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柏在听见范白的回答后,便垂着眸子,嘴唇抿得紧紧的。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范白自从看见牧柏后就觉得有点奇怪,不光是牧柏的表现,还有自己的情绪。
范白摩挲下自己的手指,弄不明白那种莫名翻涌的情绪。
牧柏此的表现,对比之前镇定清冷的表情,着实称得上是失态,连一旁看着的教授和主任们都有些惊奇。
一位男主任开口询问:“牧少爷,们这是……”认识?
要不是牧柏的处世和作风他再清楚不过,指不定这两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演讲嘉宾和学生,倒像是他前段间看电视看来的,面隔多久不见,破镜重圆的小情侣。
尤其是牧柏的眼神,专注幽深得恨不得马上把范白给吃了似的。
牧柏抬眸,浓密的睫毛也跟着颤:“只是觉得……这位同学很优秀。贵校的学风和学子一向优秀。”这算是给自己的失态找了个原因。
周围学校的高层然都不会深究,一些长期醉心研究、上课随便给学生讲讲讲讲对他们来说十分浅显的知识,然后就什都不过问的教授们还有点不好意思。
单纯直白的学问家们跟着笑,虽然不认识范白,但怎看他怎顺眼:“老刘和牧柏都说这孩子不错,那肯定错不了,学的什专业啊。”
范白走不了,乖乖回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个面目和蔼的教授听完,场考察了范白几个问题,都是行业研究方向的。
范白觉得自己失忆前应该就对相问题了解不少,算不上对答如流,但回话的候相专业的教授听了频频点头。
问话的教授也很满意:“刚好我手下有个直博名额,但我最近在学校待得少,也没怎接触优秀的学生们,愿意跟着我学几天吗?”
现在在这的,无一不是学术界的大牛或是有出色研究成果的老教授,范白认识,问话的教授现在就在国-家中-央从经济领域相研究。
范白着这样的老师学习,学到的不光是书和实验室中的东西。
范白是条咸鱼,那只是在不想动弹的环境,对于他喜欢的专业和老师,答应表情也微微激动。
他还在回复新上任老师的话,但眼神却不住地飘向一边的牧柏。
在范白回答问题的过程中,牧柏不止一次递了话茬,还补充了些范白记得模模糊糊的数据。
好心热情得过分。
学校高层领导比老教授们心眼多些,表情都各有变化。
马教授跟范白交换了联系方式,定好下次见面的间,就让范白回去了,牧柏来这所高校自然不单单是做个讲座,更多是了高校才、科技直接和企业对接合作:“小牧的讲座很有价值,好好听,学到的东西不少。”
范白点头。
牧柏:“我要向贵校学子学习的东西也很多。”
马教授闻言更是喜笑颜开,来还存着犹豫、这次回来想多找几个学生看看的心思,现在一门心思就放在范白身上了。
范白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后,还有点云雾的。
他不明白,什牧柏这好心地帮他。
按照两的身份,他们应该毫无交集才对。
过了一会,牧柏重新回到台上。
范白一边出神想情,一边频频抬头去看讲台上冷雪似的青年。
范白抬头低头的频率略有些频繁了,这种现象出现在范白去后台跟牧柏近距离接触后,还跟之前范白平日疏淡有距离感的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不得不让多想。
沈俊弛在一旁如坐针毡,他刚刚看上的,自范白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些松动,现在看上别怎行?
尤其看上那还是牧柏——一个他甚至摸不到脚底的神话级物。
范白身旁的同学也注意到了范白不同寻常的动静,不同于沈俊弛那点小心思,善意地调侃:“嗯?咱们的鲤鱼王也红鸾心动了?”
范白:“?”最好好好跟他解释一下叫他鲤鱼王的原因。
同座嬉笑:“啧,那不是看对待所有八风不动,自带幸运buff吗?”
