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软是真想苏向北了。
她还想着这回要带着照相机过去,给她哥哥拍几张照片,然后寄回老家呢。
奶奶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但是都知道她心里头最惦记着向北了。
如果今年过年向北也能回去,那可就太好了。
霍小燕来Y省之前,霍云霆终于带着苏小软去了一趟隔壁省,然后见到了苏向北。
这回苏小软在这里停留了三天,除了给苏向北拍照之外,还十分八卦地问他有没有给自己找个嫂子。
苏向北有些腼腆,但是微红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心事。
“真有中意的了?那姑娘是做什么的?人家对你有意思不?啥时候结婚呀?”
苏向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没有影的事儿呢!你可千万别跟家里人说,我打算等她演出回来就表白的,我能感觉得出来,她也喜欢我的。”
苏小软高兴了。
三哥终于也要给她找个嫂子了。
不过因为姑娘没在,所以他们这回到底也没能见上面。
回去的路上,苏小软就一直在相像着苏向北给她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嫂子。
霍云霆看着她这么欢快的样子,心情也跟着一起越来越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波澜,就是偶尔遇到了王三丫会被她阴阳怪气几句。
苏小软只当是自己听不出来她在说自己,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理会,直接越过她去。
刘振东也终于知道了上回小儿子生病的事,对于妻子的做法,他倒没有觉得不妥,毕竟家里头孩子多,把小四拜托给邻居,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自己的亲娘却两次三番上门想要讨便宜,那就过分了。
而且人家小苏也帮着给王琳送了一次午饭,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又不是亲戚,还能让人家咋做?
可是王三丫不这样觉得呀。
她就觉得苏小软小气,愿意留下小四多吃几口好的,却不愿意让她的三宝在她家喝口水,分明就是在嫉妒她有三个孙子!
这话把刘振东都气得够呛!
这都是哪儿哪儿都不挨边的事,人家小两口结婚才多久呀,用得着嫉妒别人家有孩子?
刘振东跟他老娘说不清楚,就总爱跟王琳嘀咕几句,想着让她在家没事儿的时候劝劝老太太,别总是想着占人家便宜,他好歹也是个副团了,要是时常有闲话传出来,这绝对是会影响到他的晋升的。
王琳当然是得答应了。
刘振东可比霍云霆大了十几岁呢,可是现在两个人的级别就只差着一层,而且霍云霆明显是更得上头领导看重的,指不定哪天就能越过她家老刘去。
所以,王琳还是想着得帮丈夫安定一下后方,毕竟,她也想当大领导的太太呢。
可惜了,王琳的想法是好的,王三丫却不肯听她的呀。
王琳越是劝,王三丫越是觉得这个儿媳妇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会过日子。
这婆媳俩要是哪天不吵一架,好像这小楼里头就不正常似的。
霍小燕是被顾家人帮忙护送过来的,毕竟一个半大的女孩子一个人坐火车,还是有些危险的。
这是霍小燕第二次过来了,也是第三次坐火车,明显比前两回稳重了许多。
她过来了,苏小软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苏小软上班的时候,就给她布置作业。
霍小燕除了写作业之外,就是帮着收拾一下屋子,桌子、地板都是天天擦。
霍小燕来之前,苏小软把一些该洗的床单、衣服都洗了一遍,然后把全自动带烘干的洗衣机给收了起来。
这东西太超前了,实在是不能出现在他们家,否则会引起大麻烦的。
现在别说这种全自动洗衣机了,就是连最简单的那种洗衣机都没有,所以苏小软只有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才会反锁了门用,就算是霍云霆,她也不敢让他发现。
苏小软把该洗的都洗了一遍,连沙发巾和窗帘都洗了,这才放心。
霍小燕勤快,有些活你不让她干,她反倒是觉得不自在,总觉得自己住在这里像个客人一样。
中午,苏小软过来接上霍小燕,姑嫂俩一起去食堂吃。
“今天食堂里蒸的包子,有肉的有素的,我蒸包子的手艺不行,我觉得你也够呛,咱俩干脆就在食堂吃,然后再买几个回来晚上吃。”
“行。”
苏小软主要是和面不太行,她调馅倒是不错,就是和不好面,而且总觉得这面沾在手上格外地不得劲儿。
齐主任正好也在食堂检查工作呢,见到她们俩过来打饭,还觉得稀奇呢。
“哟,你们也来吃食堂了?”
食堂的饭菜便宜,就是油水少一些。
不过大部分的家属还是愿意吃食堂的饭菜的,省钱!
“听说今天食堂里吃包子呢,想吃这一口了,所以过来多买几个。”
“行,快去吧。”
苏小软手里粮票肉票都不少,所以压根儿不心疼,两人总共打了十个肉包子,十个素包子,可把食堂的师傅给吓着了。
“同志吃这么多?”
“哦,我们吃两顿,晚上我家云霆回来,他饭量大。”
一听说是一家子吃两顿,大师傅这才把包子给递出了窗口。
肉包子卖的没有素包子快,主要是还得要肉票,好些个人家有钱,但是没票,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吃不着。
打饭的时候,苏小软还看到了杨嫂子,只是远远地朝她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齐国胜现在的地位有些尴尬,杨嫂子日子也不太好过,现在已经主动去找活干了,再也不敢在家里头吃白食了。
虽然上回的事情跟齐国胜没有直接关系,可是谁让他媳妇儿和儿子都掺和进来了呢?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那么大人呢?
也因为这个,现在筒子楼里的人们对杨桂花都有些排挤,偶尔还会拿话刺她几句。
这些事情都是刘翠花跟她说过的,苏小软也只当是听个笑话,并不在意。
“嫂子,今天上午你没在,有人过来找你,是位女同志,穿着一件格子上衣,我不认识,好像也不是咱们大院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