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敢过来一步,佬子先捏死他!”陈六合把小男孩提在了身前,急速转身,朝着刑宿海和刑揽月两人厉声吼道。
这两人已经奔来,离他的距离不到三四米,但他们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点。
不能说他们的速度慢,只能说,陈六合的心思,太深沉了,让人根本就没想提前猜测到。
所有的一切,都是出其不意的,都是让众人毫无心理准备的。
谁能想得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六合竟然还会抱着这样阴险的想法?
谁能想得到,陈六合能当着这么多邢家人的面,成功的擒住这个小男孩?
甚至是,没有一个人能想得到,陈六合会把目标盯在了这个小男孩的身上。
“畜牲!放了我孙儿!”刑宿海目眦欲裂,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一刻,他心脏都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他没料到事情会徒然转变成这副模样。
只能说,太意外了!
“你孙儿?”陈六合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一抹无比凶狞的笑容,同时心里也微微舒了口气,看来,他的想法和猜测是没错的,这个小男孩果然身份不一般,分量足够重。
“既然是你孙儿,那就太好了。”陈六合咧嘴直笑的说道,笑得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陈六合,你千万不要乱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愚蠢?你这是在跟我们邢家结死仇。”刑揽月惊异的看着陈六合沉声说道。
此时此刻,他真的被陈六合的冷静和心思给震惊了,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如此的心思缜密,沉着稳狠,这份心性,简直太可怕了一些。
无疑,陈六合肯定早就注意到了刑宿海的孙儿,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
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包括激怒刑宿海,包括要求跟刑宿海单独对决,所有的所有,都是在为这一刻做着准备。
这份心思和心机,的确恐怖!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还成功做到了!
“死仇?”陈六合嗤笑的说道:“说的好像我不做什么,你们就会放过我一样?既然横竖都是要死,那我为什么不拼一把?即便是死,我为什么不拉几个垫背的?”
此刻的陈六合,脸上身上都是鲜血,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如一个嗜血的恶魔一般森寒可怕。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目光一转,死死的盯着刑宿海说道:“老狗,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不然我就让你的孙儿先我一步去见阎王!”
“陈六合,你这个混账东西,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刑宿海气得火冒三丈,表情都狰狞了起来,那眼神,就像是要把陈六合撕成百十块一般。
“爷爷......救......就我......”被陈六合钳住咽喉的小男孩吃力的吐出了几个字,他的脸色发白,表情十分痛苦,毫无疑问,取他的性命,只是在陈六合的一念之间罢了。www.)
直到现在,仍旧还有很多人想不明白,陈六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他是怎么能突破刑揽月的防线的?
他刚才真的把刑揽月给震开了吗?
那一幕是真实的无疑,因为刑揽月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液......
可,陈六合是怎么做到的呢?
以陈六合的实力,怎么可能震得开刑揽月。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陈六合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太恐怖了?让人记忆犹新,怕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那根本不可能是一名妖化境强者能够爆发出来的威力吧!
步蹬山河?
令人心脏颤栗,凉气倒灌!
陈六合为了这一刻,准备了这么长时间,铺垫了这么久,这决定了他的生死存亡,他无疑是死命一搏!
所以直接就使出了八步蹬天式的第四式,四步蹬山河!
其效果,无疑是显著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着很多出其不意的因素在内。
很大程度是因为刑揽月措不及防之下,才会被他陈六合一鼓作气的给震开。
“如果不想让你孙儿死的话,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放我跟刑天离开,只有我们活着,你的孙儿才可能活着。否则,他一定要给我们垫背。”陈六合恶狠狠的说道,声音洪亮,传彻在这片区域当中。
刑宿海和刑揽月两人面色变换,眼神阴晴难定。
刑宿海厉吼道:“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保证,杀光一切跟你有关联的人,我会让你死不足惜。”
陈六合冷笑了起来:“吓唬我?”
话音落下,陈六合的手掌猛然加力,被他钳住的小男孩登时窒息,身躯在半空扑腾拍打,表情痛苦。
“陈六合,你别激动!”刑揽月赶忙说道,这个小男孩是刑宿海的亲孙子,其份量自然毋庸置疑的。
“放我们走,我让他活。”陈六合声音凛冽的说道。
刑揽月面色难看,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诺大的邢家,如果今天就让陈六合这样威胁住了,那无疑是个笑话。
可是,有些话,他不好说,也无法做决定,因为那是刑宿海的亲孙。
刑宿海目光闪烁,凶戾起伏,他死死的盯着陈六合,目光宛若锋锐刀刃,要把陈六合给绞碎一般。
“小砸碎,你以为你抓了我孙儿,就能制衡我们,就能威胁我们了吗?”
刑宿海目光阴戾,杀机盛满:“你太异想天开了,我堂堂邢家,岂会接受你这样的威胁。”
“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们邢家要是还能让你们逃出生天了,那我们邢家也就别传承下去了,还有何颜面传承于世?”刑宿海杀机暴涨,凶狠至极。
这话,让陈六合的心脏狠狠一突,腾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和征兆。
“今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必死无疑,想要用人质来要挟我们,绝无可能。”刑宿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厉声说道。
刑揽月面色一惊,歪头看着刑宿海,道:“二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