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大哥惦记的姑娘有多好,除了长的好看,也没其他了嘛。
更何况还是已经嫁了人的姑娘。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眸色阴郁的扫了她一眼,温萦虽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多说。
“你给秦玺下蛊了?”
“嗯。”温萦点头,又补充道:“不会要他性命的。”
温珩不置可否。
温萦便又道:“下蛊之后他很听话。”
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温珩听明白了,这是在提醒他,他要是想留阮软下来,用这种方式也未尝不可。
“不必。”
“为什么?”温萦不解:“大哥,她跟九王爷的感情很好,你应该看到过。”
温珩面上没什么表情,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就在温萦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时,温珩开了口:“我不用会伤害她的方式得到她。”
温萦想说,不用这种方式,你可能压根就得不到他。
但她又不敢得罪温珩,只好抿着唇道:“她恢复记忆之后,会想留在西岐吗?”
“会。”
“那最好的动手机会,就是她生产那日,大哥那日将人带给我,我一定让她想起来。”
“嗯。”温珩点了点头。
临出门前,温萦又多了一句嘴:“师傅之前给了我一对情蛊,母蛊和子蛊是相连的,若是大哥哪天想清楚了,可以告诉我。”
温珩没说话,目送她出门。
温萦离开后,温珩吩咐人将解璇带了上来,她在窑窟这一个多月,整个人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以至于她看到温珩的第一眼,脸色就陡然变了。
“坐。”温珩面色极淡。
解璇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他说她喜欢以色侍人,她不过说想伺候他,就被送到那个窑窟折磨了一番。
许是温珩特意交代过,她在里头,除了要用身体伺候人,还得给一些不听话的人行刑。
解璇第一次看到活剥人皮,当场就吓懵了,后来,老张便让她亲自上手剥皮。
她哪里会,可不会,就得被糟蹋,解璇到现在还记得那些男人身上恶心的味道。
所以她此时看着面前温良无害的温珩,再也不敢造次了,她依言坐下,温珩不说话,她便也不吭声。
“瘦了。”温珩开口。
解璇不知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她伸手摸了摸脸,这些日子确实养瘦了。
“瘦了就不像她。”
解璇赶忙道:“我不该假冒她的,人皮面具已经给你了,你别把我送去了。”
“嗯,吃过饭没有?”他这突然的态度转变,让解璇更加惶恐。
不知他又是想了什么新法子折磨她,解璇小心翼翼的看他:“没吃。”
温珩便吩咐人送了一桌膳食上来,解璇就坐在桌边,没敢动筷子,温珩眸色淡淡的给她夹菜:“吃吧。”
解璇不敢,她没动小心试探:“菜里有毒?”
“没毒。”
闻言,解璇这才敢动筷子,桌上的膳食她吃了三分之一,温珩一筷子没动。
见她放了筷子,他抬眸语气淡淡:“吃好了?”
“好了。大公子要是有事吩咐,还请您直说。”可别整这样一出。
“先下去洗漱吧。”
温珩话音刚落,门外的丫鬟便走了进来,看着解璇道:“姑娘,请。”
解璇老实跟着丫鬟下去,路上她也没敢多问,等洗漱更衣后,她才又被带到温珩房里。
“大公子。”解璇开口:“解璇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别送我去窑窟就行了。”
温珩眸色微深的打量了她两眼,解璇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敢随便搔首弄姿了,只老老实实的站着。
“每日多吃点,身子养起来。”他交代。
“那我还要回去吗?”
“在府上住着。”
闻言,解璇松了口气:“解璇多谢大公子。”
虽然不知温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好歹在住着比去窑窟住着强,也不用再每日被逼着给别人行刑了。
她这双手,这一个多月以来,沾了太多条人命。
她正想着,一个黑色盒子的药膏落在她眼前,解璇不解的抬头看他,温珩淡漠道:“身上这些疤都去掉。”
“多谢公子。”她收下,越来越觉得温珩的态度很迷了。
“想问我为何接你出来?”
解璇点头。
“你自有用处。”他将屉中的人皮面具递给她:“祁凉用你来迷惑我,如今我再用你还回去。”
解璇听明白了,她这一个多月太瘦了,跟阮软不像,温珩接她出来,是让她身子养圆润些了,再假冒阮软?
但祁凉显然是能分辨出她和阮软的,不然,她也不会被带到西岐来。
“我怕,骗不了他。”
“他清醒骗不了,他要是不清醒呢?”
