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阮软就无比后悔,当时救了温珩。
人家救人那都是报恩,她救人,呵呵,全他妈是来报仇的。
每次被温珩一通搅和之后,都是她和祁凉吃苦受难的时候。
之前是挺着孕肚被迫到处跑,后来是祁凉伤重,险些丢命。
总之都是因他而起。
也幸亏祁凉伤好无事,不然,她真的想去西岐拧掉他们的脑袋。
“要寻个机会除了她么?”祁凉眸色淡淡问。
之前是一门心思都在阮软能否醒过来上,现在她醒了,自然便要开始着手清算。
“不急,他们在西岐跑不了,当务之急先治好你的头疾。”
祁凉头疾一直未愈,跟个定时炸弹一般,让阮软实在不放心。
“来汴京的路上可有再头疼么?”阮软问。
祁凉眸色微淡,回:“疼过一次。”
他这头疾无规律,不时便会疼上一阵,但祁凉都是硬扛下来了。
阮软抿唇,心疼得紧:“薛越这会儿醉着,让他给你看病也不现实,要不我来?”
祁凉淡笑,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你就是药,陪我睡会儿就好。”
“好。”
阮软乖巧的依言躺下,她整个身子窝在祁凉怀里。
之前疲于赶路确实累极,但这会儿见着她了,祁凉又舍不得睡。
他搂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再紧,阮软微微抬眸,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不是累了?怎么还不睡?”
“想多看看你。”
阮软莞尔,眼角的笑意藏不住:“人都在你怀里,还有什么好看的。”
“不一样。”他低声。
“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哪儿都不去。”
祁凉轻嗯一声,阖着眸子,将下巴磕在她颈窝,两人相拥而眠。
与此同时,云城珩王府。
姜瑶还是像往常般照顾温珩日常起居,他高烧认错人那晚的事,姜瑶只字未提。
温珩也半点不知他要了小姑娘清白,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唐梦。
天黑,姜瑶把晚饭送到他房里,小姑娘放下后便打算离开。
温珩抬着眸子瞥她一眼,交代:“最近无事少出府。”
容贵妃的死,容家人把账算在温珩头上。
近段时日都在想着法子的要温珩的命,小姑娘跟在他身边的日子久了,难保他们不会对姜瑶下手。
“好。”
小姑娘很乖,知道温珩交代必有缘由,什么都没问,听话的应下了。
“嗯,出去吧。”
温珩起身往饭桌边走,姜瑶点了点头,刚要折身,忽然胃里一阵翻滚,泛着恶心,有点想吐。
她极力忍着,没让温珩看出半点异样。
大步出了温珩房间,走了很远后,这才弯着腰呕吐起来。
她近来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吃不下,胃里没东西可吐,吐的几乎都是清水。
不远处,温萦眼神深邃看着她。
等她吐完了,温萦抬步走了过去。
姜瑶看清身后来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四……四公主。”
“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紧张。”姜瑶低着头回。
温萦淡淡瞥她一眼:“你这毛病多久了?”
“什么?”
“问你这犯恶心的毛病,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