
他伸出弯刀挑在老人下巴下,那老人身形一震,抬起头来。他白发苍苍,沟壑纵横脸上满是冻疮,目光呆滞。
当看清风恨水的面容时,老人混浊的眼里突然异光闪动,他的脸上现出激动的神色:“殿下!你是殿下?你还活着!?”
风恨水面容上现出难以置信地神色:“老师?你怎么……”
老人一下瘫坐在地上。风恨水蹲下去,放下弯刀,紧紧抱住了老人,两人相拥而泣,良久才分开。
那几个中年人也围拢过来,一个个抢着向风恨水介绍着自已。
风恨水扶着老人站起来,不耐烦地推开那些人,扶着老人走到一个树桩前。
他拂去树桩上的积雪,搀扶着老人坐下,又解下身上厚厚的皮毛,披在老人身上。他们开始询问这几年来各自的际遇。
我从来没有看到风恨水对一个人如此尊敬。
通过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这个老人曾是风国的大学士。风恨水为太子时,他被风恨水的风王老子延请,教导风恨水。他在风王面前对风恨水极力回护,也是风恨水太子之位坚定的支持者,风恨水对其的尊敬更甚于自已的风王老子。
当风恨水被风王幽禁时,他以为自己悉心教导的太子真的已病死,万念俱灰。
他宦海沉浮多年,自然明白风恨水的弟弟上位后必然对他们这些东宫旧人清洗,于是开始早做筹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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