解璇低着头想了想,想说就算他不清醒,她也未必能迷惑他。
她犹豫片刻,提醒道:“祁凉对阮软应该是很了解的,我没有把握他一定会认错人。”
“无妨。”
他会将人引到温萦府上的迷阵里,到时候,药的作用足以让他神志不清,待阮软看清他不是良人,她便早晚是他的人。
解璇下去后,温珩也出了府,街上有一家戏园子开张,温珩以往不爱看戏,许是这次心情好,推着轮椅便进去了。
里头的人,一瞧见温珩,就自动往边上靠了些,生怕跟他离的近了。
温珩面上没什么反应,他已经习惯了所有人怕他,且避他如蛇蝎。
只有十岁的阮软,将他从地狱拖出来。
所以他怎么会放任她跟其他人在一起?
台上的名角战战兢兢的唱完戏,温珩留了打赏钱,戏园子老板没敢收,又不敢拒绝,拿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
“戏唱的不错,晚些再唱一出。”温珩开口。
“得嘞,小的这就去安排。”戏园子老板点头哈腰,送走了温珩后,赶忙去后台交代他们准备准备,温珩来了,再唱一出戏。
听闻是温珩点名,众人自然不敢拒绝。
温珩离开戏园后,去了月澜客栈,还在门口,小二便瞧见他了,没敢上前。
温珩吩咐身边的侍卫:“你上去一趟,就说我找她。”
他说的自然是阮软,侍卫点头领命,进了客栈。
房间里,阮软正同祁凉商量要不要将秦玺打晕带上雪山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祁凉起身开门,那侍卫恭敬站着,看着阮软道:“阮姑娘,我家公子在楼下等您。”
“温珩?”
“是。”
“找我做什么?”
“属下不知。”
阮软瞥了他一眼,让他在门口等着,然后关了门,同祁凉道:“我下去一趟。”
“嗯。”祁凉点头,牵着她自然而然的往外走。
阮软失笑:“你就别去了,我去一趟很快回来。”
祁凉没应声,眸色微凉的看着她。
“我想问问他有没有药能抑制秦玺的蛊毒。”
“我陪你去。”
“我就在楼下,你别太担心。”
“他觊觎你,你单独见他,让我别担心?”
阮软被他问的一愣,还真是这么个事。
“那走吧,你陪我去。”
她刚牵上他的手,男人反手便是一个十指紧扣。
阮软哭笑不得,真的觉得他有些幼稚,但又幼稚的让人欢喜。
出门前,她踮了踮脚,在男人唇上轻啄了一口:“方才是我想的不周全,没考虑到你。”
“嗯。”男人轻嗯了一声,将人抵在门上,吻的极深。
阮软一声惊呼,红唇轻启,温热的舌尖顺势探了进来,搅的她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他每次吻她都很用力,但都比不过这次,男人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松开她。
“破皮了!!”阮软捂着嘴喊。
她嘴唇红红的,一看便知方才被人狠狠蹂躏过,祁凉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满意了。
他垂眸在她唇上又吻了吻:“走吧。”
到了楼下,阮软看到温珩看她的眼神后,瞬间反应过来,祁凉为何要把他压在门上亲了!!!还亲的这么用力!!
狗男人这是吃醋了,温珩找上门,他心里不悦,便直接让人看到他们多亲密。
嗯,这男人也是厉害。
“你找我?”阮软走到门口。
温珩阴郁的眼神落在她唇上,一眼就看出了她这唇是怎么弄的。
“嗯。”他面色如常的轻嗯了一声:“找你看戏。”
阮软正好有事想问他,便应下了:“等等,我带上两孩子。”
如果说祁凉是杀人,那阮软就是诛心了。
温珩没吭声,阮软挑了挑眉:“不愿意的话,那就温公子自己去吧,我们一家子去看戏也挺好。”
她说完,没等温珩回话,直接上了楼,接了祁慕北和秦时下来,温珩还在门口。
“走吧。”
一行人去了温珩方才去的那家戏园子,戏园老板将里头清了场,就等着温珩,这会儿瞧着还有阮软一行人,赶忙恭敬道:“客官里面请。”
阮软一行人落座后,戏便开了场,祁慕北和秦时两人倒是挺喜欢看戏,两人看的入迷。
阮软兴致不是很高,勉强能看,祁凉在一旁给他剥瓜子,她面前那盘瓜子仁都是他剥的。
温珩的眼神在她身上来来回回走了多遍,阮软只当没瞧见,半晌,温珩将她面前的瓜子仁盘移开了,将自己面前的茶水递了过去:“吃多了上火,喝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