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声惊叫,刘忞清从睡梦中惊醒,待发觉这只是一场噩梦后,才惊魂未定的注意到周围陌生的一切!
这是一间十分简朴的木屋,周围的空气充斥着一股她从未闻过的香气。
这味道闻起来,给她一种十分放松且安心的感觉。
床前的木窗紧闭,但在另一面木墙、靠近房梁的下方开了一扇圆形的天窗。
通过这天窗可以看到一株松柏树随风摇曳,还有它身后川流不息的瀑布!
“好美啊,就像画里描绘的的世外桃源一样!”刘忞清这样感慨着,眼睛就瞟到了靠近床头的那面墙。
当即,她就被墙上挂着的那头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东西给吓了一跳!
待看清那是一张连着虎皮的虎头时,这才安心了些。
但她又想,会把这么个东西挂在墙上的人,绝对不是简单角色!
当她再看到虎皮侧旁的画时,她便更加确定了心里的这个想法!
这是一张山水画,不同的是在这山水画一侧,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字体写着两行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字体锋芒毕露,给人一种十分锋锐、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配合上上述两排字,刘忞清基本可以确定,这房间的主人绝非善类!!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这里,去找吴叔叔吧!”
随着支呀一声,刘忞清就看见那紧闭的房门被从外面拉开,接着就是一只漆黑漆黑的乌鸦口吐人言地飞了进来!
“你醒了!”乌鸦听见屋里有动静就飞了进来,它想看看这被自己昨晚费劲巴拉拖回来的人,会不会像聂黎昨晚和自己打赌时说的那样,会对自己有敌意。
对此,乌鸦压上了自己全部身家!
一把天品匕首,外加银两黄金若干!这要是输了,乌鸦得哭晕在厕所!
然后……乌鸦就哭了!
“现实打脸来的总是那么的猝不及防,聂黎…呜呜呜~~”
“我就说吧,不让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知道什么是好人没好报,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了不?”
“嗯!知道了!”哭唧唧的乌鸦一头就扎进了,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的聂黎怀里。
聂黎腾出一只手,安抚着乌鸦的小情绪,而实际上!聂黎心里都乐开花了!
乌鸦还是太年轻,就它长的这个样子,展开翅膀都比他宽,相比于他的同类,乌鸦的体型是它们的两倍大。而且还会说话,这谁看了谁不害怕啊!
虽然聂黎心里十分得意,但面上还是要作出站在乌鸦这边的样子。
瞥了一眼站在床上,一副战备姿态的刘忞清,声音不冷不淡中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你觉得,就凭你手里的玩具,能对乌鸦造成威胁?如果乌鸦想伤害你,它昨晚就不会冒着大雨把你救回来了!”
放下手里的汤药,聂黎转身就走,当快走出门的时候,聂黎突然回头!
一张阴测测的脸上满是不怀好意,说话时的语气更是阴森至极,“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乌鸦、是一种食腐动物吧?”
看着房门再次被合上,依靠在墙角持着剑的刘忞清满头冷汗,‘什么意思?乌鸦、是说那只鸟吗?它救了我?还有,那男人临出门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威胁吗?’
屋外。
聂黎一斧头将原木劈成四半,“现在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愚蠢了么?”
一旁,乌鸦将劈好的柴叼去一旁摆放整齐,一言不发,只是用嗓子挤出了个音节,来回应聂黎,表示自己此时低落的心情。
“别生气了,你只是还小,经历的少,等你再大一大就好了!就当这次是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呀~”乌鸦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那聂黎,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聂黎放下手里的斧子,在大脑里组织好语言这才说道:“等你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等到你阅历多了,经历多了,自然就长大了!”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的增加阅历呢?”
聂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还别说,真有个办法适合你!”
“什么办法?快说说!”
乌鸦双眼放光的盯着聂黎,但见对方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时,张开鸟嘴就要去抢。不想却被聂黎轻而易举的躲过!
“你干嘛?不是给我的么?”
“NoNoNO”聂黎伸出一根手指在乌鸦眼前晃了晃,“是给你的不假,但这么就轻易得到,你怕也不会珍惜!常言道;道不轻传,法不轻授。你想要我的书,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嘛!”
听完聂黎的话,乌鸦眼中的光芒立马就消失了,“聂黎,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哎~这说的什么话!”聂黎一把拦过乌鸦的脖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咱哥俩谁跟谁啊!提钱多伤感情啊?”
看着聂黎那只有见到其他山寨头子时,才会露出来的笑,面对自己,乌鸦就觉得背后一阵生寒!
想想那些寨主,不是倾家荡产来赎身,就是被卖给去了与其对立的山寨去当看门狗!
想到这里,乌鸦就打了个哆嗦!
刚想出声拒绝,说自己不用了!但却不料聂黎直接拿出一本书塞进了他怀里!
“好了,这本书就送给你了!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记住啊,你从现在开始欠我三个人情!”
捧着怀里沉甸甸的书册,乌鸦只觉得要泪流满面了,“聂黎,我可不可以不要啊?”
“你说什么?”
被聂黎一个眼神吓到炸毛的乌鸦当即摇头如拨浪鼓,“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的友谊,我会保存好的!”
“嗯嗯!记住你欠我三个人情哦~笔芯!”
乌鸦:‘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