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大殿漆黑一片,我拿着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把大二层殿的油灯点燃,然后和古老闆仔细观察二层大殿的构造。
二层大殿的尽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面,供奉着巫祖蚩尤的雕像。在雕像下面的地面上,有一道血槽一直通向大殿右上方角落的血池。巫族祭祀一向喜欢血祭,会有这种血槽和血池倒也算正常。
检查了半天,我们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和古老闆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沾,又赶了一天的路,难免疲劳至极。我和古老闆说,我们先在二楼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仔细探查上面几层。
古老闆点了点头,我们跑回一层抱了一堆毯子上来。可躺下后,我们两人都睡不着。这也难怪,如此诡异的地方,哪里能放心睡觉。
我对古老闆说你睡吧,我守夜。古老闆说那不行,要守夜咱两分工,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我说不用了,我熬得住。古老闆说你不睡觉肯定会出事,你出事了,剩我一人八成也活不下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睡吧,不用守夜了。
我想了想,觉得古老闆说的有道理,英雄和莽夫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不能因为一时逞能,害两人都完蛋。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当黑夜降临,这里就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一个死人聚集,灵魂飘荡的恶魔之地…。。)
第八章邪恶空间
天昏地暗,狂沙飞扬。我无助的站在漫天沙海中,茫然的不知该往哪里去。
前方,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在白色长袍中的女人,蹒跚的行走在漫天风沙中,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又是那么的熟悉。我依稀记得,我好像见过这个背影…
可这是哪里?我明明记得自己和古老闆进入了黑城,怎么一眨眼就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这是在做梦?那这**********又是谁?
我愤怒的仰天咆哮,希望这该死的梦境之神能给我一个答案,但回答我的只有冷风肆虐和那漫天的黄沙。
不过,前方的女人突然停止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阵激动,热血澎湃。
我知道梦是虚拟的,这天、这地、这黄沙、这冷风、这女人,这里的一切都根本不存在,都不是真实的。可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即使天地万物皆为虚幻,我的感觉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她的头上包裹着白布,嘴巴上围着面巾,只露出了一双诡异的大眼睛。这双眼睛不含一丝人类的情感,给我一种奇异的别样风情。像是一弯清澈的泉水,让人心醉。又像是一抹梦幻的烟云,神秘、诱惑,让人着魔。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巾下的容颜又是什么样子?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冷风拂面,吹舞着她嘴巴上的面巾。她忽然把面巾解开,扬手把它甩向天空。
白色的面巾迎风飞舞,犹如一朵娇艷绽放的玫瑰。我伸出手把它抓在手心,闻了闻面巾上的香气,神情变得狂热起来。
美到极致就是妖,这是一个可以倾国倾城,让人发狂的女子。为了能多看她一眼,我宁愿沉浸在这梦里。永不醒来。可是,等待我的依然只有噩梦,因为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有毒的。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突然伸出手,一点点的褪下白色的长袍,露出了圆润的双肩,和那坚挺嫣红的双乳。我的心一阵激动、颤抖。精血澎湃。
但我狂热的神情渐渐变冷,凝固在面庞上,直至变得惊惧、恐慌。因为她包裹在白色长袍内的下半身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蛇,一条水桶粗细。有着长长尾巴的黑蛇。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半坐在毯子上。自从经历了龙凤村的诡异事件后,我就经常做噩梦。刚才梦到的一切实在太诡异骇人、匪夷所思了,幸好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擦了两下,我突然想到了梦中女子的面巾,手诡异的停放在额头上。
我把手慢慢的挪到了眼睛底下。抽搐着瞳孔。缓缓望向了手中的白色面巾,脸色煞白。
梦中的物品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难道这个梦还没有醒?还是说刚才根本就不是梦?
青铜油灯滋滋拉拉的响个不停,我痛苦的揪了揪头发,大脑一片乱麻。若是古老闆在就好了,起码还有个人能商量探讨一下。
想到了古老闆,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惊恐的四处张望。我想起了临睡之前,我和古老闆曾分工。她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可她人哪去了?
古老闆不可能不打招呼的盲目离开,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我拿起老式的手电筒,快速的把二楼大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毫不犹豫的大踏步走向一楼大殿。
青铜油灯滋滋拉拉的燃烧个不停,一楼大殿仍是我睡觉前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化,可那些死尸诡异的不见了。我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掏出了匕首,向宫殿外走去。
我的双脚刚迈出宫殿大门,即看到远方有一团团蓝色的鬼火漂浮在空中。嘈杂的噪音迎面扑来,充斥着我的耳朵,让我张大了嘴巴震惊的差点晕过去。这噪音竟然是讨价还价、争吵叫卖的声音。可这没有一丝生气的死城,哪里来的小贩和行人啊。
我关掉了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向大街靠近。借着那一团团鬼火,我清楚的看到,大街两旁遍布了穿着直筒长袍的男女,有卖菜的、卖米的、卖盐的、卖衣服的…总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那些一层大殿中的死人,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和这些小贩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