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鸿再次肯定一下,问道:“先生,您说您叫聂天行聂叔叔?”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文鸿,我们通话的次数已经很多了,我的号码是……”他将自己的号码说过,谢文鸿立马就相信了。
聂天行,洪门曾经有名的大佬之一,乃是一颗璀璨的智星,他和东心雷,任长风,五行人是武将中精英的精英。但论到智谋,聂天行在以前还是北洪门的功劳也许在这几个人之上。
谢文鸿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谢文东的聪明太过突出,就是张研江、萧方他们的智慧,也不能和聂天行相提而论,如果一定要说有一个人的话,那就是青帮的现任帮主韩非。
当年谢文东代替金鹏出任北洪门掌门,他做事的手段毒辣,为人阴险狡诈,相比之下,聂天行就光明磊落很多,和向问天很相象,如果是聂天行跟向问天开战的话,或许是最公平的决斗,这是他退隐的原因。
曾经听人说过:“让你觉得最悲哀的不是你不懂游戏规则,而是当你深谙了游戏规则之后,规则就变了。”这是一句很无奈的话。
或许这个世界本生有太多的无奈,聂天行无奈金老爷子的退隐,无奈谢文东的做事风格.一代天子一代臣,这是游戏规则,更是生存之道。
人的一辈子会遇见很多人,也会心动很多次,所谓聚散如风,亦如水中游走的飘萍,难得有一次刻骨铭心,难得有一次让你魂牵梦萦。
聂天行可以在自己看不习惯的黑道生涯之中全身而退,而留给欣赏他的人无限牵挂的背影,可以在谢文东最需要他那样的人才时选择退隐,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他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明确要走的路。
他的退隐不难看出聂天行的聪明,他和谢文东共事,无疑是伴君如伴虎,早晚有一天他一个智星,必然会陨落在谢文鸿的手中。
当时,东心雷和聂天行一个喜文一个喜武,一静一动性格虽向左,但却意气相投,在洪门内关系最为亲密,是北洪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谢文鸿打量着聂天行,他听过洪门的太多人说过聂天行聪明,但是聪明人的想法比较多,所以他只能离开烘焙,不过这个世间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也真正的聪明人可能东心雷。
聂天行看着谢文鸿说:“文鸿,我原本打算你拿下了张市,然后再和你见面,想不到今天这个偶发事件,让我们在这里相遇了!”
“恩!”谢文鸿看着聂天行,就好像徒弟看着自己的师傅一样,虽然聂天行一直隐藏在暗处,但是他走上这条路,有一半的原因是自己的父亲,另一半就是他的关系。
聂天行将谢文鸿请到了诊所二楼,两个人相视一笑,聪明人根本有些话不用说的太透。
聂天行说道:“文鸿,你已经来了张市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拿下菜刀帮?”
谢文鸿眯着眼睛,笑着说:“聂叔叔,认为什么时候合适呢?”
“合适的时候!说说你的顾虑吧!”聂天行说道。
谢文鸿点了点头说:“现在在张市的,是我鸿鹄会的一个堂口,以前的堂主走了,换了一下新堂主,我对他不是很放心。”
聂天行说:“既然不放心,还留着干什么?怕伤了下面人的心吗?”
“恩!”谢文鸿说:“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善变的人,尤其是底下的兄弟。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把他除掉。”
聂天行皱着眉头,说“文鸿,把他踢出帮会有很多的借口,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情。”
谢文鸿那双丹凤眼闪着精光说道:“聂叔叔,无毒不丈夫,斩草不除根,后患就无穷。”
“呵呵……”聂天行笑着说道:“你和你父亲太像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留在你父亲的身边吗?”
谢文鸿虽然心里有猜测,但他不会说出来,只是一副不解地摇了摇头。
聂天行虚了一口气说道:“东哥什么都好,就是他做事太绝情,有时候不择手段,这一点我不能苟同!”
谢文鸿笑了,他没有说话。
聂天行说道:“文鸿,你以后必定是洪门和文东会的带头人,我希望你做事要光明磊落,要战便战,斗智便是斗智。”
谢文鸿说:“聂叔叔,你放心,我会让洪门和文东会走的更远的!”
