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成立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眼前看见的那个人,仿佛感觉到香草的存在。他颤动的脊背稍停片刻,慢慢的扭动脖子,一点、一点的想转过来看她。
呃!香草感到很不妙,她的一颗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心脏跳动的频率加速,她完全可以听得清心脏沉重跳动发出的“咚……咚”声,嗓子眼也干燥刮蹭得紧,她突然害怕了。想即刻醒来……
清晨淡淡的薄雾缭绕着山林之间,丝带般的山路崎岖一路延伸爬向山顶。早起的村人们扛着锄头,去坡地翻土挖新鲜的红薯,准备用来挤榨淀粉。
有人在河滩芭茅花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的面部就像被抽空一般凹陷下去。更突出了两只暴突的眼珠,十分骇人不说,浑身的白,更是让人看一眼就怵目惊心。
尸身是谁?为什么会死在这芭茅花丛里。当时有细心的村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女尸死的地点恰好是王二毛遭凶杀的地方。
闻讯赶来的村保和村公所的人,一时无法辨认出是谁。
女尸浑身衣着襟烂,头发被血液凝固。让人惊惧不已的是,女尸额头部位目测被什么东西给舔舐过,完全是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丁点血迹。
从尸体整个来看,尸体的脑部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脑髓和血液就是从这个洞里吸干的。不光是额头没有留下血迹,连尸身上也离奇的没有残留一丁点血迹,好像被什么东西挨个舔舐干干净净的样子。
在发现女尸后,有人提说到香草娘。
是啊!好久都没有看见她在村子里走动,难不成这具看着极度狰狞恐惧的女尸是香草娘?
在那个时候没有身份证,唯一可以证明尸体真实身份的就只有死者的亲属。
香草来到现场,看一眼就昏厥过去。慌得在一旁的婆姨们,赶紧的给她掐人中……
香草爹也在同一时间来到现场,在众人围观的状况下。他神情木讷的瞥看着女尸。身子就像冷风中的枯柴,一动也不动,不敢走向前。
张旺财原本就是胆小懦弱,村人们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要不然那么多年来,妻子的做法太过,他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张旺财对于眼前的女尸,完全是一副漠视的神态,好像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有人撩开女尸的腿杆,让旺财赶紧的辨认。许久之后他才抖动着嘴唇,嗫嚅着说道:“是香草娘,她腿部有一块灰褐色的胎记。”
听到张旺财的话后,众人是面面相觑,胆小的婆姨们那还敢继续逗留在此,都纷纷寻找借口散去。
香草被人搀扶离开了现场,她脑子一片空白。大脑里残留着刚才看见女尸的惨状,女尸是娘无疑。
就因为香草在第一眼看见娘的惨状时,猛然想起最近几天做的噩梦。联想到噩梦,噩梦里的情景就像走马灯似的,转动着浮现在脑海。
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梦境里?难道是娘在向自己求救吗?那一直蹲在她身旁啃食的男人是谁?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凶手!香草悲切切的泣立着,任由邻居把她搀扶回家。
第023章 炫目重击
旺财虽然胆小出了名,但是婆姨死得如此惨状,他还是感到万分痛心。神情晦暗默不作声的他,没有马上离开现场,在村保的吆喝下,捆扎好一副临时担架,把尸体抬回村子里,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村里自从钟明发开始就不间断的出事,王二毛被来路砸死。来路被判死刑可能已经遭毙了,香草娘发疯,这会子居然死在王二毛惨死的地方。
村里人们一个个心慌慌,暗自议论这有可能是王二毛变成厉鬼来索命的。说到厉鬼那是让人十分忌惮的话题,每一个人心里很害怕,却不敢大肆的讲述出来。
人们的眼光开始变得迷离困惑,神态也变得紧张起来。在窃窃私语之后,把对香草娘的那种议论丢弃,转移到厉鬼开始索命这件事上来。
村里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搬运山头上的石板往家里运送,用来把房屋重新砌一遍。土墙胚被换掉,换上了坚硬无比的石板墙。
村人们都在忙活换墙,婆姨们也没有了闲功夫嚼舌根,家家户户都呈现一派忙碌景象。
村落里没有了长舌妇们的走动,以及孩童们的玩闹,忽然显得冷冷清清没有了以往的生气。
香草和爹还是忙活他们的坡地,对村里的忙碌似乎不感兴趣。
香草娘的事情大概过了一个礼拜,村里少有了说三道四的话,香草爹一贯的木讷态度却变得有些卑微。无论是看到村里的小孩,还是老人,或则是与之同辈的人。他都要躬身满脸挂着巴结的讪笑,目光一直尾随着恭送到看不见人家的背影才完事。
香草不喜欢爹这样低首下气的样子,她回家就数落说道:“爹,咱们家不欠谁的,你干嘛还非得做成那样?”
