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鸿知道这个司机已经反应了过来,他也不隐瞒说道:“师傅,开得快点,现在停下来让我们下去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要不然一会儿他们追上来,砸了你的车,我们可管不了!”
“他们是什么人?”司机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
谢文鸿淡定地点了一支烟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他们是一群带了头,忘记装脑子的。”
“吱!”那个司机猛地一刹车,因为前边忽然杀出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咚!”但是由于刚才的速度太快,出租车直接撞到了那辆面包车上,谢文鸿两人,包括司机都朝着前边一晃,要不他们反应够快,这一下自己非撞破玻璃飞出去。
“他妈的!”郝宏斌骂了一句,他问道:“师傅,车上就有家伙吗?”
其实跑车的人都车上多少放一点防身的工具,没有过多大一会儿,出租车已经面目全非,司机也是气不大一处来,骂道:“操他妈的,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在后车座下有几根铁棍。
郝宏斌翻起后座,果然有四五根手臂长的铁棍,他拿出了三根,给谢文鸿一根,跟了司机一根,提着铁棍,一脚踹开开了变形的车门,谢文鸿也提着走了下去。
谢文鸿四周环顾,一看已经到了一条公路上,公路上的车,都绕着他们而行,那些过路的司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朝着着两辆撞在一起的车打量几眼,一看谢文鸿他们提着铁棍,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灾。
那辆面包车终于下来了十几个人,手里提着不是砍刀,就是铁棍,还有两个人拿着削钢斧,他们甩着自己发闷的脑袋,带头是一个外表粗犷的汉子,他指着谢文鸿他们说:“砍!”
谢文鸿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就打,肯定不是一般的小混混,郝宏斌早就冲了上去,那个司机好像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跟着就挥着铁棍上去。
谢文鸿也提着铁棍就上,一个青年一刀朝着他的面门砍来,谢文鸿见他下了死手,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一铁棍砸开了他的钢刀,朝着他的头,一棍而下,鲜血染红了他铁棍的一头。
那个粗犷的汉子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一棍子砸到,连个动静也没有,怕是活不成了,他越过郝宏斌朝着谢文鸿砍来,谢文鸿抬起铁棍抵挡住,那个汉子立马攻击他的中盘,拦腰砍来。
谢文鸿竖起铁棍再一挡,这时候攻击他的已经不是那个汉子一个人,还有两个光头青年,也拼了命地朝着他的要害攻击,其中一个还拿着削钢斧,砸在铁棍上,把铁棍就砸的有些变形了。
并不是说着两个光头有多厉害,真正厉害的那个粗犷的汉子,每次谢文鸿想要一棍子砸倒一个,就会被他的刀夹住,这个人的手臂很有力,而且和那两个光头青年配合的非常好。
郝宏斌拿着根铁棍四处乱晃,那些人也进不了他的身,但是那个悲催的司机,此刻脖子被砍了一刀,正躺在地上被几个青年砍,已经血肉模糊了。
谢文鸿暗想,这样下去不行,他立刻右手的铁棍交到了左手,虚晃了一铁棍,忙朝后退了几部,他的手臂微微一抖,一把不起眼的金刀,出现在他的手上。
那粗犷的汉子等三个人并没有发现谢文鸿这个小动作,立刻抄着家伙过来,金刀猛地射出,只听见那个汉子痛叫了一声,金刀已经插在了他的眼眶中,那两个光头青年一愣。
那汉子连忙伸手去把自己眼眶中的金刀,他的手刚一接触到金刀,便感觉自己的眼睛和手传来剧烈的疼痛,眼眶是一个血糊糊的空洞,他的手掌也掉了半个,鲜血染红了他,染红了地面,“扑通”他朝着前边倒在了地上。
“老子操你妈!”只见那两个青年光头大声骂道。提着手中的家伙就朝着谢文鸿杀了过来,谢文鸿手里的金刀也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上边还窜着一个红白相间的眼球,他有铁棍挡住了一个光头青年的攻击,他的虎口被震的发麻。
“去死!”另外一个光头挥起削钢斧就朝着他的侧脸砍来。
谢文鸿的眼睛一眯,他手里的银线牵引着金刀,猛地一晃,缠着了这个拿削钢斧青年的腿上,那个青年也许也是愤怒过头,也不管自己的下盘是多么疼,狠狠砍了下来。
谢文鸿冷哼一声,他快速地朝着一旁跑去,躲过了那一斧子,他手臂的银线一怔,猛地用力一拉,只听见那个青年大声地哀嚎,从他的膝盖下十厘米的地方,一条极细沾满血珠的银线,被谢文鸿拉了回去,而他的两条小腿,就这样被切割的平平整整,摔倒在了地上。
“呜哇!呜哇!”悲催的警笛声响了起来,剩下的那个光头自己自己也不是谢文鸿的对手,他飞奔着将那个粗犷的汉子扛在了肩上,招呼道:“有警察。把老二带着,跑!”
