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踏上客轮,即看到一个身材矮小,黑不熘秋,像是越南一带的女性蹲在船头用液化气煮饭。热气腾腾的锅里,炖了一锅鱼,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名女性听到声响缓缓转头,恰巧看见我跳上夹板,顿时愣了一下,刚回过神想要呼喊,寒芒闪现,我一剑割开了她的喉咙。
大量的鲜血喷出,她捂着喉咙咯咯的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来,软绵绵的瘫倒在甲板上。我望着溅上了血液的锅,嘆了口气,可怜一锅好鱼就这样糟蹋了。我关掉火焰,悄悄的向船舱走去。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一成不变,曾几何时,我也是热血少年。可现在我杀死了一个妇孺,不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为一锅鱼汤感慨。我的心变得好冷漠,视人命如草芥。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新生。
我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藉口,用弱肉强食被逼无奈等藉口解释自己的残忍。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许我骨子里就有一股亡命的嗜血本性,像是一头野兽,但我起码还不是禽兽,这就算不错了。你能要求一个盗墓者有多崇高的品德呢?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船舱内,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喝酒。可惜这是他们人生最后一次喝酒了。我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干净利落的刺出两剑,杀死了对方,然后把整条船只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余的人。于是走上甲板,打开船头的探照灯又关掉,然后再次打开,再关掉。
这是我和朱嚮导、李嚮导约定好的暗号。两人看到探照灯一连亮了三次,灭了三次。忙快速向客轮跑来,三两下爬了上来。我们三人把尸体抬下船,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深洞,把尸体埋了进去。
沙滩上埋尸体,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方法。因为尸体用不了多长时间铁定会被发现,可我们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够了。至于两天后,爱发现不发现,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没什么区别。若是杀上几千万,说不定我还能成大将军或开国元首呢。
朱嚮导和李嚮导两人胆子不大,贪生怕死,可对于掌舵倒很熟练。怕死的人开船开车都会很小心,生怕遇上灾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这种性格虽然有做叛徒的潜质。但当一名水手通常比别人活得时间要长。
客轮全速前进。扬起一片浪花。其实海上偷渡的风险虽然小于陆地。但并没那么容易。可一来大海无边无际,许多渔民都可以动不动跑到别人海域打渔,我们这专业逃跑的,哪有那么点背。二来我杀死的蛇头和警方蛇鼠一窝,勾结在一起,就算倒霉遇上巡逻的舰艇,多半也是有惊无险。
船只驶入公海后,我们换上准备好的西装。拿了整整两皮箱钱,登上了一艘澳门的赌船。有钱能使鬼推磨,黄赌即使在某些地方合法,但绝对不是正道人会做的买卖。两位嚮导在警局里说了很多信息,自己在银行用别人户头存的钱倒是只字未提。在逃跑之前,他们在多台自动取款机内取出了大量现金装进皮箱,就是为了上赌船的。只要你有钱,能玩得起,经营赌船的人巴不得你快点上船呢。
我们在这艘赌船上呆了三天,随船一起返回了澳门。当然。由于从公海返回的船只入境时候需要检查,我们只能悲哀的跳入海里。所幸我们有救生圈。浅海也没鲨鱼啥的出没,我们只需要游上四五个小时就可以抵达沙滩。
我的身体素质极好,准确点说,我已经不属于正常人范畴了,这点体力消耗对我而言小菜一碟。我甚至怀疑自己就算在深海也没那么容易死去,没准能活下来呢。两名嚮导常年陪客人到处旅游,体力想不好都不行。我们三人爬上了岸,四肢朝天的躺在沙滩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们上岸的地方礁石一片,没有什么游客,这倒是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免得引起路人大惊小怪。天色渐暗,海风拼命吹舞,吹得我们三人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密码箱是防水产品,由我一直拿着。我们在赌船上玩了三天,不但没有损失,还赚了一笔钱。这主要是我的功劳,现在的我眼睛耳朵变态到极点,若是去做赌神八成没问题。
我们把身上的水拧了拧,爬上礁石,翻过了一座小山头,来到了澳门的郊区。说实话,澳门其实没有想像中繁华,穷人其实挺多。这里主要靠吸引游客前来赌钱繁荣经济,可近些年傻子越来越少,钱变得不好赚了。
我们走进一家服装专卖店,从里到外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鞋子,买了一些食物来到了郊区的坟场。两位嚮导在华夏国内没有案底,可我国的政策一向是要求国民在外国国土上遵从当地法律。印度警方肯定和华夏国的警方密切联繫,就等着我们暴露呢。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国土,仅仅因为贪图享受,开了个旅馆房间,结果暴露了行踪,那我也太冤了。
所以我打算到坟场暂住一夜,反正现在是夏天,我不用怕冻着。只要买上凉蓆床被和花露水蚊香等必备品,就可以在坟场凑合一夜。这可是好地方,绝对没有警察会轻易来查。其实许多罪犯不是没想到这一点,而是总抱有侥倖心理,并且本能的反感这种地方。我最讨厌这种人,既然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还当什么罪犯。这可是世界公认难度性最高的职业。
坟场在郊区一座小山头上,这座山不高,上面杂草丛生,给人一种杂乱的感觉。没人管理,附近也没多少人居住。想要把家属葬在这里,只要给当地政府交少量钱就可。这种做法其实全国很多城市都採用,至于正不正规只有天知道。反正老百姓穷,买不起正八经的墓地,只能这么干了,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你若敢把坟挖了,那就捅马蜂窝了,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点钱赚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