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自然是朝阳公主把身份还给秦娆的圣旨。
“我家公主昏睡已久,薛公子就是不治病,去瞧一眼看看病情总不为过吧?”
薛知提的这要求,还真不为过,薛越不好推脱:“明日去。”
“那明日我来接薛公子进宫。”
“行行行,你快走吧。”薛越迫不及待让孟繁止教他练琴。
薛知站着没动:“孟姑娘好好教,属下先走一步。”
“嗯。”
薛知离开后,薛越满意了,他极为自然的拉着孟繁止衣袖进院子里。
“来,你教我。”
孟繁止神色清冷,在古琴前面坐下,轻抚琴弦同时问:“圣上让你去给朝阳公主治病,你为何不去?”
“我没说不去,我说我等几日再去。”
孟繁止淡漠看他一眼:“你这样耗着,朝阳公主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肯定活不了。”
“不会有什么好歹的,我心里有数。”
琴艺方面他没什么天赋,可医术这块,他薛越还是有把握的。
尤其是需要用到引魂香,他心知阮软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都昏睡这么久了,不急这一时半会。
你先教我练琴,我可是从云城追着你来的汴京。”
薛越不止同秦娆是故交,同孟繁止亦是。
要说是如何认识的?那自然是追着孟繁止全天下跑的时候认识的。
仔细算起来,薛越跟在孟繁止身后可是好几年了,奈何这姑娘就是不答应。
这不,宋璟上门有求于他时,薛越第一个要求便提了让孟繁止教他弹琴。
“你也知朝阳公主昏睡多日,圣上急火攻心,薛越,你别玩脱了。”
薛越一心在学琴上,他淡笑了笑:“我心里有谱。”
孟繁止轻嗯一声,不再搭理他。
薛越转眸看她:“你为何不问我等什么圣旨?”
“懒得问。”
“朝阳公主的婚事是从阿娆那抢来的,所以我救她的第二个条件,是她把属于阿娆的身份还回去。”
孟繁止倏尔眯着眸子看他:“你跟圣上如此说的?”
“嗯。”薛越一脸理所当然。
孟繁止明白了,难怪宋璟交代她收拾薛越。
薛越说完后,见孟繁止又不说话了,他已然习惯她的清冷,又自顾自问:“你可希望那朝阳公主醒过来?”
孟繁止淡漠抚琴:“我与公主素未谋面,但在身份上,我自然是希望她早日醒。”
公主醒了,她也好免了教这音痴学琴。
薛越哼笑:“你该不会是想她醒了,你就不用教我了吧?”
孟繁止不答,看他一眼,一心授艺。
但,薛越在音律方面可谓是黑洞,她怎么教他都学不会。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孟繁止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薛越在后面委屈着脸:“朝阳公主还没醒,你不教了我明日没心情给她治病。”
“薛越,你疯了一门心思学琴?”
“这不你喜欢,我为你学的。”
“滚。”
“我滚了,明日朝阳公主可怎么办?”
这厮上威胁宋璟,下威胁祁慕北和团子,中间还得威胁个孟繁止。
也就仗着他这一身医术为所欲为了,不然,孟繁止这会儿早就摔门离开了。
“你再教我一个时辰,我今晚就进宫给朝阳公主治病。”
“说到做到?”
“那必然。”
孟繁止忍了忍,又折身坐回来。
“你就不是学音律的料子,你何必烦人烦己?”
“我不烦啊。”薛越觉得学着很有趣:“孟孟,人家就想跟你学。”
“好好说话。”
见她快被惹怒,薛越不闹了:“我好好学,你耐心点教。”
孟繁止冷哼,她是真的很耐心的教了,抵不过薛越他蠢罢了。
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后,孟繁止一刻不带停的火速起身。
薛越不情不愿跟着她站起来:“好嘛,我这就跟着你去。”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薛越往孟繁止身边靠了靠:“孟孟,你见过那朝阳公主么?”
“不曾见过。”孟繁止暗暗咬牙,她前面刚说过同朝阳公主素未谋面。
薛越这脑子是猪脑子么,这都能再问一遍。
“我听说,长的不赖。
孟孟,我给她治病,你不兴吃味。”
孟繁止懒得搭理他,阖着眸子假寐。
薛越就爱她这般清冷,他往孟繁止面前凑了凑,不等他说话,她呵斥他滚。
薛越又委屈了:“孟孟对我如此凶,我怕一会儿给朝阳公主诊脉的时候手抖。”
“你给人治病前,不先治治你的脑子么?”
“我脑子里都是孟孟。”
孟繁止:“……”
马车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孟繁止有宋璟准许的进宫令牌,很快便带着薛越进了宫。
往阮软暂住的宫殿走去时,孟繁止交代他一会儿不许在众人面前乱说话,否则她用琴弦缝了他的嘴。
“好的孟孟。”薛越十分配合。
孟繁止觉得他好贱。
“不许叫我孟孟。”
“好的,孟孟。”
孟繁止:“……”
她决定不搭理他。
两人到了阮软暂住的寝宫殿外后,宫人先进去通报。
阮红玥命人请了二人进去,一瞧见薛越,祁慕北就气鼓鼓的叉着腰瞪他,像只小河豚。
“哟,小东西。”他上前就要捏祁慕北的脸,被她躲开。
薛越拿捏人有一套:“我来给你娘亲治病的,你确定不让我捏捏你的脸?”
“真的么?你不骗我么?”
“骗你做什么,小东西过来。”
祁慕北勉为其难的过去,让他捏了捏自己的脸。
薛越也不逗她了,抬眸看向阮红玥:“朝阳公主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