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是不八卦，那她一定是个假女人。
姜初雪是真女人。
“快说，快说。”
将粉嫩小耳朵凑到韩牧野嘴边，韩牧野唇角的毛茸茸小胡子挠的姜初雪浑身发痒。
“黄教习……鲁教习……不会吧……真的……咯咯……”
捂着嘴巴，姜初雪双眼之中全是八卦之火燃烧。
【没看出来啊，这鲁教习才来曹县多久，就把黄教习弄上手了？】
【也是，黄教习这老处女配鲁老头还真是绝配。】
【死肥宅，真八卦。】
姜初雪的吐槽让韩牧野气倒。
这小丫头，翻脸不认人啊。
过不片刻，下午上课的黄教习已经到来。
只是今日黄教习一脸寒霜，还没说几句，就动了戒尺，给了两个交头接耳学子一人三棍子。
顿时，学堂中安静多了。
韩牧野照例是趴在桌上，然后去数前面姜初雪散落的发丝。
姜初雪则是一边装作听课样子，一边满心都是吐槽。
【咦，今天黄教习好像是描了眉？】
【恩，还擦了脂粉，就是这脂粉有点粗糙了。】
【嘻嘻，不知道她和鲁老头进行到哪一步了？会不会已经滚过床单了？】
【鲁老头不会始乱终弃吧？】
【按说始乱终弃这种事情，只有死肥宅这样的纨绔子弟才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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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帝君就是帝君，一小会，心神就放在学习上，将黄教习讲的那些药理、药材辨识，全都记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黄教习将书一合，一众学子已经鬼哭狼嚎的起身。
“牧野兄，今日去不去——”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前面的黄教习已经低喝一声：“王富贵，过来。”
过，来？
王富贵浑身一颤，苦着脸，跟着黄教习走出门去。
一众学子连忙凑在门口，竖起耳朵。
韩牧野没有刻意去探听，但奈何修为太过精深，十丈之内，虫鸣鸟语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王富贵，昨日你是不是去了邻水游舫？”
黄教习的话，让王富贵连连摆手：“黄教习，这平白污人清白的话可不能说。”
“要是让我爹听到这样的话，他会打断我腿的。”
黄教习没有搭理他，又出声道：“昨晚花娘和云娘的舞，谁的更好看？”
“咦，云娘昨晚也跳舞了？我怎么没看着……”王富贵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来。
话出口，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鲁伯通那个老不修，真的拿花娘的胸围子喝酒了？”黄教习的声音，音量陡然拔高。
“没有，没有，鲁教习就拿了胸围子写诗……”王富贵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哭着腔：“黄教习，你这是要害死我啊，鲁教习会打死我的。”
“他敢——”
“老娘现在先去将他阉了！”
“这个老不修！”
黄教习捋起袖子，杀气腾腾的大步离去。
学堂里，学子们轰然散去。
韩牧野瞪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富贵，然后跟着姜初雪离开。
“什么情况？以往这种事情，牧野兄不是最起劲的吗？”
王富贵觉得，韩牧野一定是变了。
大变。
或许是熟络了，坐上马车，姜初雪时不时倒是会与韩牧野说两句话。
要不是能听到姜初雪心底的吐槽，韩牧野会更开心。
【哎，跟死肥宅有什么好聊的啊，诗词歌赋他又不懂，恩，我也不怎么懂。】
【唱歌？好嗨嗷？不行，这家伙不是个好听众。】
【要不聊聊峡谷？聊聊DNF？聊聊吃鸡？哎，这死肥宅是土著，他不懂啊……】
【好无聊啊，根本找不到共同话题嘛。】
“姜初，今日你做的那个翡翠白玉羹不错，晚上要不再做一份？”
姜初雪找不到话题，韩牧野倒是容易找到。
帝君的爱好，美食，美人，亮闪闪的宝贝。
果然，提到翡翠白玉羹，姜初雪眼睛晶亮。
“今日是食材有限，不然，我能做出味道更好的。”
“知道吗，这翡翠白玉羹还有个故事。”
“相传，古时候有个皇帝，他还没做皇帝时候，流落江湖。”
……
那皇帝吃了乞丐们凑出来的杂菜饭，念念不忘，后来专门让御厨研制出翡翠白玉羹。
听完故事，韩牧野看着口若悬河，龙飞凤舞的姜初雪，轻咳一声道：“咳咳，姜初，这个故事，往后还是不要告诉外人。”
什么意思？
姜初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韩牧野眼睛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悄声道：“我怕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呃……
【艹，万恶的封建社会，老娘都没有言论自由了。】
姜初雪吐吐舌头，将身体往后一靠。
裹的胸疼。
——————
半个时辰的补习，姜初雪很认真。
帝君做事，一向认真。
她帮韩牧野在书上划了重点，分为必考和可能会考。
临下课时候，姜初雪有些遗憾道：“可惜看不到以往曹县年终大测的卷子，不然，我能押题押个八九不离十。”
年终大测，考完之后就放假，过年。
这测试的等第，会记载在学子的学籍上，如果继续考学，这就是一项考察平日学习成绩的凭证。
“以往的试卷？”韩牧野点点头，然后拍下胸脯道：“交给我。”
补习之后，天色也是不早，苏红叶她们施粥还没有回来。
韩牧野吩咐老柯送姜初雪回家，然后站在门口。
沉吟片刻，他往街巷深处走去。
曹县城东住的是大户，城中几条大街，倒是繁华些。
毕竟也是一座上万户的县城，算是西北境不错的富庶县城。
韩牧野走的极快，不过片刻便来到城中一处挂着武馆招牌的门庭前。
“招远武馆，就是这了。”低语一声，韩牧野大步上前。
“这位兄弟，今日武馆已经停业，要来报名，明日早点来。”
立在门口的两位壮汉对视一眼，左边那人抬手将韩牧野挡住。
“我要见陈招远。”韩牧野沉声开口。
“好大胆子，我们馆主的名字也是你个毛头小子——”门右边的大汉撸起袖子，刚准备上前，抬头看到韩牧野的眼睛，不由一愣。
此时的韩牧野双目之中透出的冷漠，让他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谁要见我啊？”
就在此时，门庭后有一道声音传来，一位下颌留着蓬松短须的七尺大汉伸出头来。
“咦，韩家小子，不，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