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名字也就算了,偏偏只记得以前的。
幸好阿娆没兴趣进宫跟她抢男人,阮软倒不担心他明日真的去见秦娆。
思及此,她重新躺回榻上,语气随意:“那你明日出宫见她好了。”
……
翌日,早朝之后。
祁凉便真的带着御前小太监去了将军府。
这消息传到阮软耳朵里时,她正带着祁小宝在陆太后宫里喝茶。
听着宫人来报,她面上倒没什么情绪。
倒是陆太后担心给她惹出添堵的事来,一脸愁容:“祁九这是糊涂了?”
阮软摇头:“没,他就是突然想起来他娶的人是秦娆了。”
陆太后拧眉:“当初的秦娆可不就是你。”
“是啊,只是现在的秦娆是旁人,他觉得我假扮的。
想自个儿去将军府见见真正的秦娆。”
闻言,陆太后眸色微变:“他可别接了那秦娆进宫。”
阮软笑了笑,倒是心宽的很:“母后,他不会接阿娆进宫的。”
“若是之前的祁九,哀家自然是知道他不会接秦娆进宫。
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容不得其他女人。
可你方才说,他记得他娶的人是秦娆,若是把对你这感情错付到了秦娆身上。
这让哀家如何放心?”
陆太后光是想想,便觉得这些事糟心的很。
“他不会的。”阮软语气笃定。
即便昨晚祁凉过去警告她日后离他远些,她依然相信他不会接秦娆进宫。
原因无他,人的身体最诚实。
他在不记得她时,能接受她的亲近,是因为他熟悉她的身体。
即便不记得了,但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
但他和秦娆就不一样了,即便他见着秦娆,他也只会觉得陌生罢了。
陆太后不似她这般乐观,她是打心底里喜欢阮软这个儿媳。
也知道自个儿子有多爱她,自然是不希望他因着失忆办了糊涂事。
闹得两人分道扬镳。
“哀家这心里,总是没底。”陆太后叹气。
阮软轻抿了一口茶水,沉吟了好半晌才道:“母后,要是他真打算接阿娆进宫。
我现在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母后您也不能。
所以现在担心也没用,何不相信他?”
“再则,他要是真接了秦娆进宫,我也不是全无退路。
大不了,带着三个孩子回南越就是。
我父皇早盼着我回去,在这和在南越没什么区别。”
……
将军府里。
王姝正盘算着如何把假扮秦娆的祝敏送进宫时,便从下人那得知,祁凉来了将军府。
且就是为了秦娆而来。
她面色一喜,看着来通报的下人,赶忙将假冒的祝敏推了出来。
一行人往前厅而去。
去前厅的路上,祝敏紧张的手心全是虚汗,王姝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宽心。
祝敏定了定神,想着自己戴着秦娆的人皮面具。
且有秦将军和王姝在,自己这身份,应该不会被拆穿。
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秦娆一贯的神色,加快了脚步的步伐。
一行人到前厅时,祁凉一身玄色锦袍正端坐在主位上。
他神色清冷,淡漠的目光不时撇向门边。
祝敏和王姝进屋的瞬间,祁凉清冷的目光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