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末期。”我皱着眉头,双眸中闪烁着火花。在我们生活的那个时空,也就是平行层面的现实空间,形成了一个时空裂缝的原点。而这个原点就出现在商周古墓当中。
这个商周古墓我不止一次的进入。对里边的建筑形态了如指掌。根据我的了解,这个古墓建成的具体时间八成是在商朝末期至大周前期之间,而现在是大周末期,这也就是说商周古墓已经存在了。既然在我们那个时空的商周古墓中形成了时空裂缝的原点,那这个时空的商周古墓中会不会也有时空裂缝的原点?
换一个思维来想,时空裂缝虽然不稳定,但那是相对于节点。一个时空裂缝的原点想要消失并没那么容易。若商周古墓中的原点本来就有,历经数千年,一直到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还没有消失。那也就是说我和爪子龙现在去商周古墓,就有可能回到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界。
我的想法天马行空、匪夷所思。却并非空口开河。时空穿梭要么纯粹扯淡,根本子虚乌有。可若是它真的存在。那就一定有它的规律在里面,这个世上任何事都有规律,你理解不了,不代表它没有规律。包括博彩,看似完全碰运气,实则仍有规律,只是以人的大脑,根本不可能摸清。
我多次说过,这个世界的时空是平行的,而非一条隧道式的时间轴,通过时空裂缝只能回到从前,没办法抵达尚未发生的时空。可我和爪子龙想要回到的年代,是已经发生了的年代,已经形成了时空面,并非未来。
我想许多理论上的穿越到未来,其实是因为未来已经发生,而生活在从前的人并不知道,因缘巧合下通过时空裂缝穿越,到了自己理解的未来,相对于自己生活时空的那个未来,而并非真的未来。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爪子龙,他惊讶地望着我,像是在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他的这个变化也惊到了我。在我的印象里,爪子龙一向不喜言语、宠辱不惊,万年都是那张扑克脸。可在古代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已经有了正常人的气息,刚才他多次表现出正常人的反应,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愿这不会影响到他的武功心境。
我知道我的担忧毫无道理,可看了许多武侠小说,都是心境、内在的提升,要比外在的苦练更难得可贵。但武侠小说描绘并不全面,武功一道,并非一条路走到底,而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什么返璞归真,什么灵窍顿开,都要分人。有的人练得就是无情、狠毒,你非说这是他练功不够、戾气太重,要让他心境提升,变得无欲无求,武功会更好,这纯属扯蛋,说不定刚转变就让人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你做什么,都只能按你相信的路走下去,盲目模仿别人,只会死的更快。
我们呆在屋中聊着天,丝毫没有感觉到外面的搜捕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衙役官兵,不停的通过市集向远方探寻,到处搜查我和爪子龙的踪影。但就是偏偏没有就近盘查,因为一来这里住的都是他们的家属,从上到下本能的都故意忘掉这,排斥盘查。二来谁能想到我和爪子龙竟然这么大胆,就躲藏在牢狱附近。
天色渐暗,爪子龙出去帮我弄了套古人的衣服,雇了辆马车。又买了些干粮咸菜、绳索等工具,买了两大葫芦盛水。趁着夜色,跳上了由四匹骏马拉的马车,马不停蹄的赶路。
不要问我爪子龙的钱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但可以解释的是自古皇帝不喜江湖中人、武者,是有其一定道理的。你想啊,一个人从小练武,一身好武艺,能甘心安安静静的种田养家,每日粗茶淡饭吗?若不能那怎么办?毫无疑问,爪子龙的银两上面有血。
古代的路多是羊肠小路或山路、泥土路,颠簸不平,这让我的屁股极其遭罪。不过,我倒是挺佩服赶车的老汉,五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戴着一顶斗笠,披着杂草编织成的蓑衣,叼着一桿旱菸袋,悠哉悠哉的赶着马车,不时地还从怀里掏出一粒花生米丢入嘴中,打开葫芦喝上两口小酒。
蓑衣採用草编制,多是古人用来避雨时穿的。由于其极厚,而且耐磨结实无比,御寒效果也比较好,所以赶车的马夫喜欢直接穿着他跑远途。赶马车的在古代也属于生意人了,比农民的生活要好上一点点,但商周时期能买得起酒喝得人并不多。
我和这老汉聊了一会,老汉告诉我他姓易,这酒是他自家婆娘酿的,除了自己喝外,还卖出去一部分换钱,加上他平常种地,有活了就给人赶马车,日子过得比平常人要好一些。至于这马车当然不是他的,他买不起,这是爪子龙买的马匹、车,他只是爪子龙在市集僱佣的赶车车夫。
我点了点头,掏出香菸给了老汉一根,教他怎么抽,老汉抽了一口,美得皱纹绽放,和崩开的菊花一样。我顿时嘆了口气,劳动人民真可怜,一根烟就可以开心许久。我决定了,抵达目的地,这马车也没用,就送给老汉当礼物。有了这四匹马和马车,老汉这辈子应该衣食无忧了。
正当我有在这多愁善感、杞人忧天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颗巨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那颗忧伤的心,立马变得一片寒冷。
我冷冷盯着这颗巨石,发现它巨大无比,绝非人力能搬得动,很有可能是从山上滚落。不过,古代盗匪众多,常有占山为王的土匪出没,这石头横在路中央,马车根本过不去,给打劫创造了上佳的条件,保不准就有一伙强人在这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而悲催的我们则很有可能成为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