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是谁说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精彩?
啊,原来是那个来自美利坚的留学生杰西卡!
只见在她赞叹过后,来自欧美和霓虹的留学生也给予了姜玉楼这个故事好评。
“诶?我怎么不懂了,姜同学的科幻故事能称作故事吗?这些留学生怎么了,他们怎么都在夸赞姜同学。”
“对啊,我也糊涂了。难道其中还有我不懂的奥妙之处?”
“不可能吧,我数了一遍,整个故事就二十五个字,你们谁见过二十五个字的科幻小说?”
“要不我们问问老师?”
燕大的学生们看向老师,发现老师也在皱眉沉思,显然,他和学生们一样,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
负责老师开口道:“姜同学,要不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在台上讲的故事吧。”
姜玉楼站起来,挠了挠头,微微一笑道:“哎呀,要是我自己解释的话,会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还是让听懂了这个科幻故事的同学解释一下吧。”
然后,他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刹那间,大部分留学生都举起了手。
姜玉楼对他们的举手示意,视而不见,而是温柔地对杰西卡说道:“杰西卡同学,你愿意为我代劳吗?”
“我吗?姜,我怕我说不好,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刚才杰西卡还很激动,现在却胆怯了。
“没事的,你可以的,相信自己,只要将对这个科幻故事的理解说出来就好了。”
在姜玉楼的鼓励下,杰西卡站了起来,鼓足勇气道:“刚才我听到有同学说姜的故事并不完整,很难称得上是一部小说,我觉得这并不对。”
“怎么会呢,这个科幻故事确实不能称为小说啊。”
“是啊,没想到留学生也带有滤镜吗?”
“呵呵,姜同学短短半个多小时就交到了留学生朋友,佩服佩服。”
“唉,这件事办得差了。”
“我说姜玉楼怎么会找外国人解读他的小说呢。”
眼见有些群情汹汹,杰西卡也有点毛了,但她看到姜玉楼依旧在鼓励她,紧张的心情平息了不少。
她的眼神重新变的坚定,铿锵有力地回答着大家的质疑:
“姜的科幻小说尽管只有一句话,但已足够称作一部小说,因为它具备了小说的三要素:人物、情节、环境!”
“人物:最后一个人;
情节:一个人坐着,听到了敲门声;
环境:地球的一个房间里。
所以,这足以称作是一部合格的小说。
科幻除了夸张的表达,自由广阔的空间之外,还有悬念,这部小说在这几方面已经做得足够了。”
啊,原来是这样。
原本不懂这部小说的人,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原本讥讽,嘲弄,惋惜的神情变了,变得惭愧,甚至不敢去看姜玉楼。
地球上只剩下一个人,为什么?其他人都去哪里了?都死了还是都移民外星了?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悬念重重!
既然地球上只有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会听到敲门声?敲门的是谁?人类?动物?外星人?高等智慧生命?
他会去开门吗?开门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开门之后地球上连最后一个人都会失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故事的结局如何?
他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个科幻故事,果然有无数种可能啊!
原来,一部只有二十五个字的小说可以如此精彩。
“太棒了,这部小说比我在美利坚看到的狗屁科幻小说强了一百倍!”杰西卡的同学,那位同样来自美利坚的留学生疯狂鼓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这个科幻故事值得一个星云奖!”一个留学生站起来,夸张地说道:“姜,你的小说应该在美利坚发表,让更多人看到这部精彩的小说!”
“哦,天哪,我隐隐看到了一位科幻小说巨匠的诞生!”
“多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来华国之前,他们说这里是科幻的荒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这是错误的看法,华国有真正的科幻小说天才!”
学生惊呆了,老师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啊,这些留学生疯了吗,马屁简直像不要钱一样拍在了姜玉楼身上。
他倒没有怎么样,但是负责老师已经晕晕乎乎了。
本来他只是想惩罚一下姜玉楼的口不择言,没想到却成就了他?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场面。
负责老师还有现场的燕大本土学生不理解其实很正常,因为国内的科幻小说题材非常少,在很长一段时间,等同于被人为搁置了。
没有科幻小说家,也没有科幻小说的土壤,自然百姓也看不到科幻小说作品了。
没有这样的小说,自然也无从谈起兴趣爱好。
但是国外不同,科幻小说这一类型,在国外早已经拥有庞大的受众。
今天到场的这些外国留学生,阅读理解都不错,而且大部分来自发达国家。他们大多有闲钱,能买的起小说,科幻小说也在他们的阅读范围内。
姜玉楼的这个科幻小说字数虽然少,但是该有的科幻要素一点都不少,质量非常高。就像有一位留学生所说,如果在美利坚发表,足以竞争星云奖了。
这些人在此之前还没有接触过来自华夏的科幻小说,对于姜玉楼这个才华横溢作家也有了深刻的印象。
“姜同学真的是无所不能吗?为什么他随便编的科幻故事都能让那帮留学生兴奋成那样?”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我们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到,但是对天才并不是什么难事。”
“刚才有个留学生说的那个什么星云奖到底是什么,有人知道吗?”
“姜同学真能获奖?不可能吧,他们就那么一说……”
“说不准,我看啊,姜同学又要出名了,而且这次可能要扬名国际了……”
“嘶……”
底下众多学生的议论和关注,并没有让姜玉楼的神情有任何的变化,不论何时,都是那样云淡风轻,不禁让燕大的学生对他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情绪。
实际上,姜玉楼都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