爹没有言语,他一个劲的抽吧着水烟,一双老眼下,目光深邃且木木的盯着前方。
香草害怕看见爹的这种目光,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的。每一次看见爹的这种目光,她就情不自禁的打冷战。
娘疯了间接走了,香草忽然感觉很孤独。村人们虽然在娘死后,没有谁在提说到娘。但是对她的态度却依然冷漠,这让她想起了曾经也有过这种遭遇的钟奎。
想到钟奎,香草扳起手指算算,她和钟奎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了。
娘的坟头长出嫩绿的丝茅草,香草也长个子了。她提起篮子来给娘祭坟,墓地很空旷也好阴森。自从出了娘这件事后,村里的人少有来这里走动,墓地就更加的冷清死寂。
墓地里的石碑就像一个人的脊背,香草看着一面面面对自己的石碑,她想哭,想大喊……
“钟奎哥……钟奎哥,你听得见我的话吗?”
钟奎根本没想到这无意间的跌入墓穴一呆就是半年之久,刚置身在墓穴里他还不习惯这种阴森的环境,情绪有点急躁不安。要不是可以看见墓穴里的环境,他根本就没有勇气生存在暗黑的空间里。墓穴原本就是十分晦气的地方,还要给那两具腐朽的骷髅作伴,这让他很是无奈加郁闷。
钟奎也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环境给搞得糊涂了点,在看清楚骷髅时。他脑海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有想到把他们俩的尸骨收敛埋葬。之后在查看地形时,才自拍了一下有点晕乎的脑袋瓜,暗自骂道:“奶奶的,这里就是墓穴,还需要埋葬神马?”
不错这里是墓穴,不光是埋葬了两具骷髅,还埋葬了自己这条活鲜鲜很年轻的生命。钟奎仰望着头顶处从丝茅草缝隙处渗透进来的细弱光线,很沮丧的胡思乱想。
钟奎在墓穴里无所事事,就想要走上阶梯拔出去试试抽出剑鞘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死就死吧!管他的,奶奶的,等十几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钟奎一步步的接近那把看似很古老的剑鞘,心紧张得来回撞击胸腔。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双腿看似稳健骨子里也在微微打颤。
实话,钟奎怕的是那细如发丝的钢针,那玩意刺进人的皮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看那两具骷髅就是列子,有可能在他们俩打架时,惊动了某一个机关什么的,钢针“咻”的飞出,毫不费力的刺进他们俩的皮肤,也许在刺进他们俩的皮肤时,俩人只感到一阵酷似蚂蚁夹肉的轻微疼痛感,之后就产生麻痹状再加上匕首的致命伤,俩人就那么轻轻巧巧的死了吧!
钟奎极力的扩展想象力,目的也是想分散由于恐惧给心理增加的压力。当他安全的抵达置放剑鞘的位置时,“呼”重重的出了一个粗气。
视线落在剑鞘上,钟奎还是有些迟疑要不要伸手去触摸这把,从表面看很精巧也很古老的玩意。
手指伸在半空,凝眉注视这把古老的剑鞘良久。钟奎粗眉一拧,手指已经紧紧捏住横搁置在台面上的剑鞘。
肌肤和剑鞘接触之后,钟奎才知道什么是冰一般的冷。剑鞘冰冷得跟霜冻之后水库里的水一般,刺骨的冰冷侵透肌肤,从手指迅速扩散蔓延到全身。
钟奎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手指试图松开剑鞘。他轻微的撒手,忽然惊颤的发现,手指跟剑鞘貌似融为一体了一般,不能脱离开剑鞘的捏握。
“奶奶的,这……”钟奎慌神了,他使劲的抽回手,剑鞘却在他的抽动下脱离开搁放的位置。随着他的身体动弹着,接着一道炫目的光束从剑鞘里飞了出来,直击钟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