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热血道路_第四十一章 重伤

旋即,唐寅再次主动冲了上去,而这次他的身手更加的敏捷,而手里的刀居然让人看不清楚,整把残月在他的手掌心极速旋转,就像是一轮弯月,忽然到了农历十五六。

而站在对面的狂风和暴雨,脸上露出了极度的严肃,这个时候韩若冰着急,拉着谢文鸿的手臂,说:“我不许你叔叔伤害我叔叔!”

“啪啦!”一把枪顶在了她的头上,拿枪的正是张研江。

“大小姐!”狂风、暴雨一起叫道,他们手里的长军刺,离开朝着张研江射来,有一把被唐寅的残月极速地打落在地,另一把穿越而来,这一切都被谢文鸿看在了眼里,他连忙一推张研江。

“砰!”一声枪响,枪朝着上方打空了,而那把军刺直接穿透了烧烤店老板的烧烤架,那个老板抬头一看,一缕毛发从他的头上滑落,然后他便吓得晕了过来。

“保护大小姐,我来对付这个人”狂风对着暴雨一喊,两个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狂风朝着唐寅而去,而暴雨一眨眼的功夫冲到了韩若冰的身边。

暴雨将韩若冰一拦腰一抱,便喊道:“狂风,走!”

此刻,唐寅手里的残月正在狂风的脖子上旋转,刚才两个人都占不了上风,更何况现在狂风已经受了伤,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然后脖子上血腥味便冲到了他的天灵盖。

狂风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的认输,他快速吸了一口气,整个脖子顿时细了不少,一个打滚便逃离了唐寅的攻势,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说:“走,老地方回合!”其实从暴雨抱起韩若冰,到狂风捡了一条命,只不过在短短的几秒内发生。

暴雨一颗正要悲伤的心瞬间有了动力,朝着谢文鸿狠狠地踹了一脚,而这时候张研江已经出现在了谢文鸿的身前,两个人一起朝着身后砸去,桌子被砸坏,啤酒碎了一地。

暴雨夹着韩若冰一阵狂奔,文东会的兄弟们朝着那边一顿乱射,可暴雨的速度比子弹也慢不了多少,遥遥传了韩若冰的声音:“姓谢的,我恨你。”

谢文鸿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甜,看着远去的影子,顿时模糊了。

“少爷!江哥!”那些文东会的小弟一阵狂喊,但是张研江一直没有醒,而谢文鸿也晕了过来。

“到嘴的肥肉跑了!”唐寅看着远去的人影一阵惋惜,要不是因为看到谢文鸿收了伤,他早就追了上去,那两个人一个都活不了,指挥道:“枪声一响警察就快来了,先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医院!”

“嗯……”烧烤摊的老板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站起来一看,有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地面便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众人打了几个车,便一路飞驰到了医院,文东会的兄弟给两人挂了急救科,唐寅和几个文东会的小弟,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静静地等待着。

“叮铃铃!”一个手机响了,唐寅一看是从张研江衣服里边发出的,他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三眼打来的,问:“研江,文鸿的手机怎么一直展示无法接通了?告诉他,他的场子被人砸了,死了五个,伤了二十多,我正在这里给他收拾残局。”

唐寅说:“是我,张研江和谢文鸿受伤了。”

“怎么回事?唐寅是你吧?你们不是已经到云南了?怎么还会受伤!”三眼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去让张研江说给你听吧!”说完,唐寅便挂掉了电话,一会儿看到一个文东会龙堂的小弟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急救室里边的灯灭了,走出来的医生,说:“谁是病人的家属?”

“他们怎么样?”唐寅问道。

医生说:“小的只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才导致毁灭了,养几天没有事了,至于那个大的就伤的比较严重,他是不是被大青牛顶了?”

“告诉我结果,他怎么样!”唐寅再次问道。

那个医生一看外边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放在一般的家属,他早就转身走人了,说:“这个还不好说,他的肋骨断了四根,其中一根扎入了他的肺里。”

“操你妈的,你就跟老子说江哥到底能不能救,不能救老子烧了你的医院,杀了你全家!”那个刚刚出去的文东会龙堂小弟一回来,就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威胁起来。

“我……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医生吓得微微颤颤地回答。

那个小弟说:“我刚给三眼哥打了电话,三眼哥说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江哥治好,如果江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我们和这家医院一起给江哥陪葬!”