聂天行说:“我就是怕你走不稳,所以才扶你一把,帮会只要有好的名声,就像是古代的朝代,王者体恤百姓,那个朝代就会长久不衰,我想让你走的更远。”
谢文鸿看了看手机,说道:“聂叔叔,你说得不错。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们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聂天行摇了摇手,说:“不必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路还是你自己走,我的话希望你自己多想想。”
“我会的!”谢文鸿问道:“那我兄弟他怎么办?”
聂天行说:“你放心,我会照顾的。保证三天之后,让他活奔乱跳的站着你面前。”
“那行!”谢文鸿说:“聂叔叔的话我会多想想的,您留步!”
“恩!”聂天行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岁月沉淀,是都看得透,便好像是一壶珍藏多年的老酒,已经五十多岁的他,也什么都能看得开,他放不下洪门,担心洪门会因为谢家父子两代,把大好形势的洪门给毁掉。
谢文鸿打车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一直思量着聂天行的话,聂天行的意思他很明白,但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孩子,思想变得更成熟,如果自己按照聂天行的话去做,那么自己一定可能成为一个英雄。
但是他不想做英雄,因为就算再给楚霸王项羽一百次机会,他都打不过刘邦,这就是英雄和枭雄的区别,得天下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否则你只能让那些忠于你的缅怀,让你的敌人叹息,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坏蛋,一个无限嚣张的坏蛋,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说出名字让敌人颤抖的坏蛋。
谢文鸿想着,回到了宿舍,叫醒了徐宁,徐宁听说郝宏斌受了伤,他要去看,但是被谢文鸿拦下了,让他明天再去,两个晚上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买了泡面糊弄了一口。
上晚自习的时候,谢文鸿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给郝宏斌请了假,说他得了阑尾炎,正在住院,班主任有些不相信,但是他又顾忌到谢文鸿的手段,所以就轻松给了假。
衣服也丢在了出租车内,谢文鸿也不打算要了,但是这事肯定警察会通过衣服店的消费记录查到自己,他便给那个副所长打了电话,这事让他看着去处理吧!
坐到了班里,谢文鸿看着书,后边徐宁代替了郝宏斌,继续打着牌,一旁的米露推过来一个纸条来,谢文鸿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文鸿,在吗?”
谢文鸿差点晕倒,看了她一眼,便写道:“怎么了?”
米露写道:“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谢文鸿知道她要说什么,便回答写道:“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米露推过来,谢文鸿就没有再回给她了。
谢文鸿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什么和什么,他正要看看还有多久才能下了晚自习,他的电话震动了,他看了看上边的号码,然后起身走出了教室,站在了走廊里问道:“丰伟哥,有事吗?”
张丰伟说道:“文鸿哥,货已经一点都没有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进货?”
谢文鸿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还没有眉目,先和文东会买一些吧!”旋即,他问道:“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张丰伟说:“好是好,就是闲的蛋疼。张市那边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好让我带着兄弟们过去!”
谢文鸿眯着眼笑了起来说:“很快了。小鹏,现在怎么样?”
张丰伟一提到他,气就不打一出来,说道:“别提了,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刚喝醉了,正睡觉呢!”
“怎么回事?”谢文鸿不解说:“他们两个一直不是很好嘛?”
张丰伟苦笑着说:“谁知道呢!问他,他也不说,要不是他拦着我,我早就去学校找他那个女朋友了!”
谢文鸿说:“这种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文鸿哥!”对面换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谢文鸿说道:“是李月吧?”
“恩!”李月说:“现在帮会的资金链紧俏,想想办法吧!”
谢文鸿说:“放心,你们再坚持几天,不出一个星期,鸿鹄会就会有一条更宽的路,到时候我们就会有办法!”
“哦,那就好!”李月说:“你们没什么说的,那我就挂了啊!”
“恩!”谢文鸿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外边月亮已经从盈开始转向亏,他眯着眼睛盯着,自我感叹地说道:“一个星期后,天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