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又犯错,被罚跪祠堂。
谭晓一肚子火气,跑来找谭尚书诉苦,顺便求助。
听完谭晓的话,谭尚书沉默良久。
片刻后,谭尚书开口道:“殿下还是不要往我这里跑,毕竟现在的局势不是特别好。”
谭尚书没有明说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了谭晓一句。
闻言,谭晓眉头一皱,不解地问:“大人此言何意?”
“你可知为何陛下会突然把你叫去训斥?”谭尚书反问。
“不知……”谭晓摇摇头。
“因为三皇子出事了。”谭尚书叹息一声。
“三哥怎么了?”谭晓心中微微惊讶,脸上却不动声色。
“前些天,太傅家的嫡次女和三皇子私通,被捉奸在床。如今,太傅府已经被抄家,三皇子也被禁足于皇宫,据说已经疯魔了。”谭尚书语气低落地说道。
“啊!”谭晓吃了一惊,随即眼神闪烁。
“唉,殿下,老臣劝您不要再多想了。如今陛下盛怒,谁都保不住您呀!”谭尚书长叹道,“如果你真想帮老夫的忙,就不要再插手此案了。”
“大人……”
“殿下不必再多说了,老夫已决定了。”谭尚书打断谭晓的话,态度十分坚决。
看着自己这个老狐狸似的岳父大人,谭晓心中无奈至极,但他不能违抗对方的命令。
谭晓点头答应了,回到了自己的东宫。
谭晓走后,谭尚书立马召集了几位幕僚商议事情。
“诸位,老臣以为三殿下已成废棋,所以……”
谭尚书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三皇子之死与我等无关,老夫绝不背负这样的罪名,故而决定弃车保帅,将三皇子的死嫁祸给太傅府。诸位觉得如何?”
“大人英明!”
众人纷纷附和。
谭尚书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么……”
……
谭晓回到东宫之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刚坐下休息,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厮走进寝宫。
“殿下,奴才奉命送来消息。”小厮恭敬地行礼,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谭晓。
接过信件,谭晓展开查阅。
很快,谭晓就发现,信件中提及了两个人,太子妃与太傅府的嫡次女。
看完信,谭晓冷哼了一声:“好你个老狐狸!”
原来,谭尚书早有预谋,早就收买了太监。
太监拿到消息后,先禀告了谭尚书,谭尚书又向上级汇报。
最终,太监将谭晓的计划告诉了上官瑾。
上官瑾当机立断,立马派人暗杀谭晓和上官瑾两兄弟,然后栽赃陷害太傅府。
虽然上官瑾和谭晓身份尊贵,但他们并未带多少侍卫,更没有带护卫,所以上官瑾和谭晓都受了伤。
谭晓被刺客偷袭受了轻伤,上官瑾则直接丢掉性命,尸体扔到乱葬岗喂狼。
谭晓和上官瑾两兄弟相继遇害,谭尚书担忧会牵连自己,干脆将所有责任推到了太傅府。
于是,太傅府成了替罪羔羊。
谭晓看完整个计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算计!”谭晓赞叹一声。
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太狠毒了,若不是他警惕,恐怕他现在已经死翘翘了吧。
想到这里,谭晓眸底掠过一丝寒芒。
谭晓放下信纸,吩咐一旁的小厮:“去,让暗影阁的人准备好,我要亲自见一见太傅大人。”
“是,殿下。”小厮领命退下。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皇宫某处僻静的院落。
谭晓换上一套夜行服,悄悄潜入太傅府。
此时,谭晓躲在暗中,观察太傅府的防守力量。
谭晓一共带了四五个暗影阁的人,他们各个武功高强。
“殿下,太傅府戒备森严,咱们该怎么办呢?”小厮询问谭晓的意见。
“既然太傅府戒备森严,那咱们便闯入太傅府内部。”谭晓淡漠地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太傅府里设置了许多阵法,稍有差池,便会引起轰动。届时,咱们就逃脱不了。”小厮担心谭晓鲁莽,赶紧阻止他。
谭晓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本殿下自有办法破解这些阵法。”
说完这话,谭晓就转身离开。
“殿下!”小厮急了,赶紧追上去。
其余暗影阁的成员也跟着一同离开,留下小厮独自面对危险的境况。
谭晓一路避开巡逻队伍,悄无声息地进入太傅府的后花园。
“殿下,您小心一点。”小厮忍不住叮嘱。
谭晓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小厮只好噤声,乖乖待在谭晓身边。
后花园里灯火幽暗,虫鸣声阵阵响起,显得格外诡异。
“殿下,我总感觉太傅府怪怪的。”小厮压低声音说道。
“嗯。”谭晓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谭晓的听力很好,他清楚地听到前厅有人说话,但距离太远,他听不清对方的谈话内容。
谭晓不敢贸然行动,只能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情,慢慢靠近太傅府正堂的位置。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
谭晓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风流倜傥的白衣公子和一个美貌妇人在吵架。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年轻公子指责白衣妇人。
“儿子,为母者,自当为你们筹谋。”白衣妇人理直气壮地说道。
“筹谋?你是想把太傅府搭进去吗?”年轻公子生气地质问。
“儿呀,你还年轻,不懂朝廷之事。太傅府的存亡对皇室来说微乎其微,根本构不成威胁。但对于太傅大人来说却非常重要。”白衣妇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娘!”年轻公子皱眉,显然不认同白衣妇人的话。
“好了!”白衣妇人沉声喝斥,她瞪了年轻公子一眼,训斥道:“儿啊,你真是不孝!枉费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竟然帮助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爹!”
“娘!我……”年轻公子张口欲言。
“别叫我娘!”白衣妇人打断他,厉声道,“我可不承认你这个儿子!”
“……”年轻公子哑然。
“儿啊!你太令为娘失望了!”白衣妇人痛心疾首地说。
年轻公子垂着脑袋,没再反驳,只是脸色阴郁。
“你好自为之吧!”白衣妇人甩袖而去,徒留年轻公子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