范白做拒绝态度:“我咸鱼就好。”把水溅跃留给别。
前排一同过来的女生们频频回头,眼神闪着光:“什?小白喜欢上了牧柏???”
他们的位置太靠前,恰好是一段台词空白期,周围的压抑着,但也频频扭头想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
范白都不确定台上的牧柏听见这句话没——青年在话音落地微微停顿下,比寻常的停顿都显得长了些。目光流转间,视线也隐隐放到这边。
好在牧柏目光只是转了一圈,到了另外半场,点了一位同学进行交流问答。
气氛稍冷,但很是和蔼。
不是社死现场,也没什奇怪的粉红泡泡。
范白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自己可直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前排的女生们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委实是大了些,勉强克制,但眼神仍然灼热:“喜欢就大胆说出来,我们小白要钓什样的男钓不到!”
“我数着呢,牧柏比之前往我们这边多看了二十次,我都怕他闪着脖子!说这是因什!”
沈俊弛这次真的坐不住了,沉着脸:“牧柏是什,他什样的没见过,一直没谈恋爱那态度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们在这想什,这多余的想法。”
前面的女生生气了:“什是,都没说话,倒在这说起来了。之前不谈恋爱那怎了,那是因没遇见我们范白。的意思是范白差在哪了?”
范白和旁边的好友不己,一起眺望远方,开始保护视力。
沈俊弛不甘示弱:“呵,牧柏是什物,他的未来和婚姻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算现在跟谈谈,那后也不是一定要分手?”
女生:“呵,牧柏一看就是特别有担、特别负责很深情的,他要是喜欢上一个,肯定不顾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家的力,不用指指点点,已经安排好后来了!”
沈俊弛来气:“小说看多了吧,现实哪有这种。”
沈俊弛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有父母的“朋友”,他家世的确不错,但莫名就有些小家子气,说话间掩饰不住的豪气和轻蔑,让听着难受。
好友背着沈俊弛,面对范白,有模有样地学着沈俊弛的表情,做着滑稽的模仿秀,悄声:“他来来去去就是这一套,我都背了。”
别说,有模有样的。
特别是正版就在后面,两几乎同步,跟唱双簧似的,范白没绷住,嘴角弧度扬起,笑了下。
沈俊弛目光正在范白身上,这下也不“引经据典”了,看着范白的脸出神。
如同冬末春初第一束阳光,照在新雪上,连毫无感情的冰冷物件都不愿意冻伤他,自愿消融自己。
台上,牧柏的表情越发沉凝,问话间,那种刻意收敛的压迫感和上位者的气质不自觉地流露。
问他问题的学生明显嘴唇颤了颤,最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前后气质的不同。
交流的同学焦虑惊恐地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地方说错话了,导致面前这位生气了。
在牧柏冷冰冰的询问:“还有问题吗?”