谢文鸿看到,那些攻击郝宏斌的人,也停下了手,该去抬那个短腿的光头去抬,剩下了的人也溜之大吉。
郝宏斌一直被几个人围攻,后背也被砍了两刀,他的血腥已经被激发了,看准了跑的最慢的一个人,上去就戳了一铁棍,那个人闷声倒下,太阳穴上的一个大血口不断地流淌着血液。
谢文鸿看到警车越来越近了,他拉着郝宏斌说:“别让警察抓住了,我们也跑!”郝宏斌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那个已经不成形的司机,如果他能活下来,或许会成为兄弟。
谢文鸿也知道郝宏斌在看什么,但还是拉着他,翻过了马路的栅栏,朝着四处的人群中跑去,吓得那些人纷纷躲避,两个人跌跌撞撞逃出了那些刚刚到场警察的视线。
谢文鸿一路扶着郝宏斌,将自己的外套给他紧紧地勒在背上,跑了一会儿,郝宏斌的脸上更加的苍白了,他一看自己的外套已经湿了,幸好是一个重颜色,否则肯定会很吓人,他四周看了看,终于看到了一家小诊所,说:“斌子,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处理伤口!”
郝宏斌点了点头,他的嘴唇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文鸿将他扶了进去,一个里边抓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边眼镜,手中拿着手帕不停擦着鼻涕,和穿的衣服虽说和其他医生别无二至,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他在这些人不同凡响。
“快点,救人!”谢文鸿将自己的勒在郝宏斌身上衣服扯了下来,那件衣服基本可以拧出血水来,郝宏斌的背后重了两刀,有一刀特别的骇人,那肉都反了过来,隐约还能看到里边的青筋,也可能是骨头。
那个男子笑眯眯的说道:“文鸿,他会没事的。”
“嗯?”谢文鸿愣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很熟悉,他看了看那个医生,也管不了那么多,说:“麻烦您,快点。”
那个男子朝着里边喊道:“小金,快出来给这个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这时候,里边走出了一男一女,前者金发,后者银发,看样子也就是十四五岁左右,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郝宏斌的伤势,立马开始去医用柜子里边取东西。
那个中年男子将谢文鸿丢在一旁的衣服拿了起来,说:“小银,用这个上边的血去化验,他的血型,然后买800CC血来。”
那个银发女孩儿点了点头,然后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嘻哈的帽子,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那金发的男孩儿,在郝宏斌的身上有指头摁了几个位置,然后说道:“师傅,我需要有人帮我摁着!”
谢文鸿说:“我来!”在那个金发男孩儿的指导下,谢文鸿用手指按着,没有过十多秒,立刻郝宏斌的伤口血向外流的慢了下来,而且伤口也没有那么的狰狞,而郝宏斌本人已经晕了过去。
中年人在一旁看着,微微地点着头,那个小金看了他的师傅一眼,看到自己的师傅脸色没有变化,便放下心来,自己将那些翻过来的肉,用手压住重新归位,然后拿出了肉线,开始缝合。
谢文鸿虽然见惯了生死,但是就这样一针一针地缝合伤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针方法扎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头皮都发麻,但是他没有闭眼,一直看着。
缝合差不多进行了五分钟,缝了将近一百多针,那个少年才喘了一口气,让谢文鸿不要再摁着了,然后他用医用酒精,给郝宏斌擦拭身子,身上的血迹刚刚接近尾声,那个女孩儿也提着两袋子的血回来了。
等给郝宏斌挂上了血,谢文鸿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掏出了钱,谢道:“要不是你们,我兄弟今天就危险了!”
那个中年人那双透过他金边眼镜,是一双妖艳若狐,傲然如凰的灿眸,他盯着谢文鸿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和去年的相片比,又长大了不少!”
听到这个人说这话,谢文鸿立刻想到自己一进入的时候,他就叫自己文鸿,说明他肯定是认识自己,说道:“请问先生姓名是……”
那个中年人说出了他的名字,谢文鸿立刻愣住了,他想不到在这里,能见他这个素未谋面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