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不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阮软笑眯眯凑过去亲他。
祁凉显然还在生气,侧头避开。
得了,真生气了。
阮软双手捧着他脸,霸王硬上弓的在他唇角啄了一口:“我错了,下次……”
“下次还敢?”祁凉接过话头。
阮软讪笑:“下次不敢,真的不敢啦。”
祁凉面色微沉,搂着她腰身的手微微收紧,正色道:“你昏睡两月有余,好不容易才醒,又冒险假死三日。
这中间任意出一点差错,阮软,我真的会疯。”
她不知道她昏睡以来,他每日是怎么过来的。
旁的祁凉都不会如此生气,唯独她拿自己涉险。
知道这事会触及到他的底线,但没想到祁凉会这么难哄。
到底是自己理亏,阮软委屈巴巴的松开他,作势要下床。
祁凉不说话,看着她下床,然后走到门边站着。
阮软可怜巴巴的贴门而站,又迎上他目光:“我错了嘛,我自个罚站,你别生气了。”
她是真懂如何拿捏自己。
天渐凉,她就光着脚罚站,料定了祁凉心疼她。
果然,她站了不过一分钟,祁凉便妥协去抱她,阮软赶紧顺杆往上爬:“我脚好凉。”
“谁让你光脚下地的?”他托着她腰肢,让她双腿盘在他腰上。
“我看你还在生气嘛。”
阮软是撒娇的一把好手,祁凉亦吃她这套,屡试不爽。
不过嘛,到底是不舍得祁凉再生气,下次有危险的事她肯定得悠着来。
“还生我气么?”
“气你没用,得时时刻刻看着你才有用。”
“嘿嘿。”阮软笑得娇憨:“我都说没下次了嘛,苏太后以后没法给我添堵啦。
剩下的那几个对头,我留着慢慢收拾。
跟打地鼠似的,也挺好玩。”
“打算在汴京待多久?”祁凉问。
阮软抿唇,语气讨好:“看你,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跟你回去,我离不得你。”
“嘴甜。”
阮软轻笑,微微垂首,粉唇刚好落在祁凉唇上。
她轻吮了吮他舌尖,含糊不清问:“我们从地宫出来后,温珩和温萦两人也出来了吗?”
“嗯。”
那时候祁凉伤的重,阮软也一睡不醒,他精力有限,只腾出功夫收拾了容贵妃。
提起容贵妃,祁凉抬眸看她:“你猜温珩跟容贵妃有何关系?”
“仇敌关系呗。”
祁凉淡笑:“他们是母子。”
“嗯?”阮软挑眉,不可置信:“容贵妃……跟温珩?你确定是温珩?”
“嗯。”祁凉眸色淡淡:“容贵妃也没想到温珩才是她亲生儿子。”
闻言,阮软愣了一会儿,而后道:“那她之前那么对温珩……知道真相后不得气死了。”
“嗯,她给温珩挡了一箭,死了。”
“说起来,温珩那么恨她,就是挡箭也解不开这么多年恩怨吧。”
阮软说完,又想到了温澜,叹气道:“难怪他跟容贵妃母子关系这么僵,原来真不是亲生的。”
“嗯,小北还想把他接来京城。”
阮软细眉轻蹙:“这丫头喜欢他倒是喜欢得紧。”
温澜到底是西岐皇室的人,虽说当下他们确实没有结仇结怨,她也挺喜欢这小奶狗的,但难保以后不会因为立场问题而成敌对关系。
再者,还有容贵妃的死。
虽说他们母子关系不合,但到底是养了他十几年的人。
再不喜,现在人死在祁凉手里了,难保他不恨他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阮软觉得还是应该防一手的。
“温萦是不是还没死?”阮软问。
“没有。”
“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她和温珩是真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