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尽量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除脑海。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不能怀疑自己的兄弟。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出现裂痕。多年出生入死的伙伴,我不想仅凭一点猜测推理就反目。
我一口喝下了杯中的二锅头,感觉一团火焰从胸口升起,烧的我浑身滚烫。我拿起酒杯和爪子龙碰了一下道:“小龙哥,你什么时候酒量变这么好了,这么能喝。”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爪子龙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以前就能喝,只是不想喝,今天破例。”
爪子龙说得极其自然,但我却清楚的看到,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惶恐。只是他非常善于掩饰自己,以至于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看眼花。不过,以前的爪子龙若是想要做某件事,绝不会去和我解释为什么,甚至都不会正眼看我,而现在。
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越来越怀疑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我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劝酒。往常喝二锅头,我顶多也就是半斤的量,可今天我自己喝了一瓶,还是没有感觉到醉。不但没醉,反而越喝越清醒,越喝心越凉。
第十四章再次起航(5)
怀疑就像一颗钉子,牢牢地钉在你的心里,让你的心出现一道裂缝。若你不去管它,这道裂缝会越来越大,以致最后彻底侵蚀掉你的灵魂,把你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人是会变得,爪子龙很有可能劫后余生,性情大变,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若他真是假的,不会和我一起杀死那些龙组队员。
但杀死龙组队员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恢复记忆,这也就是说,即使他是假的,当时的他也会动手”“。虽然我的分析有点牵强,需要太多的巧合,可世事无绝对,无巧不成书,这个世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我无法命令自己的大脑停止乱想,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忍不住的就会仔细回想每一件事,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而第二天,则会下意识的偷偷观察爪子龙的一举一动。
不过,不管真假爪子龙感官都极其敏锐,我不敢盯得太过分,以免被他发现。真相虽然尚未揭晓,可有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真爪子龙也好,假爪子龙也罢,功夫都极其狠毒,一旦我的怀疑暴露,而对方确实是别有居心、冒充爪子龙的人,那我和骚牙仔两人加一起都不够杀的。
我们在三环里以内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玩就要玩大的,躲得越远越危险。既然如此,我们干脆就住掌权者家门口,没有什么地方比这更安全。亦没有警察会想到我们敢住他们眼皮底下。
不过。我们从不轻易出门。只在食物吃光的时候,趁傍晚或清晨,正值上下班高峰期,人山人海的时候,出去一次性扫够大量食品。我们也不怕别人生疑,事实上城市高楼大厦,远比偏远山区更安全。在这里人情冷漠,上下楼的人住了一辈子都互不相识。说不上几句话。而太有人情味的地方,我们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那些大爷大妈,都会长舌到让人崩溃。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根据我对警方的了解,无论天大的案情,只要没有引起舆论恐慌,那只要躲过第一个月的疯狂搜捕,后面的风声就会小多了。当然,这不是说警方会不再投入精力办这件案子。而是人的精力有限,就算华夏国的警察多。可犯罪分子也不少,大批警察就为了搜捕我们三个,忙活上几年,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抓捕我们,那其余案件怎么办?那每个案件都这么处理,华夏国到底要招多少警察才够处理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案件?
我让骚牙仔出去打探下消息,之所以让他出面,是因为爪子龙的形象太恐怖,戴着口罩,眼神冰冷,恐怕一露头就招上一大堆麻烦。而我虽然也是北京人,但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各种乱七八糟书籍上了,通常爱看书的人交际面都不会太广,我总不能跑街上拉个行人打探吧,这又不是问路。
不过,我给骚牙仔提出了明确要求,消息一定要打探,但千万不能暴露我们所在的位置,这确实有点难为他了。朋友见面,那自然就会暴露自己。打电话倒是个不错的好方法,但绝大部分的电话都会显示号码,就算不显示,警方也可以通过电讯系统查出来。
按理说,在美国无论电讯系统还是银行,都会严格的为客户保密,警方想要获得有效信息,只能违规操作。虽然说法庭不接受违规操作得到的证据。可这不是证据,只是抓捕犯人的线索。这里也不是美国,而是华夏国,法律只是一张白纸,永远没有权利大。
骚牙仔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他是标註的矮骡子,一天没有女人就浑身难受,被我逼着一个月没出门,憋得青春痘都起来了。一听到我让他出去打探消息,立马眼冒绿光。这让我极其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少天才罪犯,都他妈的毁在女人肚皮上,这丫怎么就是不吸取前人教训呢。
我恶狠狠的跟骚牙仔说:“尼妹的,你要是敢出去找女人、暴露自己,我就把你切了,让你下半辈子做太监。”
骚牙仔呲着两颗小龅牙道:“格老子的,真当老子不分轻重缓急呢,老子有数,别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