唐寅推开那个小弟,用刀架在医生的脖子,说:“我从来都是用我的刀说话,如果那个人死了,我的刀会告诉你,他死就等于你死。”

“我们一定尽力!”那个医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张研江,如果你能活过来,我唐寅愿意再多交一个朋友。”唐寅紧紧地握着残月,他从来没有感觉有这么亏欠别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张研江为谢文鸿挡了那一脚,那么此刻有生命危险的就是自己要保护的人。

谢文鸿脸色惨白地被推出来,送入了病房中,唐寅让四个人去看着他,而他自己和三个文东会的小弟,依旧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看着里边的灯再次亮了起来,希望这盏灯快点熄灭,又担心这盏灯真的灭了,仿佛这一刻又是一个永恒。

过了两个多小时,唐寅的内心仿佛过了两个世纪,他杀一个人也许只用一秒,但是等到他想救一个人的时候,也许用一生也不一定能救的了。

“叮!”那盏灯再次熄灭,没有过十秒钟,那个医生走了出来,还没有等唐寅问,他便连忙说:“手术非常成功,只不过那位先生还没有过危险期,我们将会把他送到重症室观察。”

看着那几个小弟高兴地拥在一起,唐寅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给他钱。”

“大哥,给他多少?我们现在身上没有多少现金。”一个小弟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唐寅,按捺着骨子里边的兴奋地说。

“三万,你们自己想办法!”唐寅交代完后,便赶向了谢文鸿的病房,其实当时那个医生走出来的时候,唐寅便知道他是想要红包,可是当时救人要紧,不能丝毫耽搁张研江的救治,所以他只能用武力威胁。

而现如今的社会,多少地方都是这样,到某些单位办事要红包,到某些学校要红包,就连到救死扶伤的医院也是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公平可言,想要公平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苍生如此,他屠戮之时,何必对世人留情。

半夜,谢文鸿朦朦胧胧地昏迷中醒来,隐隐约约看到四周的洁白,和自己斜上方的输液袋,还有一个人正坐在他的床头前,一手扶着他的残月,发呆似的望着窗外。

谢文鸿问:“唐寅叔叔,我们这是在哪里?”

唐寅看到了谢文鸿醒了,说:“在云南的医院!”他扭了扭自己发酸的脖子,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谢文鸿努力地回忆着发生的一切,说:“我记得研江叔叔为我挡了一脚,然后我就昏迷了,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唐寅说。

“哦!”谢文鸿感觉自己的眼皮太过于沉重,慢慢地再次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唐寅已经不再了,他看到了一个另外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人眼高于顶,全身上下透露着对所有不屑的气势。

这个人叫任长风,是洪门的佼佼者,为洪门第一用刀高手,一把唐刀斩天下,性格十分高傲,但是唯独对谢文东,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洪门掌门的手下。

“文鸿,你醒了?”任长风摸了摸谢文鸿的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确定了一下,说:“谢天谢地,你的烧终于退了。”

“长风叔叔,你怎么来了?”谢文鸿知道像是以前北洪门中,以东心雷和任长风为首的这些人,都对自己非常的要好,第一因为自己父亲谢文东的原因,第二则是因为自己母亲金蓉,是前任北洪门掌门金鹏的孙女。

任长风说:“昨天晚上就听说你们受伤了,我和东哥坐最早的一趟航班过来的!”

“我老爸也来了!”谢文鸿心里叫苦,看样子自己又要被严厉的批评教育了。

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太大问题,谢文鸿支撑起身体,任长风在一旁扶着他,谢文鸿说:“长风叔叔,麻烦你带我去看一下研江叔叔。”

“你可以吗?”任长风有些不放心,但看到谢文鸿那坚定的眼神,和其父亲做出决定的时候一样,他便不再多言,扶着谢文鸿朝着重症室走去。

此刻的重症室外边,正站在以谢文东、五行兄弟和格桑一行人,唐寅也站在一旁,他们静静地看着里边输着氧气的张研江,谢文东狭长的丹凤眼,轻轻地眯着问道:“这是谁干的?”

“一个叫狂风、一个暴雨!”其中一个文东会龙堂的小弟回答,其他的人见谢文鸿的脸色不对,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狂风?暴雨!”谢文鸿努力地回想着两个名字,但是在他的脑海中没又丝毫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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