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皇上。”秦逸风松开苏渔,行跪拜礼。
而后云淡风轻的解释:“府上丫鬟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末将这是惩治家奴。”
苏渔面色微僵,这秦逸风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哪里像秦家的家奴了?
苏渔默默翻了个白眼,提着裙摆刚要麻溜的躲祁凉身后。
冷不丁的便听见他嗓音淡漠道:“秦将军请便。”
苏渔猛地抬头,欲哭无泪:“……”
秦逸风起身,冷眼看了苏渔一眼,吩咐门外侍卫:“把她带下去,剁了她的手。”
门外侍卫领命进屋,刚要押着苏渔出去。
祁凉眸色淡淡道:“就在这剁。”
苏渔:“……”
秦逸风颔首:“恐脏了皇上的眼。”
“无妨,血腥的场面朕见过不少,剁吧。”
闻言,秦逸风挥手示意侍卫动手。
苏渔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一脸悲催。
偏偏一旁的祁凉神色如常,半点儿没有要过问的意思。
苏渔把心一横,梗着脖子喊:“我有你媳妇的画像!!”
她喊这话时,慢了一步,侍卫手里的长剑已经要落下。
她这手是铁定保不住了。
苏渔害怕的闭着眼,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倒是听到茶杯碎了的声音。
她长松了一口气,先睁了一只眼看了看。
是祁凉出手,以茶杯为利器,打偏了长剑。
果然还是搬出阮软靠谱,苏渔在心里感叹。
“我真有她画像。”苏渔一脸真诚的保证。
“画。”祁凉惜字如金。
“我受了惊吓,手软,能不能回去画?”
祁凉垂眸看她一眼,淡淡道:“接着剁手。”
苏渔:“……我现在就画。”
她麻溜的收回手,无视秦逸风恨不得杀人的眼神。
走到书案边,提笔画画。
秦逸风暗自咬牙,走到祁凉面前恭敬道:“皇上为何会相信一个家奴说的话?
这低等下人就是诓骗皇上,想苟活罢了。”
祁凉冷笑:“你没诓骗朕?”
“末将不敢。”
祁凉似笑非笑道:“秦逸风,朕说过,一日不见阿娆,便剁你一根手指。
你算算,今天已经第几日了?”
“第二日。”秦逸风声音带着颤意。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朕帮你。”
“末将自己来。”
秦逸风咬牙,一双猩红的眸子落在一旁看好戏的苏渔身上,恨不得剁了她。
苏渔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幸灾乐祸道:“你也有今天。”
秦逸风深吸了一口长气,执起长剑,猛地闭眼,切断了无名指。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时,苏渔下意识的捂着耳朵。
又看了眼桌上的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打了个寒颤。
幸亏祁凉来了,幸好她机灵,不然,这会儿叫的跟杀猪一样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秦逸风整个人疼得不受控制的发抖,面色惨白。
但杀人般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渔身上。
他倒要看看她能画出个什么来。
苏渔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索性搁下笔不动了。
“秦将军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我都死了无数次了。
在他这我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