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在等着时溪的反应,短暂犹豫之后,时溪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不会的,我相信那天和我交流的人,就是在洲。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让我感觉这么熟悉。”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对于时溪的话,也带着保留。
如果时溪说的,那个下来和她交流,传递信息的男人是沈在洲。
那车上被孟宁拉住的人,又会是谁?
而且,被孟宁拉住的那个人,后来是坐着理查德的车,回了理查德的庄园的。
那个人肯定才是真正的沈在洲才对,要是假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
……
婚礼前一天
沈在洲坐在院子里,他一言不发,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孟宁端着一盘点心,轻轻走了进去。
“在洲,饿了吧,来点下午茶点心吧。”孟宁一脸讨好,想要和沈在洲亲近一些。
男人只是听到声音,还没有转头看她,就已经把厌恶写在了脸上。
“你很闲的话就去找教皇,别来找我。”沈在洲背对着孟宁,冷淡说了一句。
孟宁也不生气,又走上前去,沈在洲再次换了一个方向。
“在洲,教皇是我义父,等我们结婚之后,他也是你义父了。”
“以后再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沈在洲被逗笑了,干笑了两声,突然收起笑容:“一家人?你有脸?”
谁不知道他们是用了时溪威胁,才让沈在洲妥协的。
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讲出“一家人”这样的话。
孟宁还陪着笑,把手里的点心又递上去一些:“在洲,吃点点心吧,甜甜的会让人心情变好。”
沈在洲直接无视:“我怕被你下药。”
孟宁的那些下三滥手段,沈在洲再清楚不过。
说完了这些,男人站了起来,准备回去,不想再和孟宁待在一起。
“沈在洲,你别给脸不要脸。”孟宁眼看着自己一味讨好,沈在洲也不给丝毫好脸色,有些气愤。
“你现在和我结婚,不但能让时溪安全,还能让你亲爹安全,怎么想你也不亏。”
孟宁不再装了,露出了真面目。
沈在洲冷笑一声:“意思我还要感谢你?”
要不是孟宁偷了那枚戒指,后来又投靠了理查德,沈在洲也不至于被发现,一直囚禁在这里。
孟宁脸色一僵,赶紧掩藏了自己的心虚。
“在洲,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说着,孟宁想要上前,拉住沈在洲的手。
男人预判到了,在她还没有靠近的时候,抬起手臂躲开了。
“在洲,你手腕上的痕迹是什么?”孟宁扫了一眼,没有看清楚。
她还想再认真看看,沈在洲并没有给她机会,快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裤兜里,挡住了。
“我的手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沈在洲不耐烦回了一句。
说完,他用另一只手推开了孟宁,朝着里面走去。
看着沈在洲的背影,孟宁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沈在洲,你给我等着吧,我就不信你以后能一直不吃不喝。”
只要沈在洲吃喝,她就有下药的机会。
只要拿下了沈在洲,给时溪发一点劲爆的照片,孟宁不相信时溪不抓狂。
时溪越生气越抓狂,孟宁就越高兴。
……
婚礼当天
时溪早早起床,开始梳妆打扮。
安格斯神父看到女佣从时溪的房间出出进进,面露难色。
他走到了时溪的房门外,隔着门问了一句:“小溪,这个婚礼你真的决定要参加吗?”
时溪正在换衣服的手顿住,她对着门口的人坚定说了一句:“神父,我肯定要参加的。”
“可是……”安格斯神父心中有顾虑,他怕时溪去了现场,看到新郎和新娘接受所有信徒的祝福,她会心里难受。
“神父,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了。”时溪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紧身衣。
她做好了准备,里面穿上紧身衣,外面再套上礼服。
这样,待会儿结束了婚礼,她要离开的时候,直接可以把礼服一扔,穿着紧身衣就走了。
时溪说完,外面的安格斯神父没有说话,他好像还很纠结,不知道要怎么劝说时溪。
时溪套好了外面的礼服,开门走了出去。
“神父,你看我怎么样?”时溪微笑着问神父,她不想让神父担心,整个人看上去还挺轻松的。
神父轻叹口气:“小溪,之前你和在洲在浓雾中见面,他跟你说的,是让你今天等他,然后带你一起走,是吗?”
到了这个份上,安格斯神父也猜出了沈在洲的计划了。
时溪点点头,承认了。
之前她谁都没有说,是因为想着还有时间,要是提前说了,害怕节外生枝。
现在已经到了这一天,待会儿她说不定和安格斯神父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现在,她要把想说的话,提前说出来。
“可是小溪,我不觉得在洲能成功。”安格斯神父给时溪泼了一盆冷水。
“先不说那天和你在浓雾中见面的人,是不是在洲,就算真的是他,他有什么本事,逃离理查德的控制。”
平时就已经把沈在洲看的很严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守卫肯定更加严密,更没有机会逃离。
而且,如果那一天和时溪见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沈在洲,那就说明时溪被欺骗了。
到时候,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逃走,也只是重新落入了新的陷阱里。
这些情况时溪也不是不知道,这之前,她甚至把更加严重的后果都想到了。
但是时溪也是固执的,她就是愿意相信沈在洲一次,觉得他有能力带着自己逃离这里。
“神父,未来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要是害怕这害怕那,错过了机会,我和在洲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安格斯神父还是叹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时溪了。
明知道前面危机重重,时溪还是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