原还准备着两个问题的学生,下意识一颤,摇头:“没有了没有了,谢谢您,我的问题都回答完了。”
台上,牧柏也不纠结或是主动询问什这个学生流程这短。
他的脑中一直漂浮这刚才范白那个轻浅的笑,突兀的开心,漂亮的眼睛月牙似的弯起来。
但这个笑是面对别。
牧柏的角度,范白看上去在对沈俊弛笑。
一个目光中渴-求欲-望明显,明显在追逐他的男。
范白这些年的经历还不知道,牧柏之前惊喜于再次见到范白、担忧他这些年的经历、是否卷入了什阴谋,但他没考虑的,也没有想过的——这年,范白这张空白的白纸上是否已经书写上了别的痕迹。
追逐阳光的,从来不止一个。
手上力道渐重,话筒的滑动式按钮给手微微带来些痛感,这种痛感很好地让牧柏的理智恢复了些。
如同之前想着范白的每一个白天和夜晚。
现在是讲座,应该处理好这些学生,牧柏没管手心的红痕,冷着脸、几乎有些不近情的,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牧柏:“范白……同学。”
不该是范白的。那张纸上的名字没有范白,但牧柏说出来了。
如果现在叫出这个名字,也许他下一秒就会到两面前,难忍受地隔开范白和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范白叫到名字,自己和周围的都愣了下。
讲座的主题提前透露过,想交流的同学都是提前报名,自己有了准备。
报名名额很紧俏,就算是范白想去,他看到年级公告群消息,早已经没了名额。
确定没有站起来,范白抿了下唇,站起身,接过会场志愿者递过来的话筒。
雪白整齐的白衬衫,因会场温度升高,袖口解开,袖子整齐地挽上去一些,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像是一只手就圈住,纤细好看,皮肤泛着光,珍珠一般莹润的光泽。
脖颈修长优美,身姿挺拔,端得是不少心目中校园男神的模样。
范白平行很低调,系草甚至校草的名头都是偷拍者给他张罗的。
他网上冲浪甚至特意避开了有自己的帖子和微博,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学校内越来越大的名气。
因外出和活动太少,供不应求,现实中见过范白的同学一致地坚称“删照片,那些偷拍照太侮辱的颜值了”,越来越多的好奇范白长什样子。
现实也没让他们失望。
范白:“……”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摘下动物园参观游览明星的称号了。
牧柏也注意到那些炽热好奇的目光,还有隐隐的拍照动静,心说不出是后悔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牧柏单薄的嘴唇微动,不自觉地带出一直盘旋在头脑中的词:“单身……”在旁惊异的目光下,好在牧柏经验丰富,处变不惊,淡淡地把话题扭回来,“于单身税的问题,怎看?”
单身税是之前的一个提案,还上过热搜,引起了不少讨论度。
这是在范白醒来之后的话题,他们社会学的选修课还写过相小论文,于是回答起来也不算困难。
范白说完,都奇怪,这个环节不应该是牧柏回答问题,说的话比较多吗?怎现在变成他巴拉巴拉说一通了。
等范白说完,牧柏身体微顿,静了一瞬,黑幽的眼眸望着范白:“一个的社会立场也会影响他的观点,冒昧询问,于单身税的问题,的社会定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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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白如实道:“我目前然是收税的那一批。”
牧柏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很巧,我也是。”
范白把话筒递出去,一头雾水地坐下了。
会场中掀起一片喧哗。
如果刚才牧柏的话还说是有点“观点交流”的味道,后一句牧柏的附和,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和意味深长了。
女生捂住嘴,尽量让自己的眼泪不要从嘴角留下来。
她之前只是想想,随后是不服气地跟沈俊弛杠上!
怎也没有想过,两真的会擦出这多火花,看样子还是台上那位位高权重的处于主动方。
看看,刚才看起来气势十足、十分不好惹的牧柏,在听过范白的回答之后,如同冰山融化一般,就算问到比较敏感、观点不同的问题,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生硬也冰冷地拒绝,甚至偶尔提点一两句,留下豁然开朗的交流者。
没看见范白分界线,之前那些提问者都快哭出来了吗?
范白的好友都惊讶了,用手肘戳了戳他:“……不真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吧?说们这样,前没有过一段我都不信。”还是牧少爷主动,范白动那种。
范白确认自己家中所有留存的痕迹都没有牧柏这个,按照范父范母的细心程度,范白前那个状态交朋友,还是牧柏这种家世的,他们肯定也不会蒙在鼓,在范白失忆后一定也会叮嘱他。
但实是,没有。
范白都有些不确定了:“我不是,但我不确定前见没见过他。”
好友瞪大眼睛,来还想问,却感觉到后背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来自牧柏的。
不轻不重,但却一直注着,像是怕叼走自己心爱宝物的野兽。一旦敌距离过近,就会猛地扑上来。
正巧志愿者巡视现场平复骚动,好友也就顺势闭嘴,安安静静地坐着了。
后半场,要不是新老师看着,范白恨不得早点离开。
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视线,大明星来他们学校也就这待遇了。
演讲会咦结束,沈俊弛马上凑了过来:“范白!”
