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人承不承认,她断定这事,还真是容贵妃的授意。
若是她没想错的话,她恨温珩,那当年救他出来的自己,怕是一样遭她恨。
只是她一开始同容贵妃还能有利益往来,所以她面上看着便和善两分,眼下温澜已找到,她自然是不用再客气。
思及此,阮软缓缓笑了,既然办事不地道,那就别怪她以牙还牙了。
吩咐沈叁将秦玺带回客栈后,阮软给他把了脉,半晌,她收回手,温萦这毒,她解不了。
苏渔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见她收回手,赶忙问道:“阮软,这毒你能解吗?”
她摇了摇头,温萦这毒用的太霸道,她解不了,只能用药给三哥续命。
“我去找温萦。”苏渔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去找温萦没用的。”
“那怎么办?”苏渔是真没辙了,不然这会儿不会慌的跟无头苍蝇似的。
阮软刚打算说先给秦玺找药续命,然后回东璃时,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苏渔抹了把脸,起身去开门:“怎么是你?”
她看着门外的温珩微愣片刻后,转眸看向阮软:“是温珩。”
“我找阮软。”
“进来吧。”
苏渔侧身让开,温珩推着轮椅进了屋,阮软转眸看他:“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药,秦玺应该用的上。”他说完,身后的侍卫便将珍贵药材放在了桌上。
阮软轻笑了笑:“你们兄妹俩还挺喜欢这么玩的哈。”
温珩眸色淡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
“有啊。”
“你说。”
阮软看他:“温萦给他下的什么毒,我要一份一模一样的。”
“做什么?”他挑眉。
“这你就不用管了。”
“好。”
温珩点头应下了,阮软撇了眼桌上的药材,没客气的直接收下了:“这些就当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替温萦赔礼的东西吧。”
“她是她、我是我。”
“没差。”阮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对温珩和温萦两兄妹真的是没有半分好感了,明明同样是兄妹,温絮和温澜就可爱多了。
温珩没在客栈多待,他离开后没多久,温萦也找上门了。
对于她的出现,阮软没觉得稀奇,她没让人进屋,就在一楼大厅里坐着:“来看秦玺死没死的?”
“不是。”温萦眸色淡淡:“我有解药,你把他给我,我救他命。”
话落,阮软笑了:“然后呢?还继续给他下蛊下毒?”
“这就与你无关了。”
阮软神色睥睨的瞥了她一眼,起身上楼:“送客。”
温萦显然没想到她连秦玺的命都不在乎了,她眸色微变:“没有解药他会死的,你当真要看着他死?”
“他会不会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边给他下药一边担心他死,温萦,你要是有病你就去治病,别在这膈应人行不?”
温萦被她训的脸色青白交织:“我下药不是让他死,你真当我的蛊这么好解?”
“不是让他死你是逗人好玩呢?”
“人给我,我给他解毒。”
“做梦。”
温萦气的咬牙,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恶狠狠道:“你以后最好别栽我手里。”
阮软勾唇笑了笑,回身看她:“你也是。”千万别栽我手里,三哥在你手里吃的亏我可都记着呢,早晚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她上楼,苏渔问:“温萦同你说什么了?”
“让我把秦玺给她,她给他解药。”
“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就三哥现在这昏迷不醒的样子,去了温萦府上就是她手里的一盘菜,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的也对,但解药咱们去哪弄?”
“我来试试。”
“你怎么试?”苏渔不解。
阮软看她一眼:“找温珩要了瓶一样的毒,给那个老头试试呗,让他以身试毒好了。”
横竖给容贵妃办事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谈好的生意在最后摆她一道,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至于容贵妃,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也知道,她想自个儿子上位,那她就偏偏不让温澜上位。
反正那小奶狗自己也不喜欢。
到时候,气死她。
……
温澜是在第二日自己回的云城,也不知是迫于容贵妃的淫威还是当今皇帝的淫威之下,反正他是彻底回了云城。
回云城后的第一件事时,便是进宫,温澜先去了容贵妃宫殿。
“想清楚了?”容贵妃嘴角挂着笑意,他肯进宫,那就说明他低头服软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温澜眸色淡淡,没应声,容贵妃也不在意,带着他去找了西岐皇帝,父子二人感情不错,容贵妃伺机在边上点拨几句。
无外乎是给温澜安排什么实权的问题,西岐皇帝看了温澜一眼,问他的意思。
“儿臣刚回云城,对一切还不甚熟悉,恐担不起大任。”
容贵妃在一旁听的两眼一黑,若不是西岐皇帝在场,她非得上去好好训这小子不可。
她给安排的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晓得把握就算了,还往外推。
如此不思上进的皇子,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他了!!!
“皇上,妾身觉得澜儿这三年在外,定然是成熟稳重了不少,何不给个机会让他试试?”
话音刚落,温澜又道:“儿臣这三年并未学的什么学识,还需多加历练。”
“那更需要给你父皇分忧,实干才能历练自己。”
“儿臣恐担不得重任,父皇应多给机会给太子殿下。”
容贵妃被他气的一哽,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如此会拆台的儿子,也就他了吧。
“既然如此,父皇就不勉强你了。”西岐皇帝笑道。
“多谢父皇成全。”温澜眸色如常。
父子二人是相谈甚欢,偏是容贵妃一人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