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隆庆,面色十分阴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宁缺却是淡淡的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宁缺!”
听到这话,不论是莫离神官还是隆庆,皆是脸色一变,在场的其他人对于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不论是隆庆,还是莫离神官,在离开西陵之时,都是已经知道了唐国有一个名叫宁缺的人,登上了天书日字卷洞玄篇的第三位。
而在他之上的,只有叶红鱼和王景略。
就算是隆庆自己,也只是排在天书日字卷洞玄篇的第五位,虽然隆庆对于上面的几个人排在他前面有些不服,但却不得不承认,至少和他交过手的叶红鱼,却是是比他强太多了。
看到隆庆和莫离神官的眼神,宁缺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俩什么意思。
一时间,场面沉默了下来。
紧接着,隆庆的话,让在场之人皆是大吃了一惊。
就听隆庆说道:“却没想到,你就是天书日字卷洞玄篇的第三位的宁缺!”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皆是震惊莫名,而宁缺却是一头雾水,什么天书,什么日字卷,还有,为何自己会被排在第三位?
这种种疑惑,一时之间都没人能够给他解答。
虽然在场之中,很多人都知道天书日字卷的大名,但是,也大多是道听途说。
相传,天书本为七卷,被很多人成为“天书七卷”,而每一卷都是不同的,代表了天下间的秘密,而只知道天书七卷有六卷藏在天下道门的知守观藏经阁,一卷天书不知所踪。
而七卷天书分别是:天书日字卷、天书落字卷、天书沙字卷、天书明字卷、天书天字卷、天书道字卷、天书开字卷。
而日字卷,是用来记录天下强者的一本书。
但这本书最重要的第一页,上面却是空白的,而如果一个人的名字在日字卷上消失,那要么是这个人已经破了五境,要么已经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隔绝了天道的俯视。
而且日字卷,是实时自动更新的。
当有人破境之时,最低达到洞玄境,便可登上日字卷。
这本天书之上,便是收录了天下所有的强者,除非破五境的存在,或者压制境界到洞玄一下,否则都无法逃过日字卷的记载。
宁缺才刚突破到洞玄境,便被记录在了洞玄境第三位,可以说是十分罕见的。
但这些,宁缺均是不清楚。
隆庆想要对宁缺出手,试试这个‘竞争对手’的真正水平,但是奈何此地乃是唐国都城,最终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即,宁缺也没有多待,便带着桑桑离开了。
隆庆看着宁缺离开的背影,久久无语。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书院二层楼考核的时候了。
一时间,无数实力强大的青年才俊纷纷涌现,月轮国,南晋剑阁,大河国,都派出了不少青年才俊,夫子可是能和天比肩的人,能拜师夫子,便代表着修行之路将一片坦途。
不出意外,这次的考核跟以前的形式差不多,又是登山,谁先到顶谁就能赢,可能是夫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一些的点子了吧。
由于夫子和大先生李慢慢有事没事就满世界到处跑,而张浩虽然名为师叔,但却不是个喜欢管事的人。
因此,现在的书院二层楼就变成了二先生君陌和三先生余帘当家。
考核当日,君陌便和余帘召集了二层楼的所有弟子,对所有前来挑战者设置关卡。
而张浩,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毕竟是书院师叔,自然也是过来观礼。
随着试炼开始,很多想要进入书院二层楼的人,皆是纷纷开始了登山。
而在山脚下,礼部的老少爷们儿,正在给来访的各国使臣安排座位,军中骁勇枕戈待旦,今天是唐国乃至全天下的盛世,所以不能出现丝毫的意外。
按照以往夫子招收的弟子来看,并不是修为越高,就能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
能够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必然是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宁缺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也是开始出发了。
张浩看着宁缺开始上山的步伐,随后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说道:“若要登山必先近山,既然到了山脚下,总要去攀登一番,才能证明心中所想。”
此言一出,张浩身旁的二层楼弟子,皆是若有所思,张浩也是不得不赞叹,这夫子找徒弟的本事当真不错,这十几位弟子,皆是悟性不凡之人。
至于这一次,夫子在人间布了好大的一座阵,自然要等某位存在入阵,冥王也好昊天也罢,总之能让那位存在入阵之人便是夫子的亲传弟子。
而宁缺,便是关乎到这昊天入阵的关键之人,所以,打从一开始,这次招生便是为了宁缺而开的。
甚至因为宁缺更早的踏入到了洞玄境界,所以夫子的这次招生计划,也是相比原著的时间,提前了一些。
想到此处,张浩不禁有些想笑,他不禁想起来他第一世之时,看到的一条段子,某学校的某专业招生,名额只有一个,其实是先有的这个人,之后才有的这一个名额。
而不是因为这个名额,而去选择考取的人。
远处山道之上,登山的人数逐渐减少,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诱惑自然少有人能够挡住,可山道的艰险,又将这些人的信心轰了个粉碎。
一路上,各种艰难险阻不断。
二层楼的诸位弟子,可谓是在上山的路途中,手段尽出,阻拦者上山之人的步伐。
云雾中的山道上不时响起的几声惨叫,从山道上抬着担架下来的教习,掀起了阵阵尘烟,让端坐在观礼台上的亲王李沛言四公主李渔两人有些失神,因为每一道烟尘都代表了一位修行者登山的失败。
李渔因不明登山失败之人究竟是谁而失神。
李沛言则是因失败的人太多,却没人能跟得上隆庆而失神。
李沛言在等一个结果,一个对各方势力都能称得上平衡的结果。
同样的李渔也在等一个结果,虽然那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李渔仍在等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