范白跟见了鬼似的,在陆陆续续站起来想要离开的群中,就要混迹着离开。
沈俊弛不甘心:“说了我要请们去吃饭,们班同学都在,一起啊。”
范白跑得更快了。
然后在会场打正大门口拦住——牧柏简直就像是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行动,刻意等在这的一样。
高挑青年站在会场门口,不移不动地立在一旁:“还没有登记加分,这就走了吗?”
范白所在的学校,需要听讲座或者参加一些活动获得分数,凑齐一门学校必修课的学分。参加这次讲座算分,单独交流或是提出了问题可额外加分,但是需要去会场志愿者那登记自己的名字和学号。
范白随便找了个理由:“我饿了,所想走。”他说着,就要跟着好友一起往食堂的方向去。
牧柏微微低头,看逐渐走近的:“我可跟一起吃一顿饭吗?”
范白惊讶。
他身边的好友听完嘴巴都合不拢了,扯了扯范白的袖子,示意范白不要错失这好的机会。
范白:“……我要跟朋友一起。”
好友顿垮下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范白装作没看见。
委婉地拒绝一次,牧柏的语气仍然很好,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模样:“如果他愿意,然是跟们一起。”
范白仰着脑袋去看牧柏,才发现这看着是个大美,其实很高,也是绝对不会让认错性别的身材和长相,近看,眉间的长期留存的冷厉甚至称得上凌厉。
范白一咬牙,再次委婉道:“我……我们要去食堂。”范白想,总不他们去食堂,牧柏这还跟着去吧。毕竟是个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世家继承,听说上学都是在免考的学校,说不定这连学校食堂长什样都不知道。
牧柏垂着眼:“老师给了我校园卡。”
范白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群老教授中,应该也有请去单独教导过牧柏的老师,这次来学校的原因也有这一层在。
如果是寻常,这番两次地纠缠,早就令生厌了。
但牧柏不一样,他说话彬彬有礼,带着一种世家风度的委婉,邀约和坚持也不会显得咄咄逼和盛气凌。只是默默地伸出手,等待着把手搭在去,踏上他早已计划好的行程。
最重要的,他长得好看!
范白从来没有这真实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一只颜狗!
毕竟谁不喜欢大美呢?还是这一个有礼貌,有风度的大美。
看范白好友的表现就知道了,看看范白,看看牧柏,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偷偷嘀咕的也是:“看看家,多诚恳、多贴心,比起那劳什子玩意不是好上一万倍?”
范白一个头两个大。
顶不住牧柏的攻势,往来群的目光逐渐肆意——一个拿着单反的女孩子,已经脸蛋红扑扑地反复路过四次了!
范白最终妥协:“那我们带去食堂吧,但是说,我们食堂味道不怎样。”
每次反馈,校方都说在努力了,但看结果,努力的程度和饭菜的好吃程度呈负相。
后来学生都安慰自己重要的是教学质量,不是食堂质量,恳求学校别这努力搞饭菜新花样了。
范白好友悲伤惊恐的目光都快把他淹了:“让他吃学校食堂,这不是让家挨饿吗?”
范白想的就是,牧柏吃不下,快点离开,别待在这引注目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牧柏虽然吃得很慢,但没有表露出一点对饭菜的嫌弃,乖乖把餐盘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
一旁狼吞虎咽的好友看着很是不好意思,也意识到自己小狗舔盆的吃相很是埋汰。
牧柏对此也没说什。
莫名的,范白对牧柏这样的表现没有一点意外。
像是他已经很了解牧柏的性格了。
吃饭的间隙,偶尔开个话头聊聊。
好友想起范白之前的话,忍不住问:“们俩看起来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小白说的不知道见没见过是什意思?”
