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孟宁瞬间破防了。
“这怎么会是P的,这明明就是我和在洲一起拍的婚纱。”孟宁表情激动,着急想要证明什么。
时溪自然是知道,这个照片不是P的,她只是想看看,自己随口怀疑一下孟宁极力想要证明的东西,她会多么激动。
时溪还是皮笑肉不笑:“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最清楚,我们心里也清楚。”
看着时溪不屑的态度,孟宁一直想要压过她的心情,再次变得强烈。
“时溪,你是因为嫉妒才这样说的吧?”孟宁的认知里,时溪必然是要嫉妒的。
要是时溪不嫉妒,那她做这一切的意义就没有了。
“嫉妒?我嫉妒你?”时溪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冷笑一声:“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冒名顶替我?”
时溪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孟宁很生气。
“我知道,你现在就是嘴硬,明明心里在意的要死。”孟宁心虚,还想着揭穿时溪心里的真实想法。
她得意笑着:
“可怎么办呢?我就是赢了你。”
“不管是今天的沈在洲,还是之前的郑景潇,都成了我的人,你身边的男人,都被我抢了……”
孟宁不觉得丢脸,反倒觉得光荣,这让时溪无语,这人的道德,根本没有底线。
时溪淡淡开口:“所以呢?你就这么喜欢我的男人?只要是我身边的人,你都要抢。”
“不错,”孟宁理所当然回答:“只要是你的,我就要抢!”
说到以前的事情,孟宁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你知道,之前郑景潇就是这样的。”
“明明高中的那个夏天,他知道了你是郑家的女儿之后,以为你只是他的妹妹,男女有别,故意躲着你。”
“他那时候都没有接受我,也没有对我死心塌地。所以,我就一直在他面前说你的坏话,上了大学,我又污蔑你和好几个学长不清不楚。”
“后来事情不就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了吗?郑景潇厌恶你,觉得我最好,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取代了你。”
时溪无语了:“……”
原来这才是她和郑景潇一直误会不断的真相,孟宁从来没有放弃过,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现在我也有信心,把你和沈在洲拆散。”
“只要我和他结了婚,日久生情,以后他一样臣服于我的裙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
孟宁甚至还想着,时溪以后要是还找其他的男人,她也可以一脚踹了沈在洲,再去抢她的。
时溪摇摇头,她没有想过,孟宁一直以来竟然都这么偏激。
只能说她一直以来伪装的太好了。
时溪轻笑:“你这么执着,就喜欢我的男人,是想帮你的母亲圆梦吗?”
都知道当年时溪的母亲原本是要逼着和孟宁的父亲结婚的,因为这样,孟宁的母亲对时溪母亲一直带着恨。
孟宁竟然也不否认:“时溪,从小到大我妈就教我,我可以输给所有的人,唯独不能输给你。”
“现在,我已经狠狠把你踩在脚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时溪点点头:“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还这么在意我做什么?”
“你为了过来找我,还盛装打扮,我看不出你哪里不在意我。”
孟宁被拆穿,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高傲。
“这是盛装吗?这是我作为爱丽莎的普通装扮而已。”
“你一个平民,哪里懂得教皇女儿的尊贵。”
时溪不想再聊下去,态度变得敷衍。
她故意夸张行了一个礼:“好了,我知道你很尊贵了,高贵的爱丽莎公主。现在,你能走了吗?”
孟宁还很享受时溪这样的态度,她轻笑一声:
“时溪,三天之后就是我和沈在洲的婚礼,到时候场面将会非常隆重,让人终生难忘。”
“这之后,我就会是沈太太了,而你,这辈子就只能看着我幸福,独自流泪。”
时溪还是一脸不耐烦:“但愿如此吧。”
孟宁挑眉:“你什么意思?”
时溪: “字面意思。”
看着孟宁好像不太明白,时溪又道:“你处心积虑难免也太累了,那就再继续努力些,不然万一哪里失误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孟宁不以为然:“我知道你就是嘴硬,就是嫉妒我。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想让你看看,我和在洲的结婚照有多漂亮。”
说完她用手点了点请柬:“既然现在你看到了,到时候可要准时参加我们的婚礼哦。”
说完孟宁朝着门口走去,在场的人都以为她这一次能走了,谁知道她走了一半又停下来。
这一次,她是对着安格斯神父说的:“那天的烟雾,真的不怎么样。”
“你们可能不知道,烟雾起来的时候,我就坐在车里,紧紧拉住了在洲的衣服,一直到浓雾散去,他都和我坐在车子里。”
“所以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再用这样的方法,想要来带走沈在洲了,尤其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第一次我们没有准备,你们都没有成功,下一次我们有准备了,你觉得你们还能成功吗?”
“……”
这一次说完,孟宁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走了。
等人走了,宋阳上前,着急关心:“时溪,你没事吧?”
时溪轻轻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宋阳表情严肃:“刚刚孟宁说的那些……”
时溪还是摇头:“她想要怎么说是她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改变。”
想了想,时溪眼神坚定看向了安格斯神父:“我现在,只愿意相信在洲。”
安格斯神父表情纠结,他问:“所以那一天,你和在洲碰到了,是吗?”
时溪点点头。
宋阳觉出不对:“可是刚刚孟宁明明说了,那天她在车里,拉住了在洲。”
时溪当然也听到的孟宁的话,心里有了片刻动摇。
宋阳又问:“时溪,你确定和你交流的人,真的是在洲吗?”
时溪这次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要是那天和她交流的人不是沈在洲,那男人在她手心里写的东西,还能相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