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姜玉楼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目标。没看错,是真的!
他急匆匆跑过去,原来他的目标是在空处摆放着的一对太师椅。
太师椅的主体由珍贵的红木打造,经过岁月的沉淀,表面呈现出深沉的木纹,犹如古老的经卷,记录着历史的沧桑。椅子扶手宽大舒适,曲线优雅,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靠背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图案,层次分明,栩栩如生。
旁边立着标牌:红木椅,四十五。
哎呀!四十五块钱一对的红木太师椅!虽然没有标注年代,但这对明显有岁月痕迹的太师椅,绝对不是近些年的作品,估计不是明就是清。
这年头的国人不重视古董,追求的是冰箱电视自行车。那些祖上的老物件,大把大把地贱卖,甚至当废品扔掉。
特别是特殊时期,一些人被查抄,后来又落实政策,发还了部分家具等物。很多名贵的硬木家具就被地主家的傻儿子仨瓜两枣的卖了,又被懂行的人几个小钱捡了漏,都是常事。
很多靠捣腾古董发家的,就是在这个年代积累的第一桶金。
而信托商店卖的东西,除了金银玉器之类的不太靠谱外,其他的东西基本保真。
红木家具一项名贵,放到后世,就算是现代工匠做的,也能卖几万块,更何况是明清时期的,都是古董了。
唐月雯不懂这些,疑惑的问道:“玉楼……这两把椅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姜玉楼看向女孩,小声解释道:“红木太师椅,值钱的很呢。”
“是吗?我家也有呢,比这两把好,还是祖传下来的。”唐月雯一脸懵懂的说道。
她不明白,不就是两把旧椅子吗,有什么好的,还卖的这么贵。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姜玉楼也不解释,而是上手摸索一番,便十分爽快地掏钱付款。
姜玉楼现在就这心情,美滋滋啊。早知道有这种好东西,真应该早点过来逛逛的。
唐月雯问道:“玉楼,你还没说呢,这椅子为什么贵?”
东西到手了,他也不怕有人和他抢了,就稍稍解释了一番。主要也是从原材料,工艺等方面解释。
至于什么古董啊,现在说没必要,说了也不懂。
旁边一个顾客忍不住道:“哥们懂得真多。”
姜玉楼笑了笑,“有那么点兴趣爱好。”
那人又问道:“我摸摸看行吗?”
“行啊。”
那位顾客绝对是行家,打手摸后,连连点头道:“好东西,是真货,兄弟眼光好捡了漏。”
“嘿嘿。”姜玉楼笑了笑,也不答话。
那人摇摇头,走了后更是一步三回头,唉声叹气的,像是有多大遗憾一样。
唐月雯皱着眉,“就一对椅子,至于么?”
“要是让我看着捡漏的机会从眼前错过,我也一样,不,更难受才对。”
“德性!”
姜玉楼和售货员商量了一下送货上门服务后,又交了一笔钱,然后和女孩继续逛了起来。
“这进口高跟才五十块,刚才在商场看的一样的牌子,价格却是六倍多呢。”
“还有唱片机,我是第一次见呢。”
“这里还有邓丽君的磁带诶?”
唐月雯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
姜玉楼只是跟在她身边,抓住她的小手,不时揉捏一番。对他来说,这才是最有趣的。
“怎么还有卖花的,哎,那是什么花?”
唐月雯捅了捅男生,姜玉楼这才把注意力从女孩的手手上分开,撇了一眼,“哦,这花叫君子兰,你不认识吗……嗯?等等!”
姜玉楼这时也生出了几分兴趣,他走到跟前,只见在柜台中间摆着两盆兰花,每盆两株,都是幼苗,刚生出几片肥厚油绿的叶子。
这不就是君子兰嘛。
“同志,这花怎么卖?”他喊道。
“……”
售货员斜着眼睛看他,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这里摆着的不都是货品吗,有什么不卖的。
接着又瞅了眼他的穿着,不是那种穷鬼,才说道:“卖,三块钱一盆。”
“三块钱一盆?疯了吧!”
唐月雯难以理解,什么时候花卉的价格这么高了。
就在她还在心里吐槽时,却见姜玉楼已经指着两盆花道:“两盆我都要了!”
于是乎,姜玉楼花了六块钱,买了区区两盆花。
“你买它干什么?”
“这不是我那四合院看着太空旷了,想着买来当盆景嘛。”姜玉楼张口就来。
君子兰原产于非洲南部,最初在欧洲栽培,后来成了宫廷御花,解放之后,便流入民间。
不过按理来说君子兰如今主要产地在东北,可能是有花卉爱好者从那边带回来的。
这两盆小苗,估计是那个买家家头紧了,不得已才把花也拿出来当。三块钱一盆貌似很贵,但他心里清楚。
真的一点都不贵!
他记得在前世八几年的时候,一股名为“兰花热”的风潮席卷而来,把原本被用于观赏、陶冶情操的兰花拉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价格的暴涨,从几元一株涨到了数十万元一株,彰显了市场对兰花的狂热。
甚至还有人鼓吹,兰花花姿越奇特,品种越稀少,它的价格就越高,不知情的老百姓在这些道听途说的讨论中,萌生了一夜暴富的美梦,于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批花友,争先恐后去买兰、挖兰、养兰,其发展速度之快,实为前所未有;
这个期间,兰花的价格不但没有降,反而扶摇直上,越买越贵,原本十几元的兰花,涨到上百元也有人买,甚至连养兰的花肥和花药都供不应求,一会儿就被一抢而空,用红极一时来形容,真的不夸张。
在商家的炒作下,各类兰花价格屡创新高,春兰“红花之王”被拍出单株26万,一盆其貌不扬的春兰以一千五百万的离谱价格成交。
所以,现在买兰花绝对是血赚,很可能比他写小说都赚得多。
如果没碰到也就罢了,碰到了自然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