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场中的中医从业者都是满脸愤怒。
旁边等着就诊的一个老大爷忍不住开口道:“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能说中医没用呢?”
“那你告诉我中医有什么用?”
女子冷哼道:“如果中医有用,那这些医生为什么还要用西医的技术和设备来救人?”
老大爷道:“中医确实不擅长急救,但是中医在治疗慢性病方面的优势,是西医比不了的。”
“被那些废物中医洗脑洗多了吧?”
女子嗤道:“救人救不了,然后就用治慢性病和养生来给自己洗地?”
“不能急救,人都死了,还治哪门子的慢性病?”
老大爷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女子接着道:“更何况,中医就真的能治疗慢性病吗?只不过是慢性病病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可以由着那些中医折腾忽悠而已。”
老大爷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唐天道大步上前,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诋毁中医?”
“什么叫诋毁?”女子道:“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让这些被中医忽悠的人清醒一点而已。”
夏浮生上前道:“你是华国人吗?竟然当着外国人的面儿,这么诋毁自己的国粹?”
很多记者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有矛盾对立的新闻,可以迅速抓人眼球。
所以,本来跟过来准备报道比赛的那些记者,纷纷把摄像机对准了场中。
“我是华国人。”女子道:“真正的国粹我也当然要弘扬,但是像中医这种糟粕,我却是要抵制的,不然传播出去,只会丢华国人的脸。”
夏浮生怒声道:“你懂中医吗?你就敢对中医下这种论断?”
女子道:“这种早就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东西,我不会了解,也不屑去了解。”
说完,她就不再理会夏浮生,看向她身后那些男男女女,大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在华国投资医疗行业,前景还是很广阔的。”
女子意气风发:“咱们只要想办法让华国的老百姓清醒起来,不再相信骗人的中医,从这些骗人的中医手里抢过他们的市场份额,就足够咱们赚取花不完的钱。”
“简直是痴心妄想。”皇甫端冷冷的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对中医赶尽杀绝?”
女子冷然道:“我是在救华国百姓于水火,避免他们再被那些所谓中医的江湖骗子祸害。”
皇甫端沉声厉喝:“放肆!”
女子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怎么?讲道理讲不过,就准备比瞪眼吗?想吓唬我?”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往前几步,气势汹汹的道:“你当本小姐是吓大的吗?”
这时,唐雅雯走了过来,在唐天道身边,压低声音道:“爷爷,她是钟家大小姐钟楚菲,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西医学博士后。”
“留学回来的怎么样?西医学博士后又怎么样?”
唐天道冷哼道:“喝了几天洋墨水就了不起了?连老祖宗传承了千年的国粹都敢诋毁。”
钟楚菲嗤笑道:“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人,整天打着国粹和爱国的幌子对老百姓进行道德绑架。”
“而且,我强调了好几遍,我只是在向我的西方朋友们陈述事实,什么时候诋毁了?”
钟芳菲凝望着唐天道,冷然道:“唐先生,虽然你有个西都医圣的名号,但诽谤一样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唐天道沉声道:“老夫对自己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负责。”
见钟楚菲跟唐天道杠上,唐雅雯怒气冲冲的道:“钟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中医是糟粕是骗人的东西,难道不是诋毁吗?”
“是诋毁吗?你们自己不也承认了,中医急救不行。”
钟楚菲撇嘴嗤笑:“连危重病人都没有办法救治,这样的医学能称之为医学吗?”
这时,刚刚质问钟楚菲的那个老者,忽然身体一晃,一头栽到在地上。
钟楚菲冷笑道:“这个老人家那么笃信中医,你们倒是救救他啊。”
夏浮生大步上前:“我们当然要救,还用你说?”
钟楚菲撇嘴道:“你们还不是要用西医的技术和设备来救人。”
“是谁跟你说,我们要用西医的技术和设备救人的?”
随着一个清朗的声音,楚天舒大步上前,冷哼一声道:“是谁跟你说,中医不能急救的?”
钟楚菲道:“那你倒是救一个让我看看啊。”
说完,她还补充道:“必须得有西医急救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不准使用任何西医的技术和设备。”
“我要是向你证明了中医可以急救,你就当众为你的不当言论道歉。”
楚天舒指了指旁边那些记者:“当着媒体的面儿。”
本来是来报道比赛,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么劲爆的争论,简直就是意外之喜,那些记者全都兴奋了。
记者们纷纷冲着镜头道:“到底楚先生能不能帮中医正名,能不能让中医人扬眉吐气呢?请大家拭目以待。”
钟楚菲冷哼道:“你要真可以证明中医能急救,我就向中医道歉又如何。”
楚天舒冷冷一笑,捻起一根银针,俯身朝着面前老者心口就插了下去。
随着银针入体,老者顿时像是溺水的人被救上岸一般,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隐隐有些发青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楚天舒收针起身,看着钟楚菲道:“你知不知道,假如这个老大爷刚刚出了什么事,你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钟楚菲撇嘴道:“这就奇怪了,他自己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天舒道:“假如你刚刚不激他,他不会犯病这么重。”
钟楚菲瞪眼道:“胡说。”
楚天舒道:“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希望你不要忘了你刚刚的话,如果我能证明中医可以急救,你就当着媒体的面儿向中医道歉。”
“这就算证明了吗?”
钟楚菲目光闪了闪,冷哼道:“他犯病根本就不严重,正好凑的你在施针他醒了,你恰逢其会而已。”
她身后的那帮男男女女,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