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女真的不是要给姐姐添堵……”
顾迎雪还欲解释，老夫人已经不耐烦听了。
“以后别再叫我祖母，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女，要不是某些黑心肝的人，我宝贝孙女也不会跟我们分开那多年。”
老夫人这番话说得算极重，顾迎雪和季氏听了之后同时白了脸。
“祖母！”
顾迎雪红着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夫人，尤其那摇摇欲坠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顿时让季氏心疼不已。
“娘，迎雪被抱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婴儿，她能知道什么！你这么说她，岂不是怪媳妇当初抱错了孩子？”
季氏寻常很是敬重老夫人，更是从不会跟老夫人呛声，可今日老夫人话说得这样重，季氏护女心切直接忍不住反驳出了口。
“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你倒是维护她，可谁来维护我孙女。你看看这丫头瘦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操心。”
老夫人不想跟季氏起争执，只是指了指身旁呆若木鸡的顾姝妍。
看着似是被吓到的顾姝妍，季氏觉得虽也心疼，可她总不能因此看着顾迎雪受委屈吧！
思索了片刻，季氏干脆豁出去道:“母亲，迎雪虽不是儿媳和老爷的亲生女儿，可终归养在儿媳身边这么多年，母亲就算是不喜她，不认她这个孙女，也还请母亲不要这般诋毁她。”
“至于迎雪丫头，她这些年在外受了那么多苦，儿媳作为亲生母亲自会好好照顾她，母亲大可不必担心儿媳会待她不好。”
“你，你真是不知所谓。”
老夫人望着季氏如此直接气得心肝疼。
她是担心她会待她孙女不好吗？她是怕她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看着跟前这个不开窍的儿媳妇，实在无力再说什么的老夫人摆了摆手，回头瞪了顾迎雪一眼，喝道:“还愣在那干什么？滚回你的院子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出院子半步。”
“母亲放心，儿媳这就带她回去。”
老夫人不打算再留着顾迎雪气自己，可季氏倒好，听了这话竟直接甩着脸拉着顾迎雪出了北院。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老夫人气得狠狠锤了两下胸口。
“祖母莫要生气，母亲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您这要是因此气坏了身子，母亲往后清醒过来还不得心疼死。”
顾姝研突然开口，只帮着季氏说了好话，却绝口不提顾迎雪。
方才老夫人提及“某些黑心肝的人”时，顾姝妍便听出来老夫人这是话里有话。可惜这话季氏没听明白，反而误会了老夫人，还白白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用心。
听着顾姝妍这颇有深意的话，老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见后者冲着她眨了眨眼，老夫人心里的郁气这才散了大半。
虽然儿媳是个没有城府的，好在孙女是个拎得清的，以后想来那个冒牌货也不至于将她欺负了去。
“还是祖母的宝贝孙女懂事，以后日子还长，你可得多提点着你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