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青蛟，自己似乎还可以，不那么痛苦啊。
猪八戒嘴角勾起，有些庆灾乐祸。
要知道，这曾经可是皇帝，突然被人当成白马，还用来骑，想想都有意思。
“换做是我，恐怕已经悲愤欲死了吧！”
猪八戒看着看着，突然就咧嘴笑出声来。
这时白马正茫然中，突然听到笑声，不由扭头，看到一头猪头人身的玩意正在狰狞的笑。
两眼一番，正欲开口嘲笑，哪知出口却是马嘶声，惊得大张来了嘴巴。
口不能言，还有思维，却已经变成白马之躯。
此刻体内修为尚存，却不能使用，一想到要被人当马来骑，白马悲愤欲死，恨不得一头撞死当场。
“嘿嘿，你自个看看，真真的是一匹白马，要乖乖的，一会要给师傅骑哦！”猪八戒贱贱的笑，眼里满是庆灾乐祸。
白马正欲反抗，又见陆仙走来。
当即望向陆仙，眸中满是乞求之色。
“上仙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一道信息出现在陆仙脑海，非常清晰。
相比于猪八戒，这青蛟命运似乎更加悲惨一些，不仅被改变妖躯，连基本修为能力都被禁锢，除非陆仙允许，他便是一匹普通的白马。
可以说，此刻他已经是陆仙的妖宠，生死不由，被彻底掌控。
而这便是他不尊天命，霍乱人世的代价。
猪八戒犯了色戒，残害人命。
而他大乾皇帝，则因搞寻仙问道，引妖入世腐蚀人间气运的手段，数罪并罚，直接被陆仙转化白马，经历屈辱西行之路。
“你罪孽深重，唯有西行方能救赎。”
陆仙回应，而后悄然飞起，直接跨坐在马背之上。
白马悲愤欲死，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前行，向皇城方向走去。
猪八戒被遗落，眼珠子乱转，而后转身，欲往别处逃窜。
轰！
不过瞬间，天际黑云滚滚，突兀劈下一道劫雷，直接劈中逃窜的猪八戒。
扑通一声，黑漆漆的猪八戒被劫雷劈落地面，哀嚎片刻，再度被劫雷淹没。
此刻若不知为何，那就真的傻子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跟过去！”
猪八戒跪地讨扰，天际黑云果然散去，很快恢复了平静。
待到气机消失，猪八戒终于保住一条小命，当探查自己已经半熟的妖躯，顿时悲从心来，泌出了鳄鱼的眼泪。
好半响猪八戒才平复了心情。
轰！
天际再度响起雷声，猪八戒一个哆嗦，那还敢逗留，当即架起妖云，往陆仙方向飞快赶去。
“师傅……师傅等等我！”
……
五指山边界。
猪八戒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追上陆仙，见他目光深邃，似乎已经看透自己心思，赶忙跪伏在地，悔过道：“还请师傅恕罪，是我凡心未断，生了不该有的念想，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捣头如蒜，诚心悔过。
至于这份诚心有多少期限，恐怕也只有猪八戒自己知晓了。
陆仙微微点头，而后拍了拍猪八戒的肩膀，和蔼道：“其实你想走我也不会怪你，毕竟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都是你的自由，我这做师傅的是不会怪罪你的。”
这表情，这语气。
别说猪八戒，就是白马都不信。
骗鬼呢，还不会怪罪，恐怕还巴不得逃走，正好可以找借口杀妖不是。
直到这时猪八戒才忆起，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可是杀妖不眨眼，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存在。
此刻自己能保住一条小命，可不是什么旧情。
而是天命之选，因为天道不可逆，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不然以陆仙这性格，恐怕早就一刀斩落，给咔嚓了吧。
想想都怕，猪八戒咽了咽口水，满是真诚的说道：“师傅放心，我是绝对不会逃走，绝对不会放弃西行，绝对绝对，绝对痛改前非，重新作妖。”
巴拉巴拉，一顿承诺，却没有一个是实际的。
对面陆仙到时露出笑容，满面亲切，扶起猪八戒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有这种决心我很欣慰，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明明和蔼可亲，但说出的话却让猪八戒如坠冰窟，打从心里的恐惧。
这师傅，实在骑太可怕了。
明明长的一副好人脸，说的好人话。
可听起来咋就这么吓人呢。
对了，这是天道的警告，作为天命之人，他应该也能知道的吗。
相同这点，猪八戒感觉妖生黑暗，无有一丝的光明。
若不出所料，西行之路，自己都要被拿捏的死死的了。
“怎的，还有问题？”
正恍神，陆仙声音突兀出现，惊得猪八戒直哆嗦，赶忙跪伏道：“多谢师傅原谅，八戒定当谨记，绝对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善！”
陆仙点头，突然指了指白马，说道：“白马一路奔波，腹中定然已经饥饿非常，你且去寻些马粮过来，好好喂养一番。”
这安排，听着猪八戒只迷糊，却也不敢询问，生怕陆仙会生气。
当即起身，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至于趁机逃走。
远在万里的猪八戒看了看头顶的黑云，乖乖的回头，找了一处草地开始收割。
“我这不是逃，是在挑选嫩草，是要尽心尽力，让师傅放心……”
念念叨叨，直到黑云散去。
猪八戒这才瘫倒在地，看了看自己，当即抱头痛哭，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悲伤之后，该做的还是要做，只能强打精神，收割大片嫩草背回，放到了白马面前。
“师弟啊，这可是师兄千幸万苦，尽心尽力的成果，你可千万不要感动的掉眼泪。”站在白马身旁，猪八戒喋喋不休，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白马打了个响鼻，对他一点好感都无。
对于这只妖，他又不是不了解。
好色成性，现在被变成猪也是应得，大家一样一样，还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简直令妖不齿。
满是鄙视的收回目光，白马吃了几口嫩草，眼睛微亮，赶忙向陆仙感恩道：“多谢师傅关心，草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草，呜呜……多谢师傅。”
“你你你！”
猪八戒惊呆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简直丢尽了妖族的脸。
当即后退，向陆仙问道：“师傅，走了这么久你饿了没有，要不要我去打些野味过来？”
啊呸！
白马鄙视，感觉自己还斗不过，便默默吃起了嫩草。