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近,韩牧野能嗅到姜初雪的发香,还有脖颈下散发的一丝,少女温香。
不忍再逗,韩牧野往后退一点,然后笑着盯着姜初雪的眼睛:“姜初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好好补习,让我在老爷子面前好好挣一回脸。”
“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
一挥衣袖,他豪气如同挥斥方遒的大将军:“以后你的事,我韩牧野帮你摆平。”
说到这,他顿了顿,嘿嘿笑一声:“当然了,要是你能把妹妹嫁给我,往后做了我的小舅子,那咱就更亲近了不是?”
姜初雪忍住给韩牧野一脚的冲动,狠狠瞪他一眼道:“韩公子你又不知道我妹妹长什么样,你不怕她是个母夜叉?”
“哈哈,姜初你长得这么俊,你妹妹定然也是美艳动人,放心,就算是母夜叉我也认了。”韩牧野坐直身躯,一拍大腿,高声说道。
【死肥宅,你才是母夜叉。】
【老娘要是打扮起来,怕是你会走不动路。】
姜初雪将头扭过去,然后看着车窗外,心底嘀咕。
韩牧野双目放光。
真是期待看到帝君穿上女装模样啊……
“韩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帮你补习。”
“希望你们韩家能多多救助饥民。”
看着窗外,姜初雪轻声道:“不知道你信不信功德因果,我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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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马车到学堂门口,姜初雪没等马车停稳就下了车,然后快步奔向学堂。
韩牧野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前行。
“哎,哎,牧野兄!”见韩牧野走进学堂,王富贵眼睛一亮,连忙招手。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都看向韩牧野。
什么情况?
韩牧野眉头一皱。
难道是学堂里有什么关于自己的八卦事情?
现在可是自己在帝君面前树立人设的关键时期,谁敢乱嚼舌个子,他不介意大嘴巴抽。
树立人设,这个词是帝君当初所说。
帝君说了,只要人设立住了,先入为主,狗尾巴草,都能看成是鲜花一朵。
帝君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虽然不知道西施是什么东西,但大概意思,定是个宝贝。
不由的,韩牧野双目之中泛出一丝凶光,让那些学子都是将头缩回脖子。
王富贵两步凑上前,伸头看看门外走廊上无人,然后低声道:“牧野兄你不知道,中午鲁老头和张老头,打起来了。”
他伸手指指韩牧野:“就是为了你。”
打起来?
为了自己?
韩牧野有些懵。
“说清楚。”他低喝一声。
一旁的姜初雪也是竖起耳朵来。
【什么情况?那两个老头不是都不待见死肥宅吗?】
【难道是,死肥宅家送来赞助,两个老头分赃不均?不至于吧,看着这两老头都不像为五斗米折腰的。】
【难道是,给的太多了?】
被韩牧野一喝,王富贵忙又将声音压低些:“牧野兄,是为了你的卷子。”
“鲁教习说山长批的不对,给你的等第太低。”
“为了这,他中午时候特地看了我们所有人的卷子。”
将自己批着大大的“下”的卷子抖落几下,王富贵扯着嗓子:“然后鲁教习火了,大骂山长偏心,处事不公。”
越说越来劲,王富贵狠狠一拍桌子,学着山长张翰样子,手掐着腰:“你个扑街仔,老夫不公?老夫看你是为了巴结勋贵——”
王富贵嘿嘿一笑,然后乐道:“后面你猜得到。”
猜得到。
鲁伯通这人为人古板,不过还算是有心胸的。
只是他的痛脚两点,屡试不中是不能提的痛,绝不攀炎附势的风骨被山长张翰一句话否定,真是哪痛往哪戳。
“打了?”韩牧野看向王富贵。
王富贵拿手在脸上扇几下,然后又是扯衣服,又是揪头发,然后扑倒在桌上打滚。
周围,一片欢笑。
到底还是做学生的,天生是与师长站在对立面。
老师越惨,他们越欢喜。
姜初雪冷着脸站起身来。
“你要干什么?”韩牧野伸手拦住她。
“我,我去看看。”
姜初雪低声道。
“你去看笑话?”韩牧野一句话将姜初雪镇住。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你想去看看谁脸上的抓痕更深不成?”
伸手将姜初雪的手臂捉着,韩牧野将她按在座位上。
“口才不够,拳脚来凑,这才是我们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韩牧野振振有词的说道。
这句话,是当初帝君说的。
那一回,韩牧野冒险出战,虽然大胜,但差点没有囫囵回来。
当时帝君来看他,屏退左右后,上来就是一顿又抓又咬。
而且是哪疼抓哪,哪肉多咬哪。
“口才不够,爪牙来凑,我是女人,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
这是帝君临走时候,一边整理散乱的衣衫头发,一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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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雪将脑袋埋在书桌上。
韩牧野摇摇头,他没想到,平日古板的鲁伯通,竟是会为了自己的卷子评判等第与山长打起来。
“韩牧野,你出来。”
门口,有声音传来。
听着像是鲁教习的声音,但似乎,又有些低沉沙哑。
满学堂的学子都转头看向韩牧野。
姜初雪也是转身,双目与韩牧野的眼睛对上。
没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
眉目之间传递的消息,简单明了。
不远处的王富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然后浑身发寒。
他不知道,为何姜处会这么快沦陷。
但是他觉得,以后自己一定要离牧野兄远一点。
韩牧野起身走到门外,见身穿青袍的鲁伯通背对着他站着。
他刚准备走上前,鲁伯通抬手止住。
“你说,那卷子是不是你亲手所写?”
鲁伯通的声音低沉。
“是。”韩牧野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最后一题的答案,你敢说是从没有从别处听到,也没有抄过别人的?”鲁伯通的声音中透着严厉。
“我敢保证,这辈子从没有在别处听过抄过。”韩牧野朗声回答。
这辈子的事情,跟上辈子无关。
“好。”鲁伯通转过头,眼睛盯着韩牧野的左边廊柱,郑重开口:“你放心,我鲁伯通为人虽然古板,但绝不徇私。”
“该你的上等评级,我就是拼着薅光头发也要帮你改回来。”
韩牧野面前,鲁伯通双眼肿的不见缝,脸上几道抓痕,然后额前本就不多的头发,更加稀疏。
真没想到,山长张翰看着老朽,这封门拳倒是厉害,砸眼很准。
看着鲁伯通的惨样,韩牧野于心不忍,低声道:“鲁教习,你的眼睛,山长下手可真狠啊……”
“胡说,这是我昨日宿醉,摔的。”鲁伯通老脸一红,转身就走,确实一头撞在墙壁上。
“小心——”韩牧野低呼一声,然后轻叹道:“哎,山长也是,不知教习还未婚娶吗?这都抓破相了。”
“此非山长所为,这是黄教习——”鲁伯通话未说完,忽然顿住,扶着墙壁,摸索着离开。
“黄教习?黄教习抓破了鲁教习的脸?是因为,昨晚鲁教习夜宿未归?”
韩牧野双目放光,转身奔进学堂,在一众学子好奇的目光中,凑到姜初雪耳边:“姜初,我发现个秘密,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