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醒了,产婆抱着啼哭的婴儿给她,让她喂奶,温珩便退了出去。
他出去时,温萦就站在门口,门掩着,温萦一脸欲言又止。
“去甲板上说。”温珩开口。
温萦点了点头,同他上了甲板:“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大哥想清楚了么,情蛊要不要下?”
之前温萦也这么问过他,他当时拒绝了,但今晚,把他当成祁凉的阮软,让他太难放手了,所以他犹豫了。
“那幻药就一个时辰,过了她就不会再当你是祁凉了。”温萦提醒。
温珩继续不说话,温萦想到了那孩子:“还有那孩子,可是祁凉的,大哥不会真打算留着吧?”
“留着。”
温萦抿着唇,不吭声,她没打算留。
“那情蛊呢?”
“我再想想。”
温萦点了点头,倒是不着急,趁着阮软喂奶的功夫,温萦去一趟苏渔的房间,她被灌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秦玺的心上人,她也没打算留,都等着明日船靠岸时,将人丢下船,之后是生是死,就与她无关了。
……
祁凉一行人赶到附近镇上后,几乎将整个镇所有的客栈翻一遍,没见着阮软。
他脸色很沉,一言不发,担心她受伤,担心她受委屈。
秦玺把人看丢了,还丢了六个,很愧疚,便四处打听,哪儿有产婆给人接生过孩子。
他这一问,还真问到了,其中一店小二道:“你们来之前,客栈确实住了一个产婆,不过已经被人接走了。”
“往哪个方向走了?”
那小二指了指前面的方向,秦玺大喜,赶忙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找。
两人只在河边找到了马车,没见着人:“这是坐船走了?”
“嗯。”祁凉点了点头,在想,温珩会将人藏在哪里。
“沿着这河找下去吧?”
祁凉沉着眸子,等着十二等人赶来会合后,沿着河岸城池分头找人。
十二负责找沈叁,十一则带人找两孩子,他担心温珩容不下他俩,会将人丢了。
他和秦玺则去找阮软和苏渔。
几人分开行事后,秦玺有点担心:“我担心温萦也跟过来了。”
她会下蛊,要是她像跟自己下蛊一样给阮软下蛊,她岂不是就完全听信于他们。
“她必定是来了。”
秦玺瞬间觉得事情棘手了:“阮软会不会有危险?”
祁凉眼神很冷:“在温珩手里不会,但要是在温萦手里就不一定了。”
秦玺也是知道温萦这人的,她就是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人,且脾性不好,要是真跟阮软对上,怕是记仇的很。
思及此,两人不再耽搁,快马加鞭朝着历城赶。
顺着这条河道,最近的渡口便是历城了,若真是坐船走,那他们在历城便会停下采购物质和食物上船。
……
祁小宝很好哄,喝了奶便哄睡着了,产婆要将孩子抱出去,阮软拒绝了:“我带着他便成,不麻烦你了。”
“说不上麻烦,你自个儿带着晚上怕是睡不踏实。”
“没事儿。”她摇了摇头,跟着她,万一晚上饿了,她还能喂奶,跟着产婆,晚上饿了岂不是只能干嚎。
见她坚持,产婆不再多说,阮软想到祁慕北和秦时,便又麻烦产婆帮她把他俩叫进来。
产婆点了点头,出去了,只是她没等到祁慕北和秦时,倒是等到了温萦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