范白捏着筷子,也没多纠结地说了实话:“我之前出过车祸,有些后遗症,前的情不记得了。”
范白说话,不自觉地一直观察着牧柏的反应。
牧柏听闻,身体是一颤,随后机械性地重复:“车、祸。”
范白默默把牧柏奇怪的反应记下,牧柏还要说什,但青年只是垂着头,继续沉默地吃着东西。
额前有碎发垂着,半挡住眼眸中的情绪。
……
讲座结束,跟范白吃完饭,牧柏就离开了学校。
走前跟范白交换了联系方式。
范白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对牧柏之前的反应很好奇。
青年听到他车祸失去记忆的消息,好像很……伤心。
也不全然是伤心,还有别的什东西。
范白几乎可笃定,上次绝对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至少绝不是第一次认识。
回寝室后,他旁敲侧击问过范母,但一向好说话的范母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抗拒,但无法对亲爱的子撒谎,只生硬地转移话题。
范白没有勉强,顺着母亲转移了话题。
他相信妈妈不会害自己,他醒来看到那个憔悴、欣喜担忧的母亲形象,不会是假的。
晚上没课,范白窝在宿舍看书,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声传来。
好友刚巧从图书馆回来,也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范白好奇,顺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了?”
好友兴奋道:“下面有摆心形蜡烛,我猜有要表白了,就是不知道两边的是谁。”
范白:“摆蜡烛的不认识吗?”
好友回:“看这阵仗很大,好像是请的专业员帮忙摆,不是。也许还是个土豪?”他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喏,的小西瓜。”
范白把头扭回去,伸手拿水果刀去把小西瓜切成两半,想了想:“从图书馆回来就是了看热闹?”
好友:“那不然呢?”
范白故作愤怒和失望地谴责:“年轻也就这点出息了,了一场热闹,丧失在图书馆学习的大好机会,值得吗?”他顺手把一半小西瓜分给好友,两一一半瓜,手持一把小不锈钢勺。
好友无语,发出邀约:“一起去看热闹吗!”
范白正言辞,大凛然地回:“看!”于是用鱼鳍捧着西瓜,跟着好友一起去看热闹了。
有热闹有瓜,不配在一起简直是浪费!
两一起到了走廊,走廊也热闹十足。
一条走廊中,全是伸着脑袋往下看的同学。
好友悲愤,也跟着贫:“华国青年到底怎了,看热闹的这多,现在连个位置都没有了!”
他们学校很好,一群头脑聪明的,了绩点卷得格外厉害,这是学习生活中少有的调剂,少见的场景,不少都难得放松地出来看热闹。
好友思考了下:“上面应该是没希望了,而且看也看不明白,没意思,我们去下面!”
范白没意见,短暂地考虑了下,出去看个热闹,快天黑了乌漆嘛黑的大家也看不清楚,懒散的情绪占了上风,连衣服都懒得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大白t恤,黑色短裤,露出两条线条极好的长腿。
跟室友一起捧着瓜,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下去了。
跟好友想到一起的不在少数,摆蜡烛的现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现在望过去,只隐隐看见心形蜡烛摆出图案的一角。
现场还放了音响,看来昔日在视频中看见的戏剧场景,今天就要现场见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有这种待遇。
实在有点多,夜色也黑,范白不知不觉就跟好友走散了。
这种场景也不好出声叫,在捧住的西瓜差点流不小心碰掉的后,范白警惕地护住西瓜,挪到了宿舍门口,离现场不远处一棵大树的下面。
既隐隐看见现场、也不会太过拥挤。
寝室楼层群中,站在高处的同学居高临下,拍了心形蜡烛即将摆成的图案,是一个名字。
冲在吃瓜第一线的好友第一间把图片转发给范白——红通通的心形蜡烛摆成的名字非常眼熟,眼熟得范白闭着眼睛都写出来——
“范白”。
范白看看自己脚上的鲨鱼拖鞋,手的